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条是……”老曾问。
“第二条嘛,呵呵……”台大人笑了几下,说:“就是以当地政府的名义购买你的田地,将你的地直接卖给当地的政府,自然手续什么的,该简化的就会简化。这是最保险的,你也不怕政府拿不出钱,赖账吧?当然,这价格也就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地政府说了算。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
老曾一脸的难受,又不能发作,只能干笑几声,忐忑的问道:“那,乡亭所,准备出多少钱买我的地?”
台大人随即用右手比了一个数字。
老曾一愣,有点口吃道:“八,八,八,八,万?”
“这个价格很公道了,你可别知足。由我们乡亭所购买你的地,不仅手续快,所有费用也都是零,至少给你节省了几个月的时间,好几万啊!你可要想清楚,不要错过,否则,谁去买你的地?乡亭所可没有强迫你卖地,你回去考虑一下,有空就来答复我,我们随时都可以交易。”台大人笑道。
老曾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只好抱拳一礼,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姚武躲在附近的房子后,看着老曾一脸失望的离开,要知道十倍之差,不就是趁火打劫吗,要是自己怎么选?
姚武带着新的看法,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
吴莲正在厨房切菜,看到姚武一脸愁容的回来,好奇的问道:“没买到,还是没有人卖田?”
姚武说:“有人卖,不过我买不到。”
“很贵?”吴莲诧异的说。
姚武轻摇头,轻声说:“待会儿告诉你……要不要帮忙?”
“你说呢?”吴莲反问。
姚武一下后悔,不该说这句话,现在只好去厨房当主力了。
晚上,姚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这个九甲乡不是他表面看到的样子。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第一天到这里,一直到今天看到的各种细节,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最后决定要去认真观察一下这九甲乡的每一个地方,不管黑夜白天,他可不想生活在一个虚假伪装的地方。
第二日,他便早早起床,站在房顶上,双手负后,仔细观察这个地方,想要了解它的本来面目。
之后,他又去了趟乡亭所,里面依旧只坐着那个微胖男子,不过连看都没有看他,在玩着自己的事。
姚武双脚走路尽量不发声,来到展示墙,看上面的所有告示,信息,通告,宣传报等。很快,他便发现其中居然有寻人启示,状纸,各种申诉,买卖等,看上去很正常,却能发现寻人启示全和女孩,姑娘有关,状纸什么的都是告邻居的丑事,互相揭丑,就像一个谣言,告密墙。
瞬间,这个展示墙上的东西都不太正常,好像一面犯罪记录展示板。
姚武难以相信这都是最近一两个月发生的事,和九甲乡和谐安宁的一面相差甚远,也不明白乡亭所为什么要如此堂而皇之将它们展示出来,也不撕毁。
姚武瞥了一眼柜台后的微胖男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厅。
出乡亭所后,姚武看了一眼右边的山脉,决定离开主街,向山里的小道走去。
没走多远,他便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在说话,他马上将自己藏在了树上,不让对方发现自己。
只见两位蓝衣佩刀,带高帽的男子正在和一个农民打扮的黑衣男子说话。
其中左边的高帽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扭头向后看,发现什么也没有,才又看向男子。
“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右边的高帽男子问道。
黑衣男子说:“当然是真的。这曾阿牛偷我的鸡,去送给李金的娘子,一定有什么奸情。不过我人微言轻,别人都不信,所以希望两位大人,能帮忙,让这曾阿牛付出代价。”
“这无凭无据,就让我们抓人,可会让人不服啊,搞不好我们还会受牵连。”左边的高帽男子说。
“大人,我明白,我明白,又不是让你们杀了他,就是给他点教训就行了,至于酬劳嘛,就当是孝敬官爷的酒钱。”黑衣男子一脸笑颜从怀中拿出一黑袋递给左边的高帽男子。
左边的高帽男子打开袋子认真看了一眼,说道:“这还行。这民风可不能坏,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以儆效尤。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们。保证他丢半个魂儿。”
“呵呵……这我就放心了。”黑衣男子笔道。
“如果没事儿,你就滚吧。”右边的高帽男子说。
姚武躲在树上,看着这三人分人离去,方从树上跳下来,联想到昨天的经历,发现这乡亭所真是一个贪腐之地,专门敲诈勒索百姓的地方。
随后,他又在山中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便回去了。
当夜,他趁吴莲睡下,又再次出门,看看晚上的九甲会是什么样子。
“汪、汪、汪……”
姚武走在月光下,一下就听到了街道尽头传来狗叫声,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要你多嘴,要你多嘴……”
“啪啪啪啪……”
“这才几天,你就能耐了,不知道这里谁最大了吗?有种你去告啊,看看台大人是帮你还是帮我!”
“不要打了,我受不了了。”
姚武听到了清晰的打人声,立刻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
不出几分钟,他就看到有三个人正在火光下,不停用脚踹地上的一个年轻男子,嘴上还不停辱骂,十分的嚣张跋扈,像要打死对方的样子。
姚武就站在离几人六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这三人的表演,他还没有开口,其中一打人的白衣男子回头不屑道:“小子,这里与你无干,快滚回去睡觉,不想变成他这样,就老实点,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姚武平淡的说:“杀人者偿命,只要你们不怕死,就继续,我,看你们表演。”
三人一听,饶有兴趣的停了下来,看向他。
地上的人虽然看上去被打的很惨,但似乎并没有性命之忧。
“小子,你是哪儿来的,怎么我在九甲没看到过你?”右边的浓眉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