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角色扮演欣洁意犹未尽。她说我们之前欣赏过恐龙时代的琥珀,又过了一把做人类始祖的瘾,这周我们要做一次古代人。
她对宋朝最感兴趣,因为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文化、艺术最繁盛的时期,她喜欢宋朝那种倩幽清雅的文艺氛围。
她拿出两套提前买好的汉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这汉服不同于大街上常看到的那种低仿汉服,她说大街上大部分的汉服都太过肤浅俗媚,那些与其说是汉服,不如说是影视剧的戏服。
她买的这两套是根据文物复原出的汉服,样式古朴雅致,通体皆由天然纤维纺织而成。
我们进到我之前住的那个小房间,清空了屋子里面所有的物品之后,欣洁往地上铺了一张大草席子,又弄来了两个坐垫,让我和她相向跪坐在上面。她说古代没有椅子,古人聊天、吃饭、饮茶时,都是像日本人那样跪坐在席子上。我说宋朝好像有椅子了。她说她说没有就没有,无所谓,反正跪在地上更有古代的感觉,她要的是感觉而不是事实。她让我称呼她为娘子,她称呼我为相公。
她端了两盏清茶过来说:
“相公,小奴家给你泡了盏茶来给你饮呢。”她这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来,我的那话儿立刻就被刺激得坚挺起来了,心里欲火焚身直刺挠,我一想现在结扎也有快一个月了,已经可以做那事了。等她把茶盏放到了草席上。我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她扒了个精光。
她挣扎着说:
“小心点儿!不要打碎我那两个宋代的茶盏!还有!能不能不要在这么高雅的氛围下做这种低俗的事!”
“不!越是高雅我就越是想做。继续高雅吧!越是高雅的氛围,做起低俗的事情来就越有快感。”
当我的身体被掏空之后,我们就又穿上了那身高雅的汉服。她理了理被弄乱的长发。然后又出去泡了两盏茶回来。这次她进来之后,不敢再对我说那娇滴滴的文言了。
“你差点儿打碎我这两个茶盏!”她语气中满是埋怨。
我端起这茶盏看了看,真是好茶盏!包老到代的宋代茶盏。器型端正,釉色古朴内敛。不知道曾经被多少古代的文人雅士们使用过,如今却穿越千年,跑到了我俩的手中。我捧起来喝了一口,嘴唇碰到盏沿的一瞬间,就像是在同古人接吻。一瞬间,我仿佛也化身成为了一个古人,并且怀了古人的孩子。刚才当着这茶盏的面儿做 爱,简直就像是在当着古代文人雅士们的面儿做 爱,顿时深感惭愧。
“娘子,高雅真好,我刚才太失礼了,竟然当着茶盏的面儿做 爱。”我恳切地对娘子道歉。
“嘘!不要提那两个字!”她的表情里写满了不可说。
“不过,我估计它们也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古人也会做这种事,说不定在宋朝时,它们就曾在某个文人雅士的家里目睹过这番行为呢。”
“你能不能不要老提这种事了!高雅高雅不好吗!抑制抑制低级的欲望不好吗!”
“好吧!好吧!”
“再提那事儿就给老子滚出去!”
“老子?你这就不高雅了!要高雅啊,娘子。”
“…我说的是孔子孟子老子的那个老子,怎么就不高雅了?”
“好吧,好吧。”
“我看你挺像孙子的。写《孙子兵法》的孙子。”
“…”我脸上写满了问号儿,觉得这闺女是个憨憨。
“这么高雅的氛围,我们聊聊宋词吧,你最喜欢的词人是谁?”
“那肯定的苏轼啊。”
“小娘子我也是,你喜欢他的哪一首?”
“'心如已灰之木,身似不系之舟。'这句。”
“这么悲观的一句吗?”
“我就时常在想,能写出'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苏轼,有朝一日也会写出'心如已灰之木,身似不系之舟。'这么悲观的句子。”
“所以呢?”
“所以'何妨吟啸且徐行'只是因为'穿林打叶'的声音还不够大;苏轼早期的乐观,也只是因为他受到挫折还不够多。”
“…”
“你呢?你喜欢哪一句?”
“听完你这么说,我都没有心情说了。”
“我只是在胡说八道、瞎胡乱放屁而已,你不要被我的想法给左右了啊。”
“我喜欢'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觉得很感人。”
“我也喜欢这几句。”
“你觉得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跟苏轼与她妻子的感情哪个更深刻?”
“感情这东西不好比来比去吧。”
“也是。”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更爱你,在才情上我根本就没法儿跟他比,但至少在感情上我不想承认我会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