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八点半啦!”我被一串响亮的拍门声给聒醒。
“哦。”我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
脑袋晕晕沉沉,睁开惺忪的困眼看手机,才七点四十!这个女人好讨厌啊,明明说好八点半才叫我的。
我打算再眯一会儿。
…
“快起床了!饭都做好了!”我刚失去意识,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哦!别敲了!”我带着脾气回应她。
我又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七点五十。算了,不睡了。
今天是周末,仲欣洁休假,去西 藏中途折返回来已经是上周的事了。
我拿纸巾擦了擦眼屎,穿好衣服扣了顶帽子出去。看到桌子上摆着饭菜,她却迟迟还没开动,而是低头边看手机边等我。倏然心口涌上一股愧疚连同感动的情绪,不由得抿了下嘴。
她抬头不满地乜了我一眼。
“喊一遍不行还得喊第二遍!”
“你不是说八点半叫我的吗?”我犟嘴。
“我说了吗?我记得我说的是七点半敲门叫你。”她语气坚肯。
“算了,你说几点就几点吧,反正已经都气醒了。”我深知不要跟女人较真儿。“说吧,吃完饭干嘛?”
“…还没想好,你平常在家都干嘛呢?”
“看电影、看书、刷视频、写毛笔字、睡觉做梦、玩古玉、玩琥珀,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我 操,你这过的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
“没办法,一个人一个命,谁叫你遇不到像你这么好的人呢。”
“哈哈,你是在夸我吗?”
“肯定啊,说实话,在现实生活中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好的人。”
“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吗?”
“…喜欢啊。”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
我瞥了一眼她看向我的目光,跟大学时代纠缠我时的目光相似,但又好像略有不同。
“啊?”她探身推了推我的胳膊。
“…算了,我都成这样儿了,还是别耽误你了。”
“没耽误啊。”
“…我这么没出息,你真的受得了我?”
“要不然我把你留下来干嘛?”
“你的审美有问题吧,我长得帅吗?”
“…不帅啊。”
“那你审美没问题啊。”
“是没问题啊!”
“那你图我啥?”
“…我也不知道。才华吧?…好像也不是。”
“…”
“…就是感觉很喜欢你这种人。”
“这叫啥回答。没有理由的喜欢?我是个垃圾你也喜欢?”
“屎壳郎喜欢屎有理由吗?连屎都有东西喜欢它,那我为啥不能喜欢你?如果你实在想不通,那你就把我当成屎壳郎吧!”
“…啥意思?我把你当成屎壳郎,你再把我当成屎?”
“哎呀、我不知道,你把我也给问晕了,你老问我图你啥,我现在还有啥好图的啊!我不愁吃不愁喝,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这种人本该孤独终老、断子绝孙的,你不嫌弃就随便你。”
“好,既然我们是情侣了,那咱们就先亲下嘴,确定一下关系吧。”
“…现在?”
“对啊。”
“我们总共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其实也没有多久,让我现在去亲你总感觉不好下口。”
“…”
“而且我们刚刚吃了拍黄瓜,嘴里面有大蒜味儿,现在亲的话难免会让你觉得恶心。”
“也是。”
“…”
“不如我们去刷牙吧,刷完牙再嚼口香糖,然后再抽支烟,估计嘴里的大蒜味儿就没了。”
我抬头看了看她的嘴唇,看上去很有弹性,薄薄的,色泽有些粉嫩,亲上去应该很舒服;再加上我还从来没有亲过女生,被她这么一撩拨,身体就激动得开始微微抖颤起来了。
她雷厉风行地立刻起身去刷牙。在卫生间刷了有个十分钟才出来,她逼我也赶快去刷,我摇头晃脑地也进去刷。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想着马上就要跟仲欣洁亲嘴儿,又自卑,又心里美得止不住地看着自己傻笑。
口腔里每颗牙、每个角落、前前后后都仔细刷到,然后还把舌苔来回刷了好几遍,最后又接了三四杯水来回漱口。总共下来我也花了十几分钟。
出来后,仲欣洁的嘴里已经开始吧唧吧唧嚼口香糖了。她也给我嘴里塞了一颗。接着她把她嘴里的吐掉,又燃了一支烟,满脸享受地吸着。
等她吸完,我也吐掉口香糖,吸了一支烟。
最后嘴里面只剩下了薄荷的清香和香烟的焦香了。
她把我拉到她卧室。等我们在床沿上都坐好以后,她说我可以亲她了。
我看着她的嘴,犹豫再三,总是无法下口。不是因为她长得丑,而是我总觉得这张脸让我琢磨不透,这张脸它似乎不该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也不该把自己的脸同这张脸紧紧地吻合在一起。
“不行、不行,我下不了决心。”我低头把脸扭向了一旁。
“为什么?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
“不是,因为我自卑,我不敢亲上去。”
“那你闭上眼睛,我亲你。”
“…”
我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后觉得眼皮前的暗红色开始变深,心里像是被人给挠着痒痒。
“噗~”我不由得喷了口气,咧着嘴乐出了声。
“要死啊你!”她“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背上。满脸扫兴。
“我忍不住就是想笑。”
“算了,直接下一步吧。”
“下一步?”
“你快去洗澡吧。”
“洗澡?”我好像猜出来她下一步想干嘛了。“你想干那个事?”
“对。”
“怎么这么急?”
“别问那么多了,快去。”
去就去吧,反正既然已经同意和她交往了,那这事迟早也会做的,她这么主动反倒也好。
我仔仔细细洗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然后披着浴袍低头出来了,发现她已经在另一个浴室里开始洗了。我坐在她卧室的床上低头玩着手机,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这种颤抖好像不是因为害怕和紧张,更多的像是因为兴奋。
淋浴声停止了,我的身躯颤抖得更加明显。等浴室门'啪嗒'一声打开时,我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匀称的裸女。那一瞬间我又赶忙低下了头,脑海中却还浮现着上一秒看到的她那两个俏挺的ru房,以及小腹下那毛茸茸的部位。
我身躯颤抖得更严重了,甚至脸颊上的肌肉连同牙齿也一起加入了颤抖。
“愣着干嘛,你也脱了。”
“哦。”
我把浴袍褪到腰部就不好意思再往下脱,低头呆呆发愣住了。她上前一把就将浴袍给扯飞了。
我赶紧两只手护住裆部,并腿僵僵地坐在床沿上。
她走过来与我并肩坐下,洁白光滑的大腿连同臀边紧紧挨着我同样的部位。在感受到这一触感的同时,我双手紧捂住的那个小东西便开始膨胀变大了,只是它变大的很有限,最长时也没超过十厘米。
“你身体怎么是这样的?”她俯身侧脸来看我的上半身。
“什么?”
“你这个ru头是瞎的。”她伸手抠了抠我右边的ru头。
“哦,…这个是小时候我姐把它掐坏了,因为这个ru头当时一直藏在里面,我姐想把它掐出来,结果就拿指甲把它掐成很多瓣儿了。”
“还有你这个胸部的肋骨怎么不是左右对称的,这儿凸一块那儿凹一块。”
“哦,…这个是因为先天发育不良,在娘胎里就是这样了,有一根肋骨还勒在肺上,有时候抽烟的时候肺会隐隐发痛,有时候无缘无故也会痛。”
“…”
“…你不会嫌弃吧?…其实我感觉我还有点儿肾虚,要不然咱们今天就算了吧。”我起身打算去拿浴袍。
“年纪轻轻又没女朋友怎么会肾虚呢?”她又用力把我扯回到了床上。
“可能是手淫做多了吧。之前得过前列腺炎,还做了包皮手术。”
“割包皮了?”
“…嗯。”
“我看一下。”
“…”
她掰开我紧扣着的手,看到了我的小东西。
“哇!好丑,缝过线的地方肿得跟游泳圈似的。”
“…”
“好了,开始吧。”
“…啊?”
我呆若木鸡。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叉开腿坐在了我并拢的大腿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屁股立即开始前后扭动起来了。随后,彼此小腹下那两团蓬松的毛发渐渐纠缠成了一团。
她做这动作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我的小东西可以坚强起来,然而我的小东西似乎不是很争气,尽管它的欲 望满满,却还是有些疲软,一直在洞穴外的草丛附近扭曲徘徊。
见我的小东西迟迟无法与她进行配合,她下鞍落马,仰身在床,敞着双腿,叫我跪在她双腿之间趴下去,让我拿小东西去蹭她的下 体。
显然这个姿势很适合我,不到一分钟,我的小东西就坚强起来了,虽然长度不逮,但我觉得硬度足以进入洞穴了。
我的小东西像一条泥土深处尚未 成年的蚯蚓,它害羞内向且探头探脑的。虽说它细小,确还是不容易进入那黑漆漆充满压 迫感的洞口。我只好捏住它的脑袋,再将它抵在洞口上下反复摩擦一番,以求给予它鼓励。趁它忘记害羞之际,迅速把它的头按入洞口。
它的脑袋钻进去的一瞬间,仲欣洁发出“哦~”地一声,这声音听不出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享受。
我的小东西随即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猛烈压 迫感,好像这个潮湿的洞穴原本就不是它的家。片刻后,情况却又发生了逆转。逐渐的,这个洞穴像是熟悉了它的存在,所以四周紧绷的墙壁开始慢慢放松。当那种压 迫感不像一开始那样令它窒息时,它瞬间体察到了洞穴中的温暖,那种温暖似乎一直都存在,只是刚开始时,它由于焦躁不安没有察觉到而已。这时它已变了。它变得不再像是一条怯生生的小蚯蚓,而是一条久处于地表早已饥 渴难耐的黑鳗鱼,这条鳗鱼当然比刚才的蚯蚓要粗要长,当然还要更硬。
现在它已经一头钻进了迷失已久的家穴,这洞内是那样的温暖而又滋润,这股温馨的享受随着它越陷越深,便越为浓烈。随后,它觉得光是感受这洞内的温暖和滋润还是不够,它开始享受起了用身体摩擦那看似光滑平整却也凹凸有致的穴壁。它就在洞内那么慢慢地蠕动着,进进出出、出出进进。
'啪'地一声脆响,我的鳗鱼吓得从洞穴里溜了出来。出来后它发觉:原来是仲欣洁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
“太慢啦!你躺下!”仲欣洁用抱怨的语气说。
于是我就仰身躺下,我的鳗鱼被刚才那一声巨响又给吓软了,只是长度还维持着。
仲欣洁紧勾勾地盯着它,把它吓得一缩,这下连长度也没有了。
仲欣洁面露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两根指头捏住那条小东西,揉了揉、看了看。然后又把她那纤秾合度的臀部坐在它的上面扭啊扭的。小东西就又开始争气了。
仲欣洁趁势一把薅住还没来得及害怕的它,动作敏捷且绝不拖泥带水,鳗鱼就又回到了那草丛中温软滑润的洞穴。
完事后我抽了几张手纸开始清理犯罪现场,擦净双腿以及床单上的黏液之后。又抽了几张,趴过去帮仲欣洁擦。仲欣洁还在呆滞地喘着粗气。我帮她把大腿间和毛发上的黏液拭净后,仲欣洁生气着抬腿往我肩膀上踹了一脚。我看到又有一团白色的黏液从她双腿间的毛发深处流出了。于是又抽了几张纸,塞到了她的手里,示意她自己去擦。
她接过纸巾,又恶狠狠地往我胳膊上踹了几脚。
“你刚才那么使劲要死啊!”她骂我。
“…太舒服了,我不受控制了。我现在感觉好像刚才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一样。”
“不是你做的是驴做的?”
“…”
“有多舒服?”仲欣洁一边低头擦着白色的黏液一边问。
“刚开始的舒服还可以忍受,到最后高 潮的时候,舒服到想把你蹂 躏死,所以我对你就变得很粗暴了。”
“就有那么恨我?”
“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欢愉,恨是因为欢愉无法长久。”
“真是这样?”
“应该是吧,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还想做吗?”
“不行了、不行了,我肾虚,还是适可而止吧。”
“每周一次可以吗?”
“应该可以。”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要是怀孕了咋办?”
“吃避孕药。”
“别吃那东西!时间长了对身体肯定不好。”
“那戴避 孕套吧,这次就先吃避孕药。”
“好吧,那我们以后什么时候要孩子?”
“不要孩子啊,谁告诉你我们要孩子的?”
“不要孩子吗?”
“干嘛要孩子?”
“假如我死了,就剩你一个人了,然后你又得病了,那谁来照顾你?”
“…不知道。”
“所以还是生一个孩子吧。”
“就为了老了有人能照顾我,我就得生一个孩子?那生孩子不就跟养鸡养猪一样了吗?”
“…”
“养鸡是为了下蛋,养猪是为了吃肉,养孩子是为了养老,是这样吗?”
“…”
“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生活是很痛苦的,你告诉我是吗?”
“…确实,我感觉痛苦和欢乐根本无法相抵。”
“如果你死了之后,给你机会转世,让你作为人再活一次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宁可做一块没有感知力的石头。”
“所以我们还生孩子吗?”
“…”
“啊?”
“…不了。”
仲欣洁欣慰地笑了,随后又说:“这世上存在着一种既合法又高尚的杀人方式,那就是生孩子,因为每个新生婴儿最终必将都会走向死亡。一个人未必能够有幸享受“生”之欢乐,却必然将会遭受老、病、死的折磨。我们都是自私之人的后代,最终却又要反过头来,感恩他们赋予我们生命的自私。哈哈。”
“…”我感到毛孔发冷,因为她说出了我长久以来藏在心底,却无法吐露而出的感受。同时,我也察觉到了自己人性中她所说的那种自私———明明连我自己都痛恨做人,却还是想要生孩子,逼自己睾 丸里的精 子成为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个世界看上去比鸡 巴好看太多了,可我到底还是宁愿藏在鸡 巴里,永远不要被人给射出来…
不知不觉,我因为乏累,趴在床上睡着了。
午饭做好后,仲欣洁开门把我拍醒,然后就出去了。
起身时我觉得全身筋肉发软,后腰内隐隐酸痛。拖着沉重的步伐移到了餐桌旁坐下。
我坐下后,仲欣洁就动嘴吃了饭来。仲欣洁吧唧吧唧地往嘴里塞饭,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与她做了那种事情,心里美得只想笑。
大概是睡了一觉头脑变得理智,我突然惊觉到一个细节———仲欣洁从始至终并没有出血!我也没有感觉到她阴 道口有处 女膜的存在,这么说这不是仲欣洁的第一次。
我心里忽然翻起一股强烈的蒙羞感。在与我做那事情时,难怪她对我的小东西面露不满,当时在她心里,一定会拿我跟以前同她做这种事情的男人比较,我讨厌这种无法避免的比较!我从小就讨厌被人比较。说不定她已经跟多少男人做过这种事了!难怪她跟我说出想做那事时,神情会那么的自然,如同家常便饭!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淌着脓水、布满黑毛,如同腐烂的臭鲍 鱼般的形象!可恶!贱 货!
我停止咀嚼,也不再夹菜,而是开始盯着手上的这只脏碗发呆。
十几秒后,只听见“当”地一声,是仲欣洁拿筷子往我碗沿上敲了一下。
我与她对视了一下,她的表情满是困惑,我又使劲白了她一眼,然后又故作冷漠地继续发呆。
“你怎么了?”她问我。
“…”
“说话。”
我抬起头,用我毕生最充满鄙视、嫌弃的眼神回应她。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又拿出平生最冷淡的语气开口问:
“你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跟我做那种事?”
“想做就做啊。”她很随意地说。
“真贱。”我在嘴里咬着这两个字。
“啊?你说啥?”
“你真鸡 巴贱!”我这句话是立刻嘶吼而出的。
“有病吧你!老子惹着你了吗?”
“你跟多少人做过那种事了?难怪那么随便!”
“什么?”
“…你为什么不是处 女。”
“…”
她表情变得冷峻,眼神似是洞穿人心般漠然。可是片刻后,她的双唇却开始了不由自主地抖颤,并且吃力地往回努着,嘴巴顷刻间抿成了一段扭曲的线条。而后,眼眶里开始出现晶莹的泪花,一眨眼,泪花就聚积成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脸颊。也许是不希望我看到她这副狼狈相,她旋即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了桌沿上自己的臂弯里。单薄的躯背,伴随着抽泣声,一振一颤。她那么刚强的一个女人,此刻却哭得像个小女生一样。
我知道如果她真是一个玩弄感情、恬不知耻的荡妇,面对我的这种羞辱,绝不会有这么悲痛的反应。
我想自己一定是误会她了。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难以告人的事情,以至于令她如此的悲痛伤心,而那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她不是处 女的答案。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的同时,自己心头一酸,眼泪也开始打转了。
我起身,把椅子移到她的身边坐下,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像对待一只小猫般抚摸她。
她的哭声比刚才更为猛烈了。
“对不起。”我又蹩脚地说出这三个字。
看着仲欣洁这副可怜兮兮、招人怜爱的模样,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过分。我自己这种货色———又丑、又懒、又没本事、又没钱、还肾虚,仲欣洁肯收留我,愿意养我吃软饭,还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用来满足我的性欲,她是多么的伟大啊!就算是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也无法同她相媲美,我却因为她的阴 道口上缺少一层薄薄的肉 膜,就对她极尽羞辱之能事,还把她那粉嫩的私 处同发臭的烂鲍 鱼联想在一起,我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就算仲欣洁与一千、一万个男人做过那种事,我也不应该嫌弃她!
可这伤人的话一出口就无法再收回了。我只能一边用手来回捋着她的后背,一边连珠炮般说着对不起。
十几分钟后,她的抽泣声渐渐停息了。从始至终,我嘴里的“对不起”这三个字就一直没停,现在累了,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了。心想,这么一直“对不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要是一直趴着不起来,我今天非得累死。听到她鼻腔里一直“呵嗤、呵嗤”吸溜着鼻涕。于是我对她说:
“我帮你拿点儿纸巾吧。”
然后我就赶紧跑到她卧室拿了点纸巾出来。
回来后她还是刚才那个造型。
“来,擤下鼻涕吧。”
本以为她会不理睬我,她却痛快地直起身接过了纸巾。然后把三张纸巾重在一起,包住鼻翼,呼呼地擤出一大滩鼻涕揉在纸巾里,那声音听得我都觉得痛快。我仔细观察她现在的表情,觉得比起刚才平和了许多。
“…对不起。”我现在只会说这三个字,所以就又这么说了。
“…”
一阵沉默后,想出了一个办法。
“其实,…我也不是处 男。”我想我这么说她应该会释然一些,毕竟一个不是处 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再嫌弃她是不是处 女。
“真的,我之前和三个女生做过那事,要不然我怎么会肾虚呢。”
“…”
“你人这么好,…就算你跟成千上万的男人做过那种事,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的语气满是诚恳。
“闭嘴吧你,我不想再听你放屁了。”
骂完这句她就转身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