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跟着我好久了,在仅有几盏微弱灯光的黑暗中,我与那人仿佛只有一步之遥。
你也许会认为这是被害妄想,人家可能只是跟我顺路。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只要我回头窥视,那家伙便停在原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必然居心不轨,准备在接下来要途径的羊肠小道对我下手,罪恶的意图,即便戴着厚重的鸭舌帽也无法掩盖。
我之所以会神经兮兮,是因为类似的遭遇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即便在白天,也会有小混混被我吸引,一边摸我,一边赞美我白皙的外表与纤细的身材,我发出微弱的抗议,他们反而会更兴奋。
打算我小的时候起,家人便以预料到美貌所带来的祸端,我的母亲甚至说:“眼看着孩子一天比一天美丽,我这个当父母的不由得为他捏把汗,被美丽所吸引可不仅仅只有绅士啊。”
那漆黑狭窄扬长小道就要来了,如果想要回家就必须走这条路,我别无选择。报警是没用的,在没有实质证据前,警察又能说些什么呢?
为什么我是那么的美丽?为什么我一定要在深夜外出?为什么我那么柔弱?为什么我会成为被凌辱的对象?我好狠啊,泪水盈眶而出。
许久未听见那脚步声,我心里竟抱有一丝侥幸,以为他临时有事走开了。哪曾想转过身时,他正蹲在地上,用令我毛发倒竖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猎物。
“你好啊,小猫咪~”从他口中传来的古怪气味,仿佛来自于那早已被淫邪腐坏的心灵。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朝我走来。我看要被打了,双腿不听使唤地瘫软在地。他见我放弃抵抗,跳过了粗暴的环节,双手从背后揉摸我的胸脯,并施加力量将我抱起,他太高了,我的双脚都悬空了。
他的罪行仍在继续,我感到不仅仅是上半身,就连下面也会遭到侵犯。
除了哭泣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的,美绪。”
过世的父亲在对我说话,
“你虽然弱小,但仍然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是时候使用你的武器了。”
“我不明白,父亲……”我问道。
“就在这儿。”父亲指了指自己的手掌。我盯着那画面,似乎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从体内迸射而出。
我奋力地在那人抓挠,他捂着眼睛仰面倒地,没想到平日里保养完好的长指甲派上了用途。
父亲……
我拍了拍脸,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如果不趁此机会赶快逃走,被他追上就完了。我抛下一切,没命地奔出小道。在寂寥的夜色中,仿佛还能听见那人回荡的怒吼:
“可恶的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