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车上坐好,我才和她解释说,要到海津科研所,去见两个熟人,问一下水果饮料的相关技术问题。
顺便也在海津稍微转一转,话说自己在燕都待了四年,这么近的海津还一直没来玩过呢。
在海津下了车,先去把行李给寄存了。
这次多了两个大袋子,都是远山叔和大梁他们给准备的各种水果,主要是大枣,冬桃,苹果和山楂。
我拿上其中一袋,出了站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津生物研究所。
没想到的是,研究所居然离市区很远,都快到机场了。
司机是个大叔,一口海津话,一路唠叨娱乐圈的事。
从相声说到歌曲,又从歌曲说道电影,最后说到了《甲方丙方》,一边说还一边乐。
我还以为他把全副武装的我和徐清给认出来了,结果他说着说着,突然神秘兮兮地问:
“哎,你们知道不,周周和那谁,徐清,是一对儿,都怀上了”
“啥?”
这一下,不仅是我和徐清,就连副驾驶座的谌良善,都大吃一惊,回头看我们。
我正要问司机怎么回事,就听呼机响了,一看,是王博发来的:
“出事了,速回电!”
见我们没回应,这个司机还以为我们不信,从前面拿起一张报纸往后递过来:
“诺,这是今天刚到的《南方星期报》,说《甲方丙方》剧组在羊城做完路演,其他人都走了,就他们俩还呆在那,还去医院做体检,可能是有了!”
我接过报纸,一目十行看完娱乐版这条“劲爆”报道,果然如司机所言,上面详细介绍了我们在羊城的活动。
说是本来就只有一场路演的,结果剧组突然临时通知增加两场,记者去机场拍照,发现周周和徐清没有到达机场。
于是乎,记者返回酒店,却发现他们也不在酒店内。
但是记者的一个朋友,凑巧在某某医院内探望病人,见到周周和徐清手挽手在医院内出现,貌似在做体检。
记者由此猜测,除了他们俩已经在一起可以确定外,是否是去医院做孕检,尚不得而知,只是猜测。
由于找不到当事人,消息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云云。
我哑然失笑,把报纸递给也满怀兴趣靠过来看的徐清。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见我笑了,司机更来劲了:
“哎呀,电影里徐清可是和葛佑是一对儿,没成想,原来和周周在一起了,哎,你说,这葛佑可不就伤心了吗?”
嗐,合着这“老司机”还给葛佑给操心上了,我还没回答呢,谌良善在边上开口了:
“师傅,您觉得葛佑和徐清他们俩般配吗?”
“般配啊?怎么不般配呢?”
我一听,好家伙,还真有觉得葛佑和徐清般配的。
这下子,我也兴趣大增,连徐清也从报纸上抬起脸,看向前面。
司机继续解释道
“你看啊,葛佑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但是他疼人啊!
徐清一看吧,就是娇生惯养那种,两手不沾阳春水,是吧?
哎,那就得葛佑这种好男人来配!”
徐清忍着笑问:
“师傅,按您的意思,周周他不是个好男人?”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就说吧,他呢,太帅了…”
谌良善奇怪了:
“帅还不好?”
“太帅了,还很有钱,这样的男人啊,贼不靠谱!”
“咋就不靠谱了呢?”
“这不,很多南方来的商人经常说嘛,男人有钱就变坏!”
谌良善话里有话地回应:
“师傅,您这话太绝对。像周董这样的,那就是有情有义的人,特别靠谱!”
“哎,你还太年轻,不懂!”
司机加重了语气:
“周周他现在是大明星喽,还有好几家公司呢。而且吧,报纸广播里都说了,他还倍儿有才,啥都会!
你说,就他这样的天才,以后得发展到什么地步?对吧,你想象不到!”
“好吧”
谌良善败退:
“我是想象不到”。
“就是嘛,这两口子过日子吧,得安稳着点。一个太有本事了,另一个呢,久了就得担心了”
听他这么说,我转脸向徐清看去,她也正好转过脸来,看到我看她,就憋起嘴,做了个要哭的表情。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用德语轻声说了一句:
“du bist mine,ich bin dein”
这是我情到浓时经常在她耳边说的一句德语,她早就知道意思: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她点点头,也用德语轻声回了句:
“ich Liebe dich ”(我爱你)。
到了研究所门外,我搀扶着徐清下了车,转到车头方向时,回身对司机说了句:
“师傅,我想你忘记了我们古人有一句话,叫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说完,转身向大门走去。
背后,传来司机一声冷哼:
“哼,说得好听,你又不是周周!”
看大门的是一位大爷,这位可就比那位司机眼力劲强多了。
我刚一开口,他就指着我说上了:
“哎,你看着像那谁,对,你是周周是不是?”
见他立刻把我认了出来,我只好把口罩拿下:
“您老这眼力可以啊,这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嗐,是你的声音”。你说话太像国台赵主持了。我一听就有点怀疑,然后一看你身边这位,得,没错儿了!”
我朝他一挑大拇指:
“还是您老厉害,刚才那个司机,和我们聊了一路的“周周”,愣是不知道“周周”就坐在他身后”。
“这叫灯下黑,报纸上都说你还在羊城呢,哪里想得到,嗐,你这跑海津来啦!”
给大爷签了个名,在他指点下,来到后面一栋三层小楼,在一楼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内,找到了我们此行要找的师徒俩:高道文和张皓。
对我们的到来,两个人很是震惊,不过也马上反应了过来,非常热情地让座泡茶。
一边还说着诸如“没想到你还真来我们这了”之类的话。
我看他们桌子上就有一台电话,就问高道文:
“高老师,能借你们的电话给钱塘打一个长途吗?”
他愣了下,却苦笑起来:
“小周,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办公室这电话,打不了长途…”
“老师,我带周董去主任那边打吧”。
张皓端着茶水放到我们面前,向他老师建议道。
高道文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嗯,那你带周董过去,就说…”
他的手举在空中,似乎在考虑措辞。
张皓却笑了:
“老师,周董现在大名鼎鼎,不需要理由的”
高道文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瞧我这脑子,主任好像还很喜欢听《笨小孩》呢”
张皓带着我一边向楼上走,一边轻声解释:
“我们因为那个项目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不断和钱塘大学联系。
有时候一天要打很久的长途,电话费花得有点狠了。
可惜一直也没什么进展,有人告了刁状,主任就把我们办公室的长途给停了。
对了,周董,您和徐清真的在一起了啊?”
“你也看到报纸了?”
“我们有订那份报纸,这不这几天空的很,就把啥报纸都看完了”
我点点头:
“嗯,我现在去给各地打电话,就是要公开宣布:“我和徐清,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