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我和殷明就打车去白桦屯。
汽车穿过城区,到了郊区,远处几公里之外就是雄伟的长白山山脉。公路两边都是白桦林,有的叶子已经金黄,有的尚有绿色。
慢慢地平原已经被甩在了后面,山脉渐近,公路就像一条彩带一样飘进了长白山山脉。
快到中午的时候,汽车在一个小山村口停了下来,我让司机在村口等着,因为这里偏僻,我怕待会儿不好回城里。
殷明和司机师傅却在价格方面差点起了争执,最后我同意了司机师傅的报价,拉着殷明就往屯里走。
“亮子,这师傅就是看咱们是外地来的,现在又到了这荒郊野外,坐地起价嘛,你怎么就同意他的报价了啊”
“明哥,出门在外,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别影响了咱们办正事,也就多那百十来元,再和他争执,他一气之下要是不接咱们这一单了,咱们多在这里待一天,每天开销就不止这一百多了,这样吧,今天以后咱们的开销,都由我来出”
“这可不行,你刚毕业还没上班,我已经上班几年了,虽然没积攒多少,但是总之,比你的多”
“明哥, 忘了告诉你,我两个自媒体账号已经开始给我结账了,一个月也有上万元的收入呢,你就别和我争了”
“真的吗?来让我瞧瞧”说着他高兴地要我打开油管和南瓜账号看看。
当他看到我账号后台结算的金额后,很是吃惊,说等帮村里度过这次劫难后,要跟着我学做自媒体。
我们俩边聊边向屯里走。这个屯坐落在山脚下,共计大概有四五十户人家,整个屯子被白桦林包围着。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大叔,我赶紧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对方一支。这盒烟是我昨天在酒店前台买的,因为我知道东北男人的吸烟率比较高,常言道:递人一支烟,关系近一半嘛
大叔接过烟,当听我问关建国家是哪个院子的时候,他指了指就村小广场西边那个大院子。
我和殷明道过谢后就向那家走去。到了院门口,见门开着,我就喊有人在吗?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只见他穿着朴素,一身农村人装扮,身高约.75米左右,他这种身高放在南方算高的,但在东北算是平均身高了。
“二位,找谁呢”他见我们是陌生面孔,有点吃惊地问道。
“请问这是关建国叔叔家吧”
“是的,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是从农业大学孔教授哪里得知,关建国叔叔是这方圆几十里最著名的采药大师,过来找他有点事咨询”我回答道。
“噢,孔教授啊,来来进来坐”他揭竹帘让我们屋里坐。
进了屋后,他引我们盘腿坐到炕上,炕上有一个小桌,他从小桌的抽屉里取出两个纸杯,给我们倒上热水。
趁着这空挡,我看了一下,家里比较凌乱,除了一些日常旧家具外,几乎没有一样新式家具。
“二位是孔教授的学生吧”他先开口问道。
“不是,他的学生是我的好朋友”说着,我拿出烟递给他一支。
“你们找我爹想咨询什么?”他接过烟,懒洋洋地含到嘴里,然后点燃。
“我们听孔教授说,建国叔知道长白山有一片树林,这片树林的树枝白润如凝脂,树叶常年火红色”殷明道。
“是有,但是那里很险,一般人根本不去那里”他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
“另外,可能孔教授还不知道,我爹两周前已经去世了”他淡淡地道,就好像在说一个和他不相关的人去世一样。
我和殷明相互对视了一下,觉得他有点冷血,赶紧说了一些场面话,抱歉之类的,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我不想放过目前这唯一的希望。
“关哥, 那您能带我们去吗?我们就想采集一些枝叶做为标本,拿回去研究”我问道。
“可以,但是就是入山太辛苦,哪里也很危险,还要带一些专业的绳索和其他工具”他好像突然来了精神,身子稍前倾道。
“关哥,只要您帮我们采集到标本,我们不会让您白忙活的”殷明道。
“我也不是贪财之人,你们也知道长白山9月份,山林多雾,经过夏季多雨季节的冲刷,很多地方的山石开始松动,山体滑坡频发,去年九月份我和我爹进山采药,就差点没命了”他喝了一口水道。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们自己给出价码,他好掌握主动权。没办法谁叫我们有求于人家呢。
“关哥,这样吧,您带我们进去,协助我们采集到标本,我给您一千元劳苦费”
“一千元,太少了,至少两千”
“关哥,您这高了吧,长白山私人探险,找当地村民作向导才七百元。”
“探险队伍人家都自带专业设备,再说人家野外生存各种技巧比向导还专业,不用向导照顾,你们两个白白净净的学生,到时候肯定我要付出多一些,要不是看在孔教授的面子上,给两千我还不一定去呢”说着他吐了一烟圈,看着我们。
我和殷明愣住了,安静了片刻,又相互对视了一下,我正要开口同意,殷明好像看出来似的,抢先道:
“容我们两个商量片刻哈”
“好的,你加我微信,想好了,今晚前先转一千元定金,明天就可以出发。”他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
接着,我们就告别了他,他也没出来送我们。
“这人太讨厌,比外面的司机还可恨,我看还是算了,我们等崔莹回来”殷明气愤道。
“崔莹回来还需七八时间,咱俩七八天的总开销也差不多近两千元,再说咱们早一天破解《玄鸟集》里面的诅咒,说不定就多救一个村民”我拍着殷明的肩膀道。
“可,可那人太可恶了,太贪财了”
我又开导了几句他,他才消气。不一会儿,我们到了村口,上了车。
下午两点多,我们到了农大学生街,找了一家叫秦汉唐的陕西餐馆,刚刚吃了一口岐山臊子面,突然,我的手机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