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闻言,狡黠一笑:
“张府医,只要你按照本妃交代的去做,今后乖乖的听从本妃差遣,本妃可保你此生绝无性命之忧,并且享有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既然你甘愿听从本妃差遣,那么今后咱俩可是拴在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即使是王爷也不能让他知晓,明白吗?”
慕容雪说完,便从衣袖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塞给了张府医,张府医傻愣愣的看着手里这么多白花花的银票,顿时惶恐不安的不敢收。
于是只见张府医视那些银票宛若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推搡到慕容雪的手里,委婉的拒绝了慕容雪的糖衣炮弹。
慕容雪见张府医如此清高,死活不肯收下自己的银两,索性毫不在意的将银票悉数收好。
为了安抚张府医能与自己联合对抗司徒沁,慕容雪顿时降下身段笑意盈盈的柔声轻哄了张府医几句,希望他对此事不要介怀,就当没发生过。
张府医闻言,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随即隐忍着内心的鄙夷与不屑,面上装出一副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的模样。
慕容雪见张府医识相的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于是安心的回到寝榻上躺好,将手腕轻搭在脉枕上,一脸平静的平躺在寝榻上,静静的等待着轩辕澈与司徒沁的到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司徒沁与轩辕澈二人在客厅等了良久,也不见张府医出来,更是听不见西厢房有任何动静。
司徒沁见此情形急得坐立难安,此时正在客厅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轩辕澈见她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来回晃悠,看得更加烦躁难耐。
于是乎,只见轩辕澈忍俊不禁一脸不耐的开口道:
“司徒沁,你给本王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别动,晃得本王眼睛疼。
你若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大美女也就罢了,本王也懒得说你。
可你是一个貌丑无颜的丑丫头,不能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还不停的在本王面前晃悠。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张脸看着很是令人倒胃口吗?”
司徒沁闻言,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气愤不已的开口道:
“王爷,您若不爱看,可以不看,臣妾可没逼您看。
臣妾自知容颜丑陋,就不劳烦王爷时刻提醒着臣妾是个丑女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王爷,臣妾虽是丑女,当初可是您自己个儿,八抬大轿将臣妾抬进澈王府的,又没人逼您娶。
王爷既然如此厌恶臣妾,居然还八抬大轿将臣妾迎娶进府,您说是您睁眼瞎呢?
还是您犯贱呢?
明明看着臣妾就恶心,却还上赶着求娶臣妾,您说您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轩辕澈闻言,顿时恼羞成怒的出手拍向身旁的案桌,由于一时情绪失控,没控制住力道,案桌顿时被拍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灵心与小巧二人见自家王爷真的被王妃惹恼了,于是赶忙走到司徒沁身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王妃 ,您快住口吧,王爷都被您给惹恼了,您瞧瞧王爷,都被您给气成什么样了。
您再说下去,小心王爷一怒之下,将您关押进柴房,饿您个三天三夜,看您难受不?”
司徒沁闻言,觉得俩丫头所言不无道理,依着轩辕澈这暴躁易怒的性子,指不定一气之下就把自己关押进柴房,还饿个三天三夜的不给饭吃。
不管罚她什么,她都不怕,唯独惧怕罚她禁食,不给饭吃。
老话说得好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思及此,司徒沁识趣的闭口不言,对轩辕澈那愤怒的神情视若无睹,懒得搭理轩辕澈,索性离他远点,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轩辕澈怒气冲冲的走到司徒沁面前,对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司徒沁,你真是胆儿肥啊!居然敢骂本王犯贱,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想找死的话,就直说,本王有千万种方法送你去见阎王。
如此口无遮拦,真是不像话,乞丐就是乞丐,烂泥扶不上墙,即使顶着尊贵的王妃头衔,依然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卑贱。”
司徒沁闻言,气愤不已的双目怒瞪着他,正想开口回怼回去,便见张府医心事重重的走了过来。
司徒沁急忙迎向张府医,随即将轩辕澈给抛诸脑后,只见她一脸紧张的紧盯着张府医,徐徐开口道:
“张府医,雪侧妃身体是否有恙?
你给她号这么久的脉,可有发现她的身体有何异样?”
张府医闻言,毕恭毕敬的低眉颔首道:
“启禀王妃,雪侧妃只是久站乏力,略感疲劳,才会忽而晕厥过去,休息两日便可痊愈,并无大碍,也并无任何异样。”
司徒沁闻言,一脸诧异的紧盯着张府医,想透过他的眼神洞察他是否有在说谎,可是紧盯着看了良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司徒沁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异,她又说不上来。
但她深信自己的第六感,也相信自己亲眼的亲眼所见,方才从慕容雪眼神中捕捉到的那抹一闪而过的慌乱神色,直觉告诉她,慕容雪是装晕,绝对在是装晕。
可是为什么张府医号了这么久的脉,也没能号出来,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毕竟能留在澈王府当府医,说明医术还是很精湛的,按轩辕澈那个暴脾气,医术若是不够精湛,早将他辞退了。
思来想去,司徒沁忽而揣测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只有一个可能,张府医很可能被慕容雪给收买了,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比这个更为合理的解释。
慕容雪是当朝左相之女,其母家势力不可小觑,自己又有着侧王妃的头衔,更有轩辕澈的宠爱加持,要想拉拢张府医为己所用,简直是易如反掌。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棋差一招,看来不论是古代或是现代,都免不了一个通病,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来这次还真是败给慕容雪那个心机沉重的小人了,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且让她嚣张一会儿,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好好治治她。
思及此,司徒沁便大步流星的向厢房内走去,她快步走到寝榻旁一把掀起寝榻上的纱幔,忿忿不平的紧盯着平躺在床上的慕容雪。
只见司徒沁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慕容雪,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别装了,不嫌累吗?
说,你是不是买通了张府医,让她配合你一起演戏?”
慕容雪嘴角上扬起一抹轻蔑的浅笑,随即冲司徒沁勾了勾手指,莞尔一笑道:
“司徒沁,你想知道吗?
你若附耳过来,我便直言不讳的告诉你。”
司徒沁闻言,便毫不犹豫的附耳过去倾听,谁知慕容雪狡黠一笑,随即对司徒沁附耳低言道:
“司徒沁,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说明你还有救,还没有蠢到愚不可及的地步。
没错,我是想办法收买了张府医,那又如何?
你有胆就去王爷面前揭发我啊,王爷会信你吗?
只怕王爷连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懒得搭理你吧,长得丑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丑还没点儿自知之明,呵呵~!”
司徒沁闻言,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慕容雪,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别得意太早,我不会让你一直这么得意下去的。
既然你敢来招惹我,以后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