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姨心里可不舒服了用只有范喜良能听到的通灵术大骂。
“好你个臭狐…呸这不是连自己都骂了吗?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老娘我风华正茂呢还未出嫁呢你竟敢诅咒我丧夫。你离开狐狸洞后经常一走十几年杳无音讯的时候没想到孤苦无依的我,现在还想让我当牛做马跟在你身边想的美,要不是为了看我家小葫芦我能出来,你倒是圆满了我还没找到如意郎君呢。等你们成完亲我就回狐狸洞逍遥自在去。”
范喜良听到了也不气,她赌梅姨舍不得离去。
“梅姨,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像孝敬双亲般孝敬您的。”
孟姜女能感觉得出梅姨在范喜良心中的分量,特别是得知范喜良的遭遇后更加知道这位唯一的亲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便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乖,好孩子你受苦了。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呢?不像那个小没良心的。”看着久别重逢的人,梅姨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梅姨说的话很奇怪但是这梅姨莫名让孟姜女有一种亲切感,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孟姜女以为梅姨是爱屋及乌因此并未多想。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几人决定三天后办婚礼,举行完婚礼后便出城去寻孟姜女的义父义母再决定定居在何处。
三天的时间太匆忙来不及准备太多东西,孟父孟母虽然觉得委屈了女儿但是没办法至少不用跳火坑了。
没想到范喜良非要将活揽过去结果大婚当日三里红装街里街外都被布置好了。先不说声势浩大其用心良苦显而易见。可见其真心孟母当真是越看范喜良越入眼。
婚礼当日红装三里铺满酒席宴请过路宾客,好不热闹。圆月高挂酒过三巡范喜良送走最后一波宾客后,回到洞房掀了孟姜女的盖头,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咳咳,夫君可要先喝了合卺酒?”到底是孟姜女年岁小脸皮薄先张口打开了这沉默。
“合卺酒不着急,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范喜良坐到孟姜女身旁揽腰使其侧身面向自己。
“嗯?夫君请讲。”这距离使孟姜女心中狂跳血气翻涌面颊微红。
“其实我不是范喜良。”
此话一出使孟姜女大为吃惊,自山后劫匪之后她心中其实已有怀疑,但万万没想到他竟主动向自己坦白。
“我其实是……”范喜良牵引着孟姜女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那柔软的触感着实让孟姜女全身顿了一下。
还未等范喜良说完只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只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只见几个兵丁手持武器闯了进来。范喜良几乎瞬间起身将孟姜女护在身后。
“官爷,这是为何?”紧跟而来的孟员外小心讨好的询问着。
“圣上有令,户出男丁修长城以御匈奴。”
“我这女儿才新婚啊,官爷我这女婿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您征了我去吧。我倒是还有一把蛮力。”
“老爷。”
“爹。”
可怜天下父母心求得也只不过是儿女的一世安康幸福罢了。
“郡守有令,只要年轻力壮的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要紧,吃几鞭子也就好了。”那军官可不吃这一套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威胁到。
“你这狗……”梅姨喝酒听到动静姗姗来迟想要动手被范喜良暗中阻拦了。
“梅姨,不可。别多生事端引来无妄之灾。”听到范喜良用通灵术传来的话梅姨想到了如果引来那祸害事才大呢。只能恨恨的放下了手。
“无妨,我去便可。”范喜良到是颇为平静。
“不可,你可是……你不能去。”孟姜女身体先于大脑抓住了范喜良的胳膊生怕他消失不见。
“无妨,你相信我。我很快就会脱身回来的。”范喜良贴在孟姜女耳边说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这突然的举动使孟姜女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心都乱了套了。
“梅姨,替我照顾好他们。”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范喜良便跟着官兵离去了。
“好,你放心。”
范喜良跟他们走后,梅姨知道是郡守搞得鬼,俗话说小鬼难缠为了以防再生事端,便催促几人连夜整理行囊天一亮便带着他们出发了,去投奔江员外夫妇。
自那日之后孟姜女整个人魂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想通了熬不住了要收拾行囊去寻范喜良,可是路途艰险更何况那地方如同狼窝哪是女孩家能去的呢?孟员外夫妇死活不答应。还是梅姨出面安抚住了。
“呜呜……梅姨我父母方知我一个女孩去了哪如同入了狼窝,她一人带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能放心啊,我……我一想到她的处境我的心就好像被人攥住了般无法呼吸我……呜呜……”有些话她怕父母担心不敢说,只能在梅姨这里埋头痛哭。
“可怜的孩子啊,别哭了,你相信梅姨她不是一般人,他定能安然脱身回到你身边的,你放心。她和我的亲骨肉无甚区别,如果她真的身处危险我岂能安稳坐在这,你放心。”
“真的?”
“真的,梅姨向你发誓,哪有不疼自己还孩子的,她如果有危险我岂能在这里悠闲度日。”
一番安抚下来总算稳住了孟姜女,谁知傍晚就接到灵碟传信:狐狸洞,少主危。
当夜便扯谎要回老家整理家产先行一步告辞离去。
梅姨一走月余杳无音讯,孟姜女彻底慌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便要起身去城防寻人,孟父孟母当然是百般不同意奈何孟姜女以死相逼。
“爹爹,娘亲。求你们放女儿去吧,不看到她安然无恙我是不会放心的。此生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如果你们执意将我困在这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你这是要逼死爹娘啊。”孟夫人肯定不愿看到女儿以身犯险,但女儿困在这里滴水不进和活死人无异也不是她愿看到的。
捡到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孟老爷也是颇为头疼。都是自己的心头肉掌中宝,他怎么能不心疼。
“罢了罢了,夫人就随她去吧。人生在世难得一良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想给的不一定是他们想要的就随她去吧。正好姜家老二要去上任了,托他一路护送定不会有事的。”
“谢谢爹爹。”
“可老爷,这……”
“夫人,如果你不让她去,恐怕她此生都无法走出这个心结了。”
孟姜女跟着姜家二哥一路到了城边,放眼望去山头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短时间内定是无法寻找到,便在山脚的一村庄租了房子安定下来。
“您好,请问您可知道从赢牟来的范喜良在那里?”由于姜家二哥的照顾与上下疏通倒也没有人难为孟姜女。
于是每日都能看到一女子站在运材料的必经之路上一个一个人的询问。
“请问……”
“请问……”
“请问……”
日子久了大家都认识孟姜女了,在她开口询问之前都先摇头。
也是本来每日大量的劳作就让人吃不消了,那还会有精力注意额外的人呢。刚开始大家都因劳累不愿搭理孟姜女,可见到孟姜女日复一日的雷打不动的在此询问,大家或许是想到了家中的妻儿便动了恻隐之心,哪怕默声摇头也会有所回应。
这长城每日累死之人无数,大家想要告诉她但又于心不忍,但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再小心翼翼的维护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