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我和媳妇背井离乡,去西域明珠乌鲁木齐市打拼六年半,回故里后,便离开小山村在省道公路边,修了三间三层的平房,还开起了“带锯来料加工厂”,和消售种子农药的生意。
我红火的生意,使当地很多有识之士动了心思,在我的屋子前后,修建了许多的房子。有的开店卖日常生活用品,有的卖农资,有的兑换挂面,还有的开起了小吃店……这儿很快就变成了一条相当有人气的小街。
两年后,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通过各方关系,在我房子坎下的大地里,修建了一所小学。
这所学校有幼儿园和一到六年级都开设有,因此需要在社会上招聘很多的老师。
其中,对面大山梁上的,豫家园四根树村的,一个五十多岁叫陈华的退体教师,来应聘教上了三年级的学生。
陈华虽说上了点年龄,有些清瘦,但他身体健康,精神很好,在给学生上课时,声音特别洪亮,讲解生动形象,深受学生和家长们的喜欢。我还特意把九岁的儿子,从镇上的学校里转到了他的班上。
学校里只有食堂没有宿舍。附近村里的老师,放学后就步行回了家。陈华离家挺远,校方就给他租了一间房子,就是我开商店的隔壁邻居。
邻居的房屋跟我家设计相同,三间三层,坎下一层,上公路地面两层。我家的底层是厨房和饭厅,而邻居家则是,两间用来当作存放货物的仓库,靠里的那间就给了陈华老师当卧室。
由于儿子在他班上读书的缘故,我跟陈华老师走的很近,他一个人也挺寂寞的,放学后常常到我家里来,跟我聊天摆龙门阵。
虽然我俩年龄悬殊佷大,他大了我二十多岁,由于我喜欢文学,从小看了很多的书籍,又加之在社会上闯荡了不少的年头,故而跟他聊起来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那年六月的一天晚上,天气有些闷热,我在屋外的灯光下,和附近来玩的村民,围着一张小木桌“斗地主”。
陈华老师穿了件短袖T恤衫,也从楼下上来坐在我的身旁,津津有味的看我们玩牌,他还不时给我出主意当参谋。
那晚大家的兴致很高,玩到十点后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在我俩共同合谋下,我小赢了三百多元。兴奋地给他分二百元时,他硬是不接。我想着他平日里爰抽烟,就在邻家的店里,买了条云烟给他,他高兴的接过后下楼去休息了。
笫二天上午,没有人来加工木枓,我就到楼下屋前,一个小空地上栽点青菜。
刚栽了几苗时,坎下学校里教四年级年轻的向松老师,路过菜地向陈华的房问走去,边走边嘀咕着:“这么大早上了,还不到学校里来上课。”
向松走到房门前时,敲了敲见没有反应,就朝贴有花边纸的玻璃窗里张望。
旋即他迅疾地转过身,就朝学校里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带领着,办学的袁川夫妻俩又折了回来。
只见他们三人到了窗户前,轮流地朝里瞅了瞅,然后撞开门,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连连的惊呼:“完了,完了!”
我心一沉,感觉不妙,就跑去看个究竟。当到门口时,里面的情形令我大惊失色。
只见屋子里的陈华老师,双脚跪地,裤子挂在腿弯处,光着屁股僵硬地爬在床沿上。裸露的屁股上有块块的乌紫。
办学男子袁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镇上的派出所报了警。
话是一股风,很快的附近村子里的人们,都知道了学校里,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老师,就跑来看稀奇。
不一会儿,警车来了,他们下来后边分开人群,边询问:“死的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
侍他们进入现场时,也被屋内的场景搞蒙了:屋里的东西井然有序,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老师为何脱了裤子,赤裸着个屁股趴在床沿边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在屋里屋外察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就把案情记录下来,吩咐校方尽快通知死者家属,来校料理事宜,然后驱车朝镇上绝尘而去。
袁川请人在我家菜地的土坎下,设了一个简易的灵棚,把死去的陈华老师停放在里面。
晚上,睡在三楼上的我,躺在床上一抬头,透过玻璃窗就能看见下边,灵棚里脸上盖着草纸的陈华老师。
奇怪的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的飞蛾子,成千上万的,在强烈电灯光亮下的灵棚上空,团团飞舞盘旋着。
由于屋下面停放着死人,娘儿俩害怕,就去了附近 亲戚家过夜。
那晚,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迷糊间,看见陈华老师从紧闭着的,窗户外跳了进来,冲着我好像要说什么。
我一个激灵,赶紧按响了床头的电线开关,清亮的灯光下,哪有他的身影。
心里五味杂陈,异常的沉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昨晚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而且死的如此的怪异,如此的令人摸不着头脑!
三天后,远在重庆市做生意的陈华夫人,开着黑色的小轿车,匆匆来到了学校里。
她看了看灵棚里的陈华,也没有过多的悲伤,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没有找校方的麻烦。认为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是自己的命运,当时就叫来车子把遗体拉走了。学校里给一些费用她也没要一分。
此后,陈华老师的死因,就成了当地人们心中,一直解不开的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