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忘记了跟你们说一件事,法庭今天正式开庭,你们谁可以去一趟吗,毕竟人多力量大。”柳寒雪说完,然后把关于清纤随的案子跟大家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居然还有这种事,反正刚考完试,闲着也是闲着,去法院瞧瞧看也不错,就权当是参观了。”欣静琪听完之后率先说道。
云宇程转身对欣静琪讲道:“法庭是个很庄严肃静的场所,不是可以嬉戏玩闹的地方,万一导致审判长在审判时出现差错,那后果就很严重的了,这可是事关人命安危的。”
“知道了,我们走吧。”
没多久,大家伙就到达了红安都市的中级人民法院,向门口的安保人员表明身份后得到获许后走进了法院等候大厅里。清纤随跟其父母也在这里,清纤随本人是想隐瞒下去的,但法院还是下达了开庭的通知到了其父母,想瞒也是瞒不住的。逸越带着30多个保镖和专门聘用的律师早早就在法庭内等着了,潇易然也到了。
“请被告方入场。”
听到传令后大家一齐走进法庭的被告席处坐下,不过从刚进法院时就不见柳寒雪她人影,被告席处就有七排长桌,每排桌子有八张椅子。
“第一次参与法庭判决的时候,我还是在原告方,这次直接变成被告方了,要为被告清纤随辩护,也是为公正和真理辩护。”云宇程对于其他人讲道。
“请控方律师和辩方律师上庭各为己方辩护!”
从逸越一脸轻蔑和从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赢下这次法庭对决,花重金聘请的专业律师是不可能会输的。
本来是以为清纤随父母会请律师为其儿子辩护,当看到辩护律师走进法庭后,己方所有人都把手扶在额头上,低下了头,感觉几乎已经看不到希望了。清纤随这一次也是没有钱请律师,那笔得来的钱是不能够随便花出去的,听说有辩护律师也是感觉非常震惊。云宇程刚喝着一口水,看到己方的辩护律师后直接把还在口腔内的水吐了出来,没想到辩护律师居然会是柳寒雪。
他直接焦急地说道:“我说怎么一开始就没看到人,这下麻烦大了,本来稳赢的局面突然间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
“你啥意思,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柳寒雪有些质疑的问道。
“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纯粹的是来玩的,本来还是来十足的把握的,现在信心全无。”
欣静琪凑上去询问道:“你是怎样成为辩护律师的?”
“我一进法院就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讲明来意,亮出了身份,法官才准许我当个临时的辩护律师的。”
柳寒雪在座位席最上面的律师席上,惬意的喝着茶,但清纤随的父母肯定是不同意这样做的,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儿子的命运的一次终极判决。一旦中间出了任何的差错,清纤随都有可能面临着牢狱之灾。
沐海雷他们几个只能向其解释一番,柳寒雪也表示一定会尽力而为打赢这次法庭对决的,清纤随的父母这才只能勉强同意。毕竟有一个辩护律师总比没有要好,尽管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辩护经验的法学生而已。然而清纤随本人也有触及法律的行为,作为一个法学生,肯定要秉公行事,不能袒护。
审判长正式宣布开庭后,逸越所聘请的控方律师率先站了起来:“审判长,根据目前掌握的充分证据来看,清纤随手持凶器致逸列重伤已铁证如山,请审判长立即对犯人清纤随判罪量刑并承担逸列的总医药费及对逸越的损失费。另外根据遗嘱所述内容,遗产应全由逸越继承。”
“被告方是否有异议?”审判长对着被告席处喊道。
“审判长,我反对!”
“请辩方律师提出质疑。”
柳寒雪根据自己所掌握的证据,站起来讲道:“那份遗嘱是伪造的,所以遗嘱内容应被废除,请审判长定其伪造遗嘱、捏造事实的罪名。”
“我抗议,辩方律师所言没有事实依据,我有权告其诽谤。”逸越聘请的控方律师立刻严厉喊道。
“我有证人可以证明。”
“既然辩方律师有举证之人,请证人起立发言。”
听了审判长的话,潇易然自觉站了起来,不过他接下来的发言让己方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出乎意料:“法官,逸越所持遗嘱并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逸越父亲临终前所写。”
云宇程听后也是一脸茫然,假装大声的喊道:“你竟然反水,明明是逸越主动找你伪造的遗嘱,现在居然出尔反尔。”
“肃静!法庭之内不得大声喧哗,辩方律师还有何证据证明潇易然所言虚假。如果不能举例说明的话,那么就得根据遗嘱内容来……”
“审判长,我请求发言。”
“好,请陈述与案件有关的事实内容。”
云宇程站起来缓缓讲道:“请陪审员跟审判长好好看看遗嘱跟别墅的主人所写的日记有何不同……字迹虽然别无二致,但是日记上的每一句话结束后只会标记上一个小点用来隔开文字。但遗嘱上的最后的一个标点符号是个完整的句号。”
法官听后愣了一下仔细地看了遗嘱,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潇易然随口说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临终前的意识跟平时难免会不一样。”
“是吗,一个重伤住院的人,在双手缠上绷带的时候,还能写下这样的遗嘱吗……另外,我提妨了一手,在上次跟你对话的时候用手机偷偷的录了音。”话音一落,便把录音完整的在法庭上放了一遍。
此时法庭上一片哗然,逸越也是一脸错愕的样子。而此时警察通过监控也得知了逸越到过潇易然住所的事情,尽管逸越当时乔装打扮了一番,但通过监视,对比其身高体型以及事后返回了别墅的事实可以断定那人就是逸越。
代表逸越的控方律师目瞪口呆了几秒后回应道:“那清纤随伤人的事情总是铁证如山吧,凶器上还有他的指纹。”
柳寒雪回道:“根据资料显示,那个在握手处的手印明显异常,感觉像是故意用力握上去的,而且那凶器的来源就是逸越所在公司的生产品,这一点调查一下就清楚了……最关键的事那是一个左手印,而清纤随是惯用右手的,如果清纤随真的是犯人的话,为什么不用右手来握着凶器?反而用不习惯的左手,这一点是违反常理。”
逸越也不否认凶器正是来自他所处的公司,因为这点警察介入调查的话,很快就会得知真相,没必要刻意隐瞒。
“还有一点,凶手所使用的雨衣和手套就在逸列的房间里,不信的话可以派人过去确定一下。那间房间一直都是锁上的,这一点逸列可以证明。房间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就在逸列身上,另外一把则是在逸越手里。如果清纤随真的就是犯人的话,那么他是怎么把雨衣和手套放到那间被锁上的房间的;而且既然犯人是戴上手套行凶的,为什么还会留下指纹。这一切看起来似乎不合逻辑,但又是最符合逻辑的,那就是清纤随不是本案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