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三名年龄约为十七八岁的的少年来到王家寨。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王家寨的模样,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这,王家寨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王家寨的寨匾,七零八落的破碎散落在地上,寨内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干尸,睁着眼睛,最可疑的是他们衣着完好,没有外伤。
“从衣着上看,同样穿着百衣草,应该是王家寨的牧山民,可他们是怎么遇害的呢?“他们三人小心谨慎的向寨内走去。
草木屋歪歪斜斜着,屋顶的干草在风力的吹动下,徐徐飘落,整个山寨内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死气沉沉的。
“九哥,我有点害怕“看着村民莫名其妙的死状,一名少年停止了脚步,另一名少年见状,也停止了前进,两人战战兢兢的想退出去。
是啊,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隐隐感觉到老爷的迟迟未归,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他不敢往下想去。
”听着,你们两个,“阿九顿了顿嗓音,故作镇定说到:”老爷迟迟未到联络点,我们就这样有脸回去吗,何况有能在一瞬间灭了这寨子能力的人,你们觉得我们能逃……阿九的声音越说越小。
“听,九哥,那个,那个房间里好像有哭声”一名少年指了指前面五米处倒塌的破旧木屋。
“会不会是恶鬼啊,九哥,我怕”少年说着躲在了他身后。
“少胡说,大白天的怎么会有恶鬼呢,阿九哆哆嗦嗦的说道,走,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三人慢慢向着木屋靠近 ,“吱”的一长声,木屋的门被打开了,里面视野昏暗,原本的窗户因为屋顶的倾斜,已经被阻挡住了光线,地上满是掉落的枯草和房梁。
“哇哇哇”略带沙哑的声音继续从里屋里传出。
“里屋,声音是从里屋里发出来的,那个,九哥,我好怕,我可不可以不用进去。“
”你个,怂货,别忘了,我们,我们是苏家的人,这点事都怕,以后怎么守护好苏家“
三人战战惶惶的进入 了里屋,暗淡的光线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他们目光循着声音看去,仅见断开的床上是一具瞪着干瘪的双眼,瞪的老大,嘴张的老大,像是被人强行掰开一样,皮肤好似腊肉,呈现暗红色的尸体,更可怕的是,她宽松的裤脚上,有一物体在蠕动着。
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连双脚都迈不开,跌倒在地。
只见干尸的裤脚里,慢慢的伸出一只带着血渍的小手,在上下摸索着,而哭声也随着小手的摆动,忽大忽小的。
”这,这里面,好像是个孩子!?“
”应该是,快,快去割开裤脚。“
三人发现真相后,急忙跑去,生怕孩子会被闷死,”咔嚓“一声,粗布缝制的裤脚一下子被撕了开来,一个浑身沾满血的婴儿正趴在那里,连脐带都还没有剪断。
”奇迹,这真是奇迹啊,你们看着脐带都已经干成这样了,这婴儿居然还活着“阿九激动的喊道。
他们用刀慢慢割开了脐带,虽然婴儿肚脐眼处有些红肿发炎,但只要以后多加留心,敷些药,不出几日就会好了,看着满身血渍的婴儿,他们找来粗布,打湿,慢慢擦拭着他的身体,但是有些血渍在他身上沉淀太久,已经融入到他的身体上去了,阿九无奈的摇着头。
”哇哇哇"孩子被这么一折腾,哭的更凶了。
“怎么办,他肯定是饿了,我们应该去找点奶,喂他”
“这地方都这样了,哪里能有奶啊!”
“吵什么”,阿九麻利的把婴儿右手的大拇指塞进了他嘴里,婴儿蠕动着小嘴,吸食了起来。
“可以啊,九哥,没想到你还会带孩子。”
“得赶快找些奶喂他,这只能是让他暂时不会哭闹”阿九回想起自己也是孤儿,被遗弃在苏家大门口,不免心里泛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三人走出木屋,在寨内四处张望着。
“快看,哪里,九哥哪里是怎么回事?”
阿九顺着一名少年的手指方向望去,远处山腰间,四里内的树木被拦腰斩断,多数夷为平地,露出了黄褐色的山体,山体内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坑洼。
“走,我们去看看,”阿九心里越来越不安。
山腰间,一名十五六岁左右,穿着紫色道袍的少年正吃力的背着一名老者,汗水从他的额头一滴滴的落下,他努力了许久,但确实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才放下老者。
“护白,你去捡些干树枝来,少年放下老者,扭了扭着肩膀,“看来只能把师傅火花了,才能带回去了”他心里想到。
“哦”的一声,一名稚气未脱约四五岁,穿着蓝色小道袍的小道子,收起三清铃,开始四处寻找木材,从他的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还不懂人事。
“五师哥,师傅干嘛躺在那里啊,叫他一起来捡多好啊,”小道长挥舞着刚捡起来的树枝问道。
“叫你去,你就去,那里这么多为什么,是不是这两天没打你,皮痒了“他心不在焉的说着。
”哼!在道观里欺负我,在这里也要欺负我,我才不干呢。“小道长喃喃说着,但手脚却未停下来。
”师傅,对不起!“少年对着老者的尸体拜了三拜,眼里满是愧疚,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