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儒不可以动,但是还有可以从被人入手。”
“别人?”
正在吕后思考间只听下人来报,戚夫人在编排诗词诉苦不公,顿时便起了兴趣摆驾前去会会自己的老对手。
这刘盈念及往日情分便拆了人暗中保护,虽说吃了些苦头但人到是安全的。但架不住自己作死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戚夫人会败除了家世还败在没有脑袋上,这些时日的相安无事让她以为吕后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便出言讥讽吕后人老珠黄不得宠等等,新仇旧恨加一起岂能忍,看着那不停聒噪开开合合的嘴和献媚争宠的眼神,和灵活的四肢想到往事种种,吕后终是忍不住了命人将其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剥夺了去。
几日后,刘盈被吕雉传唤到囚禁戚夫人的院落,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偷偷差人照拂戚夫人的事情被发现了,结果一进门看到院中央被人拖出来的那个人,不那已经算不上是个人的怪物的时候吓得跌落在地。
“这是……这是……”
“这就是那个贱人。”
“为何,为何会如此……”
“皇上你暗中做的那些小动作哀家都知道,哀家不说并不代表哀家默许了,但是你要知道身在帝王家一步错就可能会万劫不复,身为帝王那些可为哪些不可为哀家希望皇上早日醒悟。”
刘盈回去之后性情大变,开始荒废朝政沉溺酒色整日混迹与后宫的莺莺燕燕之中,并且不再频繁传召宏孺。
母子二人彻底决裂是因为毒杀赵王刘如意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刘盈彻底寒了心,避吕后如蛇蝎之前只是荒废朝政但不是放手不管,如今竟是不闻不问。
“哀家如此煞费苦心、步步为营不都是为了皇上吗?可皇上为何不理解哀家呢?那哀家如此辛苦维护这江山是为了什么?百年之后给他人做嫁衣吗?”面对烂泥扶不上墙的惠帝吕后陷入了绝望,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皇后您并没有错,错的是您把皇上教的太过良善,错的是他被戚夫人养在膝下时不知您在敌营所受的苦。恕微臣直言您护这江山是没有错的,而且这江山传的是千秋万代啊。”
皇后被审食其一句话点醒揉了揉额角使自己振作起来。
“可这后宫之中还并没有能但当皇后大任的合适人选。”
“臣倒是有一人选。”
“何人?”
“鲁元公主长女。”
“嫣儿?这怎可?”吕雉是万万没有想过如此的不禁大吃一惊。
“太后所图不过是所爱之人富贵昌盛罢了,如此一来天下、吕家、鲁元公主可保百年太平。”
“这……”吕后沉默了。
刘盈得知此事后不免大喊荒唐,但终归是无力阻止。
“陛下,可曾想过你只是庸人自扰罢了,既然无法改变何不顺势而为?”看着心力交瘁的年轻帝王,宏孺第一次心生不忍,
“顺势而为?如何顺势而为?”
“陛下您之所以忧愁是因为万事您都只认定一个结果,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呢,臣之所以无那么多忧愁是因为臣的世界从来都只有结果没有唯一,臣想吃甜的桂花糕了如果没有了吃到甜的栗子糕也会心满意足的,只要甜就可以。同理您想护住小皇后现阶段是无法做什么,但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等您真正掌权了到时候小皇后的命运如何还不是您说了算。”
“对啊,宏孺你真是朕的福星,哈哈哈哈……”
皇帝不知为何一反常态开始远离酒色清整朝堂,看着皇帝如此改变吕后也甚感欣慰开始逐渐放权了。
处理完政事闲来无事便带着小皇后和宏孺在御花园钓鱼玩。
“哇,舅舅好厉害。”到底是孩子小皇后开心的直拍手。
“嫣儿等着等舅舅多钓几条晚上给你做鱼汤。”
“好啊,舅舅和宏孺哥哥比赛吧看你们谁钓的多嫣儿就把这好吃的马蹄糕作为奖品送给谁。”
“好啊,那嫣儿觉得我和你皇帝舅舅谁会嬴啊?”宏儒对这个小皇后也很是喜爱,就像看到了家中的小妹们忍不住逗她。
“当然是舅舅,皇帝舅舅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哈哈…就凭嫣儿的话你皇帝舅舅一定会嬴的。”
一下午闹闹腾腾的时间过得也快,打算收杆回去了却在御花园碰上了审食其。寒暄两句便离去了。
“又是这个老爷爷啊,皇帝舅舅他的官位一定很大吧,要不人怎么老是出现在皇宫呢?”
“嫣儿真聪明这都能知道,之前嫣儿也见过这个老爷爷?”刘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对啊,嫣儿之前在府中见过这个人和母亲说联姻什么的,并且好几次都在外祖母宫殿中见过,但外祖母告诉我不可以和任何人说,但就就应该没问题吧。”
一字一句犹如惊雷炸裂在刘盈脑中,祥装镇定安抚着小皇后让人带她下去玩,转身便命人去查审食其,一查不得了桩桩件件事背后都有此人的推波助澜,更是与自己的母亲不清不楚这怎么能容忍,当即便命人将其捉了起来关押大牢秋后问斩。
吕后自知理亏不敢开口求情百年,便找了审食其好友朱建寻主意解救审食其,朱建思索良久终于寻觅到良计,前去寻到宏孺陈清利弊要他劝谏皇上救审食其一命,宏孺知道其说的在理便应了下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宏孺刘盈怒极反笑。
“你来为沈食其求情?宏孺你不是不知朕所为何事动他,朕以为你懂朕没想到你竟也……”
“陛下,臣不为沈食其求情,臣一半是为太后,一半为臣自己。”
“如何一半一半?”
“其一,臣和审大人乃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就如同您不肯伤害太后一样,太后所失挚爱之人自然不会拿陛下怎样,但是臣就不一定了。其二,恕臣大逆不道,审大人对太后来说就犹如我于陛下,要知道在被囚三年的生死关头和戚夫人步步紧逼的时候都是审大人陪在太后身边的,您此刻杀了审大人与直接要了太后的命又有何异……”
“大胆,给朕滚出去。”
“陛下您在想想吧,如今的太后何尝不是当初的您呢?”
刘盈将自己锁在屋中一夜第二天出来双眼血红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
“殿下您出来了?”声音惊醒了守在门外一夜的宏孺。
“你在这呆了一夜?”
“陛下如此,我怎能放心里去。”
“罢了,传朕旨意放了审大人。”
自这之后太后和皇上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人互不干涉相互倒也平安无事,奈何天妒英才惠帝因早年亏空了身体再加上政务繁琐竟然累倒了一病不起,初展才华的帝王便和这样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