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上官若燕、任夕月、和欣静琪她们几个直接是偷偷的笑了,柳寒雪还是平时的样子,笑得很随意很自然也很大声。
当然云宇程也不会是例外,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还得顾忌一下逸列的面子,只好手掩口鼻偷偷的笑。
逸越反应过来时,刚想有所动作就被身后的两个警察按住了双手,挣扎不脱。当警察正想对沐海雷批评之时,沐海雷照常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那两个警察不但没有说什么了,反而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礼,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压迫感吧。
见逸越仍然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沐海雷把军官证收起来后,走了两步,大声的朝逸越吼道。
“你给我听好了,你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可以触犯法律吗,有钱就可以不择手段、肆意妄为吗……穷人也是有尊严的,当你践踏别人的尊严、侮辱别人人格的时候,请想一下自己会不会有穷困潦倒的一天、会不会有颓废失意的时候。”
逸越没有办法,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继续想着反抗了,内心也比较失意和痛苦。
云宇程终于也没有在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上去对逸列和逸越两兄弟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们兄弟俩都有各自的问题,谁也别想逃避。犯错其实并不可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对,即使是圣贤,也有犯错的时候。当兄长的要有一个当兄长的样子,从小到大的总是命令式的语气、批评责怪的方式来教导自己的亲弟弟逸越,这样的方式并没有逸越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你以为不让逸越犯错是为他好、是在保护他……这种想法是片面的、缺乏严谨性的。你在帮他做出选择、帮他去思考人生、帮他去筹划未来,那么他呢……他全程都是感觉被人支配似的,你做了他的人生的主,那他的人生就没有主了,逸越也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和看待问题的思维能力,内心是在抵触你的,自己的行为得不到哥哥和父亲的理解与肯定才会变得越来越偏激、越来越失控,按照自己的主观思想来行事,内心的那杆明辨是非、区分善恶的天平已经失衡了。”
逸列坐在轮椅上反思自己以前的做法的同时也觉得面前这位少年说的在理。自己以前确实因为害怕弟弟误入歧途,不敢让他犯错而严加管束,但还是造成了现在这无法挽回的局面,愁眉不展的低着头问道。
“可现在局面已经是这样的了,我弟弟已经铸成大错了,是我这当哥哥的没有教育好。”
“好了,事情已经是这样的了,自责也于事无补。真正的为你弟弟好的话,关键在于培养他独立自强的能力,不要害怕犯错,是个人都会犯错。你让他听你的话,不让他犯错,你以为是在保护他,将来他走上社会一个错误或一个小坑会让他摔得更惨,因为他缺乏独自解决问题的能力。所有的事都是爸爸或兄长来出手解决,他没有体验到,承担并改正错误的这个过程,他怎么去成长。让他知错认错改错的这个过程才是一个人成长逆袭的最好捷径,一点点的修正自己、把自己变得完美。改变自己的思维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一朵花一样,想让它学会坚强的最好方式不是去一味的灌输思想、规范它的行为,而是给它来一场风暴,只有扛过风暴的坚强才是真正的坚强。”
听到云宇程把话说完,逸列和逸越两兄弟都意识到了自己思维的局限性和认知上的错误。逸越首先自责地道歉:“哥,我……我为了遗产居然会犯下这么重的罪,现在落到这步田地……这都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这是不是太晚了,现在的我众叛亲离,连信任的保镖都反水了,毕竟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是个好人,保镖会选择背叛也合情合理。”
做哥哥的逸列伤心的哭喊着,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到了弟弟跟前,让那两个警察暂时先退下了,之后很温柔的抚着弟弟的双手。
“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尽到责任,没能关心你的身心健康,没有更多的关心你的内心想法,一直打击否定你的想法,才让你感受不到爱,心逐渐变得自私冷漠以至于铸成大错。”
审判长和陪审员见大局已定也重新走进了法庭上,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逸列立马推动的轮椅,跟审判长求情,希望审判长能减轻对逸越的刑事处罚。
逸越此时也是哭的不成样子,相当的羞愧自责,内心的伤痛更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哥,你怎么替我求情,我可是把你打成重伤的十恶不赦之人……我真不是个人!”
“你别再说了,你铸成大错,我也有责任。不管怎样,你始终是我亲弟弟。”
见审判长还是有点面露难色,沐海雷也劝说道:“受害人都既往不咎了,法律也是人为制定的。凡事是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判案,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适当宽容的时候也需酌情考虑一下。”
潇易然见大势已去,跟审判长陈述了事实,袒露了一切。
据潇易然所说,是因为逸越事先通过胁迫威逼的手段迫使他不得不在法庭上说假话来混淆是非。
审判长在跟两位陪审员讨论商议了几分钟后,就站了起来,宣布着最后的判定结果。
“现在开始宣判:潇易然替他人捏造事实、伪造遗嘱,处有期徒刑一年;逸越通过威逼利诱,企图让清纤随替其顶罪,故意致人重伤,又企图非法得到遗产,且公然在法庭上指使手下殴打他人、公然袭警,行为极为恶劣。本应从重处罚,然当事人既往不咎且替其求情,故处有期徒刑六年,赔偿清纤随损失费和补偿金80万,另付逸列的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并丧失全部的遗产继承权,所有的遗产均归逸列所有;清纤随故意隐蔽瞒实情,与凶犯私下达成协议,企图让案件无真相大白之日,而且私闯民宅、公然盗窃,然情有可原,处有期徒刑一年。在服刑期间有重大优异表现或痛改前非、态度良好者,可视表现情况酌情有条件的缩短服刑年限。退庭……把这三个人押下去。”
审判长和陪审员正在整理文件,准备先行离场,站出来六个警察,准备把那三个人押下去……
“爸……妈,恕孩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了,在我服刑期间,多多保重啊……”清纤随满含泪水的对父母告别后,又转身对沐海雷说道,“我看到了你的军官证,我想等我出狱后去参军,以报效国家,做点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的事,你会收我当个小兵吗。”
沐海雷直面回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等你出来就来我部队报告吧,国家正是缺人的时候。”
逸列推着轮椅上的轮子缓缓过来对正在掩面哭泣的清纤随的父母说道:“真的对不住你们,要不是我弟胡作非为也不会连累你们的儿子也坐牢,那100万现金不用你们还了,就当是我的赔偿金吧。”
清纤随的父母本想推辞,奈何柳寒雪她们几个都在劝说其收下这笔钱,所以也就没有再推辞了。
当警察把清纤随、潇易然、逸越三人带离法庭后,本案至此已经结案,逸越带来的保镖也都被带去做思想教育工作及刑事拘留处罚了。
大家伙走出法庭之后,柳寒雪有点洋洋得意的问道,“怎么样,终于结束了,你们对这案件有什么想法。”
任夕月微笑道:“能有啥想法,本来以为法庭上的辩护是枯燥乏味的,不过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上法庭感觉挺好玩的,毕竟有这么多的伙伴在这里,还有你一个大名鼎鼎的辩护律师坐镇是真的挺有意思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