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的大巴走错了路线,这个好办,掉头重新设置导航,按照语音提示的路线继续前进就可以了。不像是人生,人在世界上的这一次旅行,一旦走错,就再也没有回头重来的可能了。
走错路的骚动把大家从睡梦中唤醒。于是,领队提议大家都做一下自我介绍,相互认识认识。我们先认识了佛印(这网名霸气)。接着是月亮(这网名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之后是月亮的姐姐,佛印的哥哥,还有不语、开心果 、追月等等。
最有特点的网名要算干柴烈火了(哈哈!这是月亮美女,给人家两个人起的网名)。性格开朗的月亮,几句话就让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沸腾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笑声阵阵。
群主变魔术似的,一会掏出瓜子给我们吃;一会又拿出橘子分享;最后是巧克力,说马上要爬山了,让大家补充一下 体力。大家边吃、边说笑着。终于,一座座并不很高的小山出现在前方。汽车在山下的小路上穿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大家便下车步行。
等下了车一看,颜云傻眼了。人家那些装备齐全“老驴”。有专业的登山鞋、魔术头巾、饮用水、登山杖等等,一应俱全。只有自己脚蹬旅游鞋,身穿牛仔裤。一看就知道是初出茅庐的“新驴”,而且,是头年“老的新驴”。她暗暗下着决心:一定要跟紧队伍,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
来到山脚下,一位大嫂,捧着几个核桃跑步追上她们,向她们推销她的核桃。还忙不迭的砸开一个让她们品尝。
“我们说现在买了,上山背着太累了,回来再买吧!”领队说。
“不买也不要紧,你们尝尝吧!才摘得核桃可新鲜了。你们几点回来?”朴实的大嫂说,她并没有气馁,依然满脸是讨好的笑容。
颜云望着大嫂那满是老茧的大手,和凌乱的头发,还有黑红的脸上,因为干燥而生出的一道道白白的细纹,她不忍心拒绝了,就停下来买了五斤核桃。热情的大嫂称好后,又给她抓了四个,说:”自己家里的树上长得,很好吃,你们下山走的时候再来买哈!“
颜云答应着,嘴里连连说着:”谢谢!“然后,快步追赶前面的队伍去了。
等追上队伍,颜云已经全身冒汗了。她虽然累的气喘吁吁,甚至,还遭到了一个队友的耻笑,队友说她”太实在了“(实在这个词背后的真正含义是:太傻)。但是,她心情依然很舒畅,因为她知道,刚才那位大嫂的心情肯定也很好,毕竟她今天已经卖出了一单核桃,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深秋的山色别有一番情趣。高挂枝头的柿子,和叶落后挺拔的树干,给人一种清新、高傲的感觉。仿佛也给人们心中注入了一股向上进取的正能量。
冒着牛毛细雨,颜云她们一行二十多人,穿过一段泊油路,来到了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前,真正意义上的爬山开始了。大家的目标是山顶那一尊好像在合十打坐的道人石像,旁边还有一组西游记中,师徒四人的石头雕塑。
据当地的老人说,那都是老年间天然形成的。石道人山也是由此而得名。
由于是新开辟的线路,又没有专业的导游带领,等爬到半山腰时,她们发现没路了。而且,貌似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看来是跑偏了。
跑偏了就继续偏着跑吧!没有路就自己重新开辟一条路。大家的兴致一点也没减。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跑偏,却歪打正着地让她们领略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体会了一把荆棘刺入肉里的感觉;见识了什么是悬崖峭壁;知道了爬行的滋味; 领略到了屁股代替脚,慢慢蹭过陡峭悬崖的心跳和刺激。
途中登山者们还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把一种叫不上名字的小草的种子,撒遍了他们所经过的每一处山坡。那小草的种子,被包裹成了兔子耳朵的形状,在尖尖的一头有着水蛭一样的吸盘,当大家走过它旁边碰到它们的时候,种子就紧紧地吸附在了人们的腿上了,腿便成了种子们的免费搬运工。
当大家坐下来休息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的“刺猬腿”,所有人都在耐着性子,一根根地往下拔裤腿上的“刺”。就这样,在半山腰横穿了大约有两千多米。终于,找到了那条被踩踏而出的崎岖小道,并在12点到达了目的地。大家相互问候着,脸上显露出征服者的喜悦和自豪。
回头看看刚才穿越的那片山坡,仍然被一片杂草荆棘覆盖,并没有看出一点人类走过的痕迹。
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领队拿出一块塑料布展开,瞬间各种美食就占据了塑料布的每一寸空间。啤酒、白酒也被男同胞们背了上了。群主佛印还特意煮了一只兔子,他便摆着各种美食,便说:“一人一个兔子腿啊!吃完肯定比兔子跑的都快。”
“好来,大家都来吃佛印的腿了啊!”月亮美女打趣说。月亮这个开朗又漂亮的美女,开始和第一次一起出游的驴友们拼酒。她特别强调了一下,必须是“第一次”的。因为,她喜欢“第一次”。大家听后又是一阵哄笑。
接下来,月亮还当着开心果的面,和她老公喝起了交杯酒。逗得大家又是一阵阵开怀大笑。期间,不乏各种拍照留念。这时候有人问月亮:“你老公看到这些照片,会不会生气?”。
“不会,生什么气啊?早就习惯了,看不到这样搂搂抱抱的照片,他才觉得奇怪呢!咱这叫‘身正不怕照片斜’。”月亮笑着说。愉快的山顶野炊结束,大家自觉地收拾起垃圾,开始下山。
回程中,继续狂欢,月亮提议玩游戏,一人说一个一字开头的成语。然后,再在自己说过的成语前面,加上新婚之夜四个字,和自己刚才说的成语连起来,并大声的朗读出来。
于是,不大一会就爆出了:新婚之夜我一分为二;新婚之夜我一箭双雕;新婚之夜我一帘幽梦;新婚之夜我一丝不挂等等。许多的经典、惊人之语。嘴里说着大,手上比划小,嘴上说小,手上必须比划大。这口是心非的游戏,让很多人受到了唱歌惩罚。
一个愉快而充实的周末,在笑声中结束了。颜云累并快乐着。
爬山回来的第二天,颜云的腿开始疼了,平时很少运动,猛然一天这么大运动量,腿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正想再好好地睡一个回笼觉,就在这时,老乡劳喜爱给她打电话说:“俺婆婆得了脑血栓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二十四小时守护,宾馆的活我干不了了,你去吗?你去的话就顶替我在宾馆干保洁员。”
“去啊!我正愁着不好找活呢!只要人家宾馆用我,我就去。”颜云说。
“他能不用你吗?你这么能干,干活又实在,你这脾气的谁都愿意用,那我跟班长说一声,你去宾馆吧!”劳喜爱是个爱说爱笑的人,跟颜云是老朋友了,说话也随便。
“哪谢谢姐啦哈!”颜云感激的说。
“去你的,跟我还客气。”劳喜爱笑着说。
第二天,颜云就上岗了。可是,干了没有半个月,这一天,她刚整理完房间,班长就走过来了,一脸严肃地问颜云:“你这人咋这样?”
“我咋了?”班长的话把她说懵了。
“你老乡是请假,又不是辞职,你抢着来了,她去哪里挣钱?你这是在抢人家的活,你知道不?”
“是吗?她跟我说的是,家里老人病了,要回去照顾老人,没空出来上班了。”颜云说。
“人家老人好了,她昨天还跟我聊天,说她在家太无聊,想再回来上班呢!”班长说。
“那好办,让她回来吧! 我再另找个别的活去。”颜云说。
颜云心想:难道是劳喜爱看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有意让给自己这个活的?自己再艰难也不能和她抢活干啊! 想到这里,颜云就给劳喜爱打了个电话说:“劳姐,忙啥了?”
“不忙,你下班了吗?”劳喜爱笑着说,她清脆的笑声很有感染力。
“下班了,刚到家。家里老人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嗯,好了,放心吧!有空过来玩啊!”
“行,那挺好的,我想跟你说一声,宾馆里的那个活,我干不了,还是你再回去干吧!”颜云在脑海里极力搜寻着词汇,想把话说的婉转一点。
“干不了?为啥?那个活不算累啊!”显然,颜云的话让她感觉很意外。
“姐,还是你再回去吧!你在那里也熟悉了,回去干着顺手。”颜云尴尬地笑着说。她当然不能把班长的话照搬给劳喜爱。
“那行,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在宾馆干,咱就打听着点,另找个活吧!”
”嗯嗯,行,又得让姐费心了。“说完颜云先笑起来。
”谁和谁呀?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不和你玩了啊!“劳喜爱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那可不行,你想甩掉我这个包袱呀?不可能,我这辈子是认定你这个姐了,你跑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颜云笑着说。
”哈哈!就是呢!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咱姊妹俩这么投缘,比亲姐妹都亲,几天不见就想你。“劳喜爱认真地说。
”是啊!这些年你可没少给我帮忙,特别是张青刚出事那年,你对我和迎雪的恩情,我永远也忘不了。“颜云也收起笑容,说出了发自肺腑的声音。
”咱不说那些事了,难的时候都过去了,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好,借你吉言啦!姐,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有空咱们姊妹俩再好好聊。“
”好,拜拜!“
六天以后,颜云想去宾馆,把自己那几天的工资结了,顺便找劳喜爱玩玩去。可是,她在宾馆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劳喜爱,倒是发现有个陌生人,正在客房里铺床单。
“这位姐姐,劳喜爱今天没来上班吗?”颜云走过去,很客气地问了一句。
“劳喜爱?我才来得不认识啊!”那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抬起头看了颜云一眼回答说。
“奥! 那你是才来的吗?以前干啥活来? "颜云又问。
“我以前在家看孙子,孩子大了,上托儿所去了,我就想找个地方干点活,挣点零花钱。托人问了好几家,人家都嫌我岁数大不用我。最后一看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让俺兄弟媳妇就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到哪里也是有人好办事啊!你说对吧?大妹子。”老姐姐很健谈,颜云问了一句,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套。
”是啊!是啊!自古以来都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你兄弟媳妇是谁呀?“
”就是这里的班长啊!本来俺俩也没想在一块上班,就是怕整天在一块,时间长了,有了矛盾就不好了。谁知道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活,俺兄弟媳妇也着急了,就让我来这里了。“
”奥,是这样啊!“
”嗯,你在哪里上班啊?“
”奥,我,我在工厂上班。“颜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听完老姐姐的话,颜云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是亲三分向。颜云能理解,她并没有怨恨班长。
话说,邓爱华在玻璃公司辞职以后,先是去了一家饭店当服务员。这天,饭店里来了一个三个吃饭的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一个光头,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短发的小姑娘。
邓爱华迎上去,问他们:“几位?”
“就我们仨人。”大胖子说。
“那请你们在这边吧!”邓爱华用手指了一下大厅说。
“我们去包间。”胖子说。客人提出来了,邓爱华又没有正当的理由反驳,只好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包间。坐下后,光头就问她:“你们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
“这是正儿八经的饭店。没有别的服务。“邓爱华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要求别的,就陪我喝喝酒就行,我们现在俩公一母不协调,我看你就挺合我的口味,要不你陪我们一块吃,怎么样?”胖子色眯眯地看着她说。
邓爱华斜睨了他一眼,没答话,转身想走。
“别走啊!”胖子一把拽着她的胳膊说:“就凭你这小模样,在这端茶倒水的多可惜啊?”
“就是,改行去西张吧!(西张村名,街道两旁都是洗头房) 我们哥几个给你捧场去。”光头也帮腔说,说完这话,他俩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
邓爱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没理他,就出去上菜了。
“服务员,你们这小菜做得也他妈太咸了,给我换一盘去。 ”短发女孩, 吃了一口免费的小菜说。
听她骂骂咧咧的,邓爱华也没理搭话,就又给他们端上来一盘老醋花生米。
“服务员,你们这桌子擦没擦啊?”胖子也开始找事。
“擦了,怎么了?”邓爱华有点不耐烦了。
“擦了?你摸摸,这桌面黏糊糊的都粘手,你们是怎么擦的?”胖子摸了一下桌面,摊开手说。
“哪里黏糊?我再给你擦擦。”邓爱华强压住火气,憋得声音都有点不正常了。她用抹布重新擦了一遍桌子。
“服务员,你们这菜洗没洗啊?你看看这白菜帮上,怎么还有黑点啊?”短发女孩尖叫着。
“哪有黑点?”还没等她看清楚是咋回事,那短发女孩又说话了:“你们这屋也太冷了,把空调的温度给我调高一点。”
“你咋那么多事?”邓爱华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说话哪?我们是来消费的,你好好为我们服务,不是应该的吗?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有本事,你别来这里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呀!”短发女孩,连珠炮似得抢白说。
“我来这里咋地啦?来这里也不是给你们当奴隶的,你呼来喝去的没完了是吧?”邓爱华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狠狠地怼了女孩几句。
“你干的就是服务的活,就得好好服务,让你干什么,你老老实实去干就完了,还在这犟什么嘴?一个打工的小农民脾气还不小。”短发女孩不高兴了。说完,还拿白眼瞪了她一眼。
"好好服务?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给你好好服务。”邓爱华说着话, 端起桌子上的一盘辣子肉,冲着短发女孩砸了过去。砸完,邓爱华转身就跑回了家。还没等她消气,饭店老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那个活我干不了,工资我也不要了,你看着处理吧!“邓爱华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没等老板说话,她就冲着手机吼道。说完,也不等老板回话,就把电话关断了。
等冷静下来后,邓爱华想:自己这脾气,肯定是干不了服务员这一行,还是趁早找别的出路吧!
几天以后,她就去了一家化工厂,在食堂干起了面点。邓爱华知道颜云还没有工作,就介绍她去了一家网吧,在前台开卡收银。
收银这个活虽然不累,但是,很操心。文化局三令五申一再强调,网吧不允许未 成 年上网,可是,总杜绝不了。老板为了钱,有时候还是偷偷收一些 未 成 年。
这一天,颜云值班,一个十多来岁的小学生,急匆匆的进门就说:“充Q币。”
“充多少?”颜云问。
“七百。”小孩子拿出一打现金。
“这么多?谁让你充的? "颜云有点怀疑,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
“我叔叔让我给他充的,他在家玩游戏,没空来。”孩子说。
看孩子文文静静的,还带副眼镜,也不像是调皮捣蛋的坏孩子。再加上他说的也合情合理。颜云也就信了。毕竟,颜云干这行还不到一个月,没有经验。
等充完值,颜云一数钱,少了一-百, 这可把颜云急坏了。再跟小孩要钱,小孩说没有钱了。
“没钱把车子压在这里,回家拿去。”旁边上网的一个人,给颜云出主意说。
颜云就对孩子说:“充完钱,就退不出来了,你再回去跟你叔叔要一百块钱吧! 把自行车先放在这里,拿了钱来后,再骑回去。”孩子听完,满脸不情愿地走了,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就见门口飞奔过来一辆自行车。 吱,一个急刹车后, 一个小巧的女人扔下车子,急火火冲着网吧跑了过来。
“许真真。”颜云一眼认出了来人。
就见许真真疾步走进来,嘴里骂着:“你们他妈的瞎呀?未 成 年你都给他充这么多钱? 还把车子给我扣了,我举报你们去。”
“许真真。”颜云叫了她一声。
许真真看见是颜云,也愣了一下:“你咋在这里?”
“我在这里打工了,刚才那个孩子是谁呀?看着不像你家孩子啊?”颜云问,许真真的儿子她认识,在玻璃公司上班的时候,许真真经常带着儿子去上班。
“别说了,气死我了,那是刘平他嫂子家的孩子,刚才他拿来的钱,是偷的我的,你快给我退回来吧!”许真真余怒未消,小脸被气得通红。
颜云反而觉得,许真真此时,没有了以前那种假惺惺的笑容,反倒可爱了很多。
“钱退不出来啊! 这都已经充值成功了,没法退了。”颜云为难地说。
“那我这钱不能白瞎了呀!找你老板来,让他给我退。”许真真说。
“那我问问我们经理,看他有没有办法退回来。"颜云只好把管理网吧的黄经理叫了过来。
“今天你必须把钱给我退了,不退我就举报你。”许真真说,语气很强硬。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是合法经营,还怕你举报啊?这钱是退不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黄经理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岂是几句大话就能震住的人?
“我打市长热线举报你。”许真真说。
“你随便,举报起诉,黑道白道都行,我等着。”黄经理吃软不吃硬,就是不怕横的。
“好! 你等着。"说完许真真转身就走。
颜云追出去,对许真真说:“这事也怨我,再说,你想想,要是没有关系,老板能仙河镇开这么多年网吧吗?真闹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还是我跟黄经理再好好说说咱们私了了吧?”
其实,颜云心里害怕的是:这事由她而起,是自己失职,充值前没数好钱,万一事情闹大了,给网吧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那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去,所以,她想尽快把事情化解掉。
同时,颜云心里也明白,许真真是在虚张声势,她内心还不知道怕成什么样了呢?自从几年前,她在班车上被人拖下去,教训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耍横惹事了,估计今天是真被气急了,才表现这么反常的。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他两天的考虑时间,不退给我钱,我就砸他的店。”许真真话虽然狠,但是,脸上已经不见了来时的怒意。
“大姐,我先回去了哈!我还得去喂鸭子呢!”许真真说完,骑上自行车走了。
颜云想来想去,觉得这事许真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她眼里永远是金钱大于一切,为了钱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真要是闹大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黄经理都不好。
反复斟酌之后,颜云自己掏了七百块钱,给了许真真,这才把这一篇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