“他不是巫族人!”洛长庚说的十分肯定,“巫族极为重视族中后人天赋,若阿舍是巫族人绝不可能被赶走,即便要赶走也会毁掉这份天赋。”
一族立世的本领,怎么可能容许被人带到外面去?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关夭夭满脸新奇的盯着阿舍的蓝眸看,好干净。
洛长庚一语落地,“他就是人,是个通晓驭兽天赋的人!”
武木还是觉得不对,“可是人没有蓝色的眼睛。”
“呵,你这是着相了。”洛长庚抬手接住一片随风飘来的落叶,“同样是树叶,有苍翠欲滴,也有枫红似火,有形若仙桃,也有状若蝶翼。”
他抬起隐含精光的凤眸瞥了眼武木,“所以,无论是黑眸、蓝眸、红眸,都是正常的。”
“太好了,阿舍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妖怪,他们都是冤枉你的,看不得你好。”菊花听了这话高兴的不行,抱着阿舍的手臂不停地摇晃。
阿舍也很激动,颤抖着嘴唇,“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说话。
关夭夭忍不住问,“还有红色眼睛的吗?我都没见过。”就这蓝色的也是第一次见。
洛长庚,“……有。”在修真界,有的魔就是红眸,还有,失了神智的灵兽也是。
“就算他是人好了。”武木看着阿舍仍是一脸敌意,“那他打伤王家婶子掳走菊花妹妹也是歹人!”
“我……”阿舍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自己去救阿菊的时候有打伤人吗?不过阿菊的确是自己带走的。
他无措又忐忑的看向身边的阿菊,难道自己是歹人?
“才不是!”菊花愤怒的瞪大眼,“是我让阿舍哥哥来救我的,他才没有掳走我。”
武木一急,“菊花妹妹,你遇到危险了?”
关夭夭却觉得这几人好像漏掉另一件事,“菊花姑娘是不是和阿舍早就认识?”
其他几人也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对小男女,心中恍然,对呀,如果一开始见面就掳人,那菊花姑娘怎么也不可能对他这么关心!
“对呀!”菊花点头,“我先前不是说过了,我上山采药时遇到狼,阿舍哥哥就是那个时候救了我。”
“我记得你先前说是那张符救了你!”关夭夭双手抱胸,一张纸竟有那么大的作用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解释的却是洛长庚,“那张符的灵力已经用光了,现在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说着,取出符给他们看,“这里,中间的部分已经发黑了。”
符的灵力是不是用光了武木不知道,但他同样有一张这种平安符,很确定中间并没有发黑,生怕记错了,还拿出来和这张对比了下。
“我不知道那张符也救过我。”菊花再看武木的目光少了几许抗拒,多了些感激,“当时那狼扑过来被什么东西弹开,还惨叫了下。”
“不过,我当时怕极了,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就当那只狼从地上爬起来想再来吃我时,阿舍哥哥出现赶走了狼。”
“所以,我这条命是阿舍哥哥救的。后来,我时常带些吃的到山上,慢慢的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阿舍有几分愧意,“那是阿三,被狼王驱逐的坏狼。阿菊对不起,我没有看住它。”
菊花疯狂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知道这和你无关的,阿舍哥哥是那么那么的善良,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两只眼睛仿若会放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心上人。
“放心,阿菊,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人的。”阿舍重重点头承诺。
众人只觉得一阵牙疼,搓了搓手臂上生起的鸡皮疙瘩。
“那他打伤婶子又是怎么回事?”武木还是看阿舍不顺眼,觉得他有些花言巧语。
“你胡说!”菊花愤怒的指责,“我娘和我三个哥哥还带着人在山上追了我们大半天呢!阿舍才没打人,他是被打的那个。”
武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到的,婶子脑袋受了伤,王大哥和王二哥被打的起不来,就三哥能动,胳膊也骨折了。”
菊花脸色有些发白,到底是亲人,“我不知道,我跟阿舍走的时候我娘他们还好好的,当时在我家里等着吃席的村里人都知道。”
“吃席?”
“唔。”菊花一脸厌恶,“那天原本是张员外娶我做继室的日子,我不想嫁,便让阿舍哥哥也在那天来娶我。”
武木一脸惊疑,“婶子要把你嫁人吗?她可没跟我说过。”
“我娘他们当然不同意,阿舍哥哥又拿不出张家一样多的骋礼!”菊花愤愤道:“我求我娘那么多次都不同意,还把上门的阿舍哥哥打伤了。”
“婶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武木觉得菊花说的完全是两个人,他印象的王婶子善良又心软,怎么可能那么对自己的孩子?
菊花生气了,“我还能编排自己的亲娘不成?”
武木扫了眼旁边的阿舍,心说,这也未必!
洛长庚轻笑,“想知此事真假却也简单,我们一起去菊花姑娘的家里看看,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再帮他们逃走就是。”
他可不想一直陪着他们哥哥妹妹的腻歪,还是快些找到灵符的主人玄阳真人才好。
扫了眼看起来亲切又胸有成竹的男人,关夭夭低语,“呵,你到是好心啊!”这会儿不急着去十丁城了?先前可是为了去那儿差点丢了命!
洛长庚身体微僵,极快的瞟了眼旁边讶异的少女,唇角上挑漾着几分邪魅,“我一直都很良善!”
心中却不由反思,自打她从水中爬出来,自己对她可一直是以‘伙伴’的身份相待的,完全把她看成了与自己同等地位的人。
为何现在却说出这等阴阳怪气的话来?难道,她记起了落水之前的记忆??那时,自己对她是不太好。不过,现在的她还是‘她’吗?
这却是有些不好办了!洛长庚剑眉极快的蹙了下又展开,拉过关夭夭的手,“我们一起帮着菊花姑娘,可好?”
“咝!”关夭夭浑身一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用力就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满脸诡异的扭过头盯着对自己笑的十分荡漾的男人。
他这是抽的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