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完锅碗瓢盆,我回到自己卧室。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把她给得罪了,我也不好再吃她的、住她的了,不如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吧。犹豫了下,又觉得不妥。我在如今这个节骨眼儿跑路的话,她会怎么想?她大概会想,我们刚开始相处得很愉快,然后我因为同她做 爱时发现她不是处 女,嫌她脏,感觉自己被玷污了,所以便弃她而去。如果她真就这样想的话,这会使她那颗善良的心灵伤上加伤。所以我暂时还不能走,我要先留下来,把一切误会都消除过后,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我现在不能再吃闲饭了,我要干活儿!今天晚上的饭我来做!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有什么菜,然后就在网上搜索食谱,用纸笔把食谱给抄了下来。现在还早,我要打扫卫生!
我来到客厅把能擦的都擦净,然后把里里外外的房间地板都扫了一遍。最后犹豫要不要进仲欣洁的房间帮她扫地呢?还是进吧,让她看到我的表现有助于使她消气。进她房门之前要不要敲门呢?还是不敲了吧,敲门显得太客套了,反正她身体的沟沟坎坎我都看过了,对我而言也就没有什么可值得避讳的隐私了。我拧开把手便进。
只见她侧身躺在床上,背朝着门,所以我还不确定她到底是醒是睡。
她卧室的地板很干净,几乎不用清扫。为了能让她知道我在帮她扫地,我故意使劲地扫,尽量使扫把和地板之间发出明显的摩擦声。清扫完她背后这边的地面,我又故作自然地走去她面对的那边打扫。然后冷不防地迅捷一瞥,发现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似乎是睡着了。我心里有些失落,刚才的尽力表现都化成了一场白费心机。
我把所有垃圾袋都丢到楼下小区的垃圾桶。差不多该到做饭时间了。我把冰箱里需要的食材都拿出来清洗。洗到一半,听到仲欣洁的房门“嘭”地一声,紧接着她趿拉着拖鞋来到了厨房。
我趁拿菜的间隙偷瞄了她一眼,她正一只手举着我的那张菜谱上下打量。
她挪了两步,站在了我的身后。说:
“出去吧。”
“不用不用,我来吧。”我故作殷勤。
“你做的饭我可不敢吃。”说着她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筐里。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你那会儿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是处 女吗?”她语气冷淡得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啊,…不用不用,没关系,…我不想知道了。”
“因为我被人强 奸过。”
“…”
“你不是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迫不及待跟你做那事吗?”
“…”
“因为无所谓,反正我都已经失去贞洁了,所以想做就做,跟谁做都无所谓。”
“…对不起,我不是人。”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怎么会,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
“别装了!说实话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住口!别说了!”我大声喝止她,突然鼻子一酸,一股无法抑制的情感从胸口里涌上喉咙———“我爱你!”当我发觉自己竟声嘶力竭吼地出这三个字时,泪水便立刻倾泻而出了。
一切变得如同梦境。
我失去理智地冲上去,死死抱住欣洁,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在她后背上摸了又摸。
“我爱死你了!”我双手使劲揉搓着她的后背,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是我的大宝贝,是我的生命,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着的女人!我把她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现在只想要活吞了她。
我从没有如此深刻地爱过一个人,我幸福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放声大哭。我来不及去想我为什么爱她,我也想不出来。只觉得能够像这样抱着她、亲着她,就算是被千刀万剐这辈子也值了。
欣洁也已哭得泣不成声,单薄的身躯一直在颤抖着,我把她抱得紧紧的,她的身躯抱起来是那样的柔软、温暖。
随后,我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眼泪模糊且红肿的眼睛,虽然她的鼻涕流到了嘴唇上,可我还是不顾一切地用力吻了上去。尽管她的小嘴儿是那样的倔强,可是吮吸到我嘴里的感觉却也是柔软滑嫩的。虽然由于口水中夹杂了鼻涕的缘故,舌尖上咸丝丝儿的,可是这心里却比蜜还要甜。
……
当我们渐渐平复了情绪后,欣洁似乎知道了我对她的一片真心,因为我爱她爱得已经把她的嘴唇都给嘬肿了,她脸上的眼泪和鼻腔里的鼻涕,也都被我给嘬净了,所以我现在也齁得只想喝水。
如今她居然开始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并且对我那样地笑。我感受到了她对我相同的爱,这种玄妙的爱就像是一种磁场,只有灵魂紧密联结在一起人,才能够彼此识读出来。
因为她不敢吃我做的菜,所以就换她来做,而我则一刻不停地来回亲她。她洗菜时,我就亲她的后背;她切肉时,我就亲她的肚子;她炒菜时,我就亲她的头发和脸;吃饭时,我与她并肩而坐,吃一口饭菜亲一口她,把她亲得满面油水、锃光瓦亮。
她同意我搬去与她同住。我把自己的枕头拿进她的卧室,我们共盖一床被子。睡觉时,我还在亲她,并且是一头钻进被子里去亲她,因为我决定,今晚要亲遍她身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沟沟坎坎每一个角落。过了一会儿,她打开灯,把我的头从被子里面揪了出来,看了看我的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我的嘴唇,用两根手指在我的唇缝儿间捻了捻———捻出一根蜷曲的黑毛儿。然后就使劲白了我一眼。
她郑重其事地劝导我,她说我已经把她遍体全身、每一寸皮肤,来来回回亲了有个十几遍了,她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我这么一直亲下去,她痒得无法入睡。而且她刚才肚子胀气想放屁,就因为我在下面嘬得正美,她不忍心把臭屁喷到我的嘴里,所以硬生生又把屁给憋了回去,现在那个屁也不知道窜到肠子里什么角落去了,害得她的肚子现在咕嘟直响,很不畅快。
欣洁是真的疼我,就连放个屁也要顾及我的感受,她是真傻!我爱她就应该爱她的全部啊!就连她的屁我也应该去爱,我怎么会嫌弃她的屁臭呢!欣洁,你以后有屁就只管尽情地放吧!你的屁对于我来说,味道比咖啡还要更加醇厚浓郁,值得我细细品味。我要像吸烟那样对你的屁进行猛烈的过肺,要使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肉体正因为包含了你的屁,才更能激发出它的无限活力与神采啊!正因为你人格的伟大,你的屁对于我来说,也就应该是同样的伟大!
听了我的这套说辞,欣洁羞得脸颊泛起了一片红潮。她说想不到她的屁对于我来说,竟是如此的宝贵,以后每当酝酿出了好屁,她一定会先惦记着我,要把屁股对着我的鼻子眼儿慢慢地放,好让我痛痛快快地过一把屁瘾。
与她达成供货协定之后,我说我还想要再跟她做一次那种事。她劝我省着点儿精力,不能让她一下子给我榨干了,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懂得细水长流。”听了她的劝诫,我只好决定今晚先放过她。
早上醒来时,欣洁已经去上班了,看着她的枕头和床上的空位,心里感觉慌慌的。我伏下头,深深地嗅闻她的枕头,在她的空位上摸了又摸,我确信自己还像昨天那样爱着她。
虽然昨天我那句“我爱你”看似突如其来且没头没脑,以至于我自己现在都感觉莫名其妙。但我深知那绝非大脑的一时短路,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真情吐露,我知道,这爱永远也不会再消退了。
我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词:“强 奸。”这个词是欣洁昨天说的,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心里就难受得如同刀绞。欣洁那么干净体面的女生,性格又是那么刚毅坚强,怎么就会遭遇过强 奸呢?我怎么也无法把欣洁想象成被奸污的受害者。那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强 奸她的那个畜牲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下场呢?尽管好奇,但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再也不能提起此事了。就算以后欣洁自己提起,我也要捂住她的嘴,不能让她给说出来。
我甚至企图告诉自己,欣洁一定是骗我的,她身上一定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我宁愿希望她自愿与上万个男人做过那事,也不愿相信她被强 奸过一次,因为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的伤害会有多深。欣洁必须是一个体面的女人。
欣洁在网上买了一盒避 孕套,让我在这周日的早上用,我问她为什么要选早上做那种事,一般的情侣不是都在晚上做吗。欣洁说她上网查了,早上是男人阳气最旺盛的时间段,在早上做那事是最持久的。她又买了两盒六味地黄丸,叫我每天按时服用,我说这玩意儿是干嘛的,她说是滋养肾阴的。我说为什么要给我滋养肾阴,而不是壮阳,滋养肾阴我岂不是会越来越娘,欣洁说你懂个锤子,她说我的身体状况一方面是性 欲旺盛、时常勃 起,但房事却无法持久,再根据舌红少苔的舌相来看,我这是属于阴虚火旺。于是我听从她的话,开始服用起了六味地黄丸。
欣洁为了照顾我每天晚上的特殊癖好,还把自己身上的体毛都刮了个干干净净,她说不希望我嘴里总是粘着那些打卷儿的毛,刮掉之后对我来说更加方便卫生。
然而我周日早上的表现却令她大失所望,才不到一分钟我就交了工。她怀疑是不是让我吃六味地黄丸吃错了,但是我觉得原因好像出在了避 孕套上,那东西一套上我就难受得想要喷射。她让我先停药一周。
可下个星期我还是不到一分钟就交代了。看来不是药的问题,于是我告诉她下周我们不带套再试一次。
果然不戴 套就能持久了,这次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我说肯定是我不适合戴避 孕套做,要不以后就不带套了。可如果老是让欣洁吃避孕药,那对她身体肯定伤害很大;而且我感觉,避孕药也总有失效的时候。我想到了我妈妈做过的结扎手术,由于我是计划生育政策下的超生儿,所以我出生时被罚了两千块钱,妈妈也被强行结扎。我心想结扎好啊,一劳永逸,不如让欣洁做个结扎吧,她这是为了我们的性 福而献身,这会使她在我心中更加伟大。
欣洁对我破口大骂,她说她最害怕开刀做手术了,她一想到那明晃晃的手术刀,把她下腹光滑的皮肤割开一条长口子,然后在她卵巢边的输卵管上打个结,就害怕得直发抖。
“要结你去结!”她委屈巴巴地说。
“你这话说的,我咋结啊?哪有男人结扎的。”
“怎么没有!”
说着她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搜索男人结扎。我一看网上说的,果然男人也能结扎,而且只是在阴囊上划开一条一公分左右的小口儿就可以了;而且手术过程只有很轻微的不适感,两三天伤口就能愈合得差不多了。所以比起在她那光滑白嫩的肚皮上割一道深口子,似乎给我阴囊上开个小口儿显然更划算。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我不就成了太监了吗?”
“你傻啊!你看这里!”她把手机屏幕往下划,“你看,'结扎后仍可射出精 液,并且射 精过程仍有快 感。'只是精 液中没有精 子了而已!”
“那我的声音会不会变成电视剧里太监那种说话的声音?”
“不会啊!”
“…可是…我还是不敢做那个手术。”
“呵!你这人!自己不敢做还跑过来劝我做!”
“…”
“大不了我们以后不做那种事了!我在网上买个橡胶做的假阳具一样用,还比你的更粗更长,而且从来都不会软,我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我感到一种被抛弃的恐惧,她真狠心!
“而你呢,就可怜了,你只能买个飞机杯玩玩儿了,那玩意儿又凉又硬,还不能亲不会叫。你就使劲玩儿吧!榨不死你!”
“…”
“你不想结扎就别结了,以后也别碰我了,反正我是无所谓。”她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上去很欠揍。
“…那手术要是把我给做坏了,做成了太监,你到时候可不能抛弃我啊!先说好!”
“别废话了,做不做?”
“做!我的天呐!把我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一副威逼利诱的死样儿!”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她笑得停不下来,还在床上打滚儿!气死我了!
我提溜着她的后颈,把她按趴到了床上,咬牙切齿地蹂 躏她。
这周日一早,她陪我去做那个该死的结扎,我让她找成都最好、最靠谱的医院给我做,花多少钱无所谓,反正她有钱,一定要确保手术万无一失。
手术过程非常短,大慨十几分钟就做完了,这期间仲欣洁在手术室门外等着。
这次给我刮阴 毛的是男的,所以我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感觉很恐惧。等到医生一剂麻 醉针刺入我的阴囊后,恐惧反而减轻了,心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破罐子破摔,一切交给命运吧。最后很快结束。我回到家麻 药劲儿已经过去了,确实疼痛感很轻微,疼痛程度就如同擦伤。只是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真实感受,我老觉得阴囊里有一种扯蛋感。医生说做完结扎手术两周后才能同 房,而且为了保险起见,刚开始那几次要戴避 孕套进行,因为体内还有尚未排出的活精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