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俊:(高兴地)那恭喜你了。
劲松:我之所以写这样一种题材的小说,或者可以称作是批判现实主义的小说,是觉得有种社会责任感。现在很多人只看到了别人光辉成功的一面,看不到商场上的险恶、奸诈和难以启齿的东西;更看不到商场上的人常常为了争夺自身的利益而互相攻击、互设圈套、互相拚杀的复杂一面和创业者多么地艰难。我这部小说本来是想往深往广里去写的,只是心不是很静又多多少少的有些顾忌,不然的话,如果再往深和往广的方面挖一下人跟社会,将会更精彩。我估计沿海这边销得好不一定内地也受欢迎。
曲俊:(笑着说)对于我们以后的事,可不要写得太多了。
徐劲松:目前就只写到这里罢,以后看社会形势再说。你的意思是以后的事难以预料?
曲俊:就是这个意思,想起以前......经历了几多心酸几多风雨呵?!...我想,往后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少。
徐劲松:嗯......等你回海口后想跟你详谈一下。
曲俊:我现在一时还回不了海口。对了劲松,对社会和人在你的小说中别写得太露太明白了;你这么写的话有的人看了会很不高兴也不喜欢的。毕竟我国现在的体制还不允许这样,你看巴尔扎克、古龙、D·H·劳伦斯、还有柏杨......你看看他们是么社会的人呐?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还有一些世界著名的禁 书也不是我们国家的一些作家能够写的,我也知道你反映的生活是社会实质;文学艺术的创作是来源于社会生活又高于生活。但是你如果写了社会呀、政 治呀什么的那就是很危险的事,要是你的笔涉及到了性爱 方面内容的话,有人就会说你是在写色 情小说是淫秽的流氓作家。你也莫说我的想法很有些偏激,你可以看一看书市里和书店里面,我国的一些作家、就算是著名作家吧,写了光辉下阴暗面的作家也并不多。比如吸毒、嫖娼、学 潮、走 私贪 污等等。数得出来,在全国引起过一时轰动的就贾平凹写的《废都》反映和批判了社会中的一些事,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苏童小说《妻妾成群》影响虽然大也没有反映现在 的社会。看得出谁要是写出了就意味着别人都攻击你......搞创作的确是很矛盾的事!既然知道了还不能写或者表现,表现了你就像是犯了种罪,等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劲松:我想陈军应该预计得到,所以我就按预计的暂时写完了。以后再改或者加些内容。如果确实反响不错的话再写后面的。你说的那些书我也看过,都有《红楼梦》、《金x》等书的影子,也许这些作家有意识去这样写,但内含是不是能够达得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曲俊:陈军预料我以后会怎么样?
劲松:哦......他说海南很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会变得蛮乱,在这场动荡中你逃不过一劫;而且还不轻呐。
曲俊:那......我就只有认命罢;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是躲不掉的。如果老天爷要我倒霉的话又有么办法呢!?就像《西游记》里教的那样,没遭受过磨难如何成佛。我一下想起了谁说的一句话:事情既有失败的时候,也有成功的时候。失败了,应当深思,重新再开始。
劲松:(笑着说)你跟其他人比起来还算稍好一些的,有的人还惨呢,陪了夫人又折了兵。
曲俊:那也只是我的运气稍逊好一点,以后也说不定呐。说实在的,还真是多亏了你和金夫还有陈军帮我的忙,不然的话我可能在讨饭呢。
劲松:我们也没有帮你什么大忙,倒是陈军这家伙真够厉害的。你近来不在海口,你不晓得有些人都在说什么吗?有人说曲俊这小子还有陈军这个家伙真不得了哇,怎么臭味相投搞到一起去了,眨眼的功夫竟然一下子搞了那么多的钱!
曲俊:(自嘲地)我们一下子搞了那么多钱?这些人啦!他们赚到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旁白:跟徐劲松高兴地聊了一会,曲俊就话题一转说有件事你得帮忙跟我盯着点。徐劲松问么事?曲俊说妹妹已经大学毕业了,眼下找工作是很难的。所以暂时不想把妹妹安排在武汉的公司,想让她到海口的公司干干再说......徐劲松就问他妹妹么时候到海口?曲俊说估计后天动身罢。主要是怕她瞎来上当受骗等等。徐劲松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那你呢?不跟她一起来?曲俊说我暂时还不会回海口;不过...陈军隔段时间会回海口的。
曲俊关了手机。一会又想起个事打电话问梅杰上次说的事么样了?梅杰明白曲俊是问将垮掉的一家省级企业的事。说那家企业已经被人承包了,要是以后有了这样的事再跟你说。见没有了下文,曲俊就去了洪山找‘伟业科技公司’的姜嘉利,想着手谈谈软件方面的事,若是谈得有成效或者说有结果当然更好。嗯,对了。还有‘经天纬地公司’也去一下,有必要和他们更深一步地谈谈合作的事,‘致远装饰公司’现在还不成熟没有去的必要;‘昌发公司’可以去一下,跟他们促进一下感情才好发展。)
办公室内(日)/上午九点钟左右
(镜头中加画外音:22/)
(陈军在公司负责招聘的事。他让杜馨这女孩负责第一关,外面的会议室已经有好多的大学生、硕士生以及其他公司想跳槽的人,都或写或拿着履历表等着面试。像这样的事眼下还用不着自已事事亲临。他正拿着一大迭应聘者的履历表翻看着,等杜馨筛选后再物色几个较为合适的罢。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女孩在工作中处理事情和人际关系很得体、很干练,而且也很有些心计及胆略。陈军心里很满意,总算可以放心了!过段时间后就可以把公司的事交给她打理,抽身拓展海口那边的事......让汤人杰、刘江等人配合她是可以的。陈军又一转念还是觉得不妥,我跟曲俊去海口这边虽然有杜馨,女人一般都是很细心的,但女人终归是女人;女人在很多时候是凭直觉办事的,叫人怎么放心?要是在长远一些的事情决策和谋略上出了差错......一旦海口那边的公司遭遇什么不测,或者搞砸了。武汉这边又搁浅,那不是一点退路都冇得了?陈军心里没否认杜馨这女孩完全不行,何况她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干的又是自己的专业。不过武汉这边商场上的人物都是些精油条,要是不找个可靠的人帮助她是不行的。身为武汉人陈军清楚这点......这时陈军正注视着网上信息及股市行情。已经预料到即将有一场灾难来临,深市的两股走势极不稳定;为了避免套牢或者下跌,现在就要出手不然的话就要亏。正巧曲俊来电话问招人的情况,陈军大致说了。又跟曲俊说了下股票的情况商议是不是抛出,陈军分析说我们所持的两股一直不稳。并说自己用《奇门遁甲》推算了下极有下跌的可能。曲俊说那你着手进行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陈军刚刚打了电话通知在证券交易所的人,杜馨就敲门进来了,说:“陈总,初试已经完了。您要不要看一下?”陈军仍注视着计算机上的股市行情没有回头:“我就不用看了。这样吧,后天你进行第二次面试完了以后先筛选一下,然后我再敲定好了。公司现在虽然急等着用人,但也不能不挑一下吧,看看有几个能为我们公司所用。)
(字幕:两天后)
公司办公室内(日)
(旁白:经过一番筛选,留下应聘的二男二女坐在了杜馨的对面。跟几个人沟通谈了几句后杜馨便说各位请稍等一下,我们陈总想见见你们。几个人就坐立不安地在会议室等着。大约有半个小时陈军才走进来,找了个离他们不太远的沙发上坐下。)
陈军:(望了四人一眼)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不太特别看中你们之中谁的学历高,我注重实际能力;有学历只能说明一个人在自已的某个领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和水平。但是,面对市场竞争我想你们有一种思考的方式,有这种思考方式知道如何应付?我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我们公司现在在求发展和开拓业务的过程中一旦失策,计划失败的话就会面临着倒闭或是破产......当然了,现在谁也不情愿朝这方面想;都希望我们公司的体制新、管理好、前景广,这样自已才有施展才干的平台和空间。或者换句话说,到这样的公司工作,自已挣的钱才会多,工作才会有热情潇洒体面......但是呢,任何事情都应该作最坏的打算,使自己的心态趋于平衡,这种平衡的点是什么呢,就是尽力为公司创造机会和努力的精神。如果最坏的打算有了,那么,比起最坏的,稍为好一点的打算就不成问题了是不是?我想听一听你们的建议和想法,你们有什么办法和策略进行重新运作和补救可能要垮掉的公司?......
(镜头中:四人纷纷提出了自已的见解和对武汉市场的大致分析。)
陈军:(想了一下叫来了杜馨)...让他们先考虑一下等通知罢。
杜馨:(一怔加独白:陈总这四人不是您已经点头说要录用他们的吗?怎么,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又不用了?但狐疑在杜馨的脸上只停留了一刹那,她深知陈总的智谋,这么做也许有另外的原因吧。)...好的。
(旁白加镜头:四个人站起身,脸上露出很疑惑不解的神色。心想是怎么回事?不是已说好让我们来公司上班的吗,怎么又变了?!几人颇懊丧地背起挎包走出了公司,彼此望了眼都不作声在等电梯准备下楼。)
电梯前(日)
杜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仍是刚才的神情说)请你们来一下。
四人:(疑惑地彼此望瞭望,又望杜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只好跟着杜馨又走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