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镜头:抬眼望见几个男的走了过来)
金夫:(呶了下嘴)...他们......可能想耸一炮呢,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
叮咚小姐扭转头一望,兴奋地又迎上了几个穿戴近乎有些土里土气的男人。这几人一望就知道是从内地才来海南不久的。
叮咚小姐:先生,打炮吗?(‘叮咚’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热情似火一般的询问。)
男人a:......打炮,打什哩炮?(其中一位被她问得满头雾水。)
叮咚小姐:嘻嘻......(打着手势身体抖得直笑)打炮就是让你们男人舒服,像银河落九天嘛......
(叮咚小姐又抛出个妩媚的眼神,那意思是:连这都不懂,简直是一个木头人。)
(金夫在一旁心里直笑独白:哼哼,还充满了浓浓的诗意呢,这‘叮咚’的水平可能不低。看他们的这德性,恐怕有人要挨宰被放血了,这已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的事。这几个人看上去就是才来海南不久的,怎么经得起她们的浪荡骚劲呢,他们还以为是天上忽地掉下了个‘林妹妹’,哪有惊奇的,也许只有喜吧。)
(远镜头加旁白:“金兄!”一声轻呼令金夫回过头去,下意识地扶了下金丝边的眼镜,见曲俊已站在离自己五、六步的地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曲俊已经消瘦了不少,只是那身得体、黑色红斜条纹的西装掩饰不了他虽然略显倦容,却依然英挺的神态。)金夫:(高兴地)...啊!......曲俊,你是么时候到的?!(两人握了下手)
曲俊:(兴奋地)刚刚到......我们可是有好长的时间冇见面了哦!(又侧过脸望了眼‘叮咚’小姐和几个男人的方向)...他(她)们......是么回事呵?
金夫:(有些打趣地神情一笑)...他(她)们?!...(就在曲俊的耳边哝着悄悄地说了一下)
曲俊:(不由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金夫:(扶着曲俊的肩膀朝歌舞厅走去)近来还好吧?
曲俊:(有些疲倦地笑了一下)...嗯,总的来说还好罢。
金夫:(听出话里面还有话)你这话......么意思呵?...么事总的来说还好?...混得好就是好,不行就不行。
歌舞厅门口(夜)霓虹灯闪烁镜头
(近镜头推移)
门口小姐:(微笑着)欢迎光临!
曲俊:噢,是这样的;我原来是在一家公司只单接具体的设计策划工作......
舞厅内(夜)
(中镜头加画外音:里面正回荡着较为熟悉的萨克斯曲《大约在冬季》,这首曲子在冬季的空气中飘荡别有趣味。转过两个弯,有些男男女女正在音乐中舒缓地跳舞,两人就朝右边的一个空着的桌旁走去,不一会,服务 小姐走到跟前递上了菜谱。)
服务 小姐:(热情地)请问两位先生,要点儿什么?
金夫:(望了曲俊一眼)曲俊,看看,要点么事?(说着便把菜谱递给了曲俊)
曲俊:哎呀,这个我可是不在行哦。(接过菜谱看了一眼又递给金夫)还是你来点罢。
金夫:曲俊,你不晓得;这里的几家歌舞厅和酒楼、饭店么事的,我跟一些商家、客户都来过,可基本上都是随他们的意思,点了些菜喝酒吃完了饭就算了,哪里还注意品尝么菜好不好呢。(又望了眼服务 小姐就低头看菜谱)...这样好了,小姐。我就点这几个菜希望你们能够稍微快点上菜,好吗?
服务 小姐:嗯,好的。
金夫:那么就点“群龙戏珠”、“金华海鲜卷”、“三味灯笼虾”、“三色沙虫”、“白斩加积鸭”、“海南椰丝包”,再来一瓶白酒好了。
服务 小姐:(用笔在一个本子上记着)好的,一会儿就上菜。(然后端起铜壶为两人各自倒了杯荼)
(近镜头:两人就端起了服务 小姐刚沏上的香茶喝着。)
曲俊:(又呡了一口)你的事完了没有?
金夫:(也接着呡了一口)...差不多了......哎,刚才你说......
曲俊:哦,是这样的,我先在原来的公司干的时候,这个公司的老板就跟我谈,想叫我到他们的公司去。
金夫:(笑了一下)哦嗬,这是在挖墙角了。
曲俊:他叫我过去为他负责一下策划部。
金夫:哦,让你过去当他的部门经理,那工资肯定比你原来的多了。
曲俊:是呵,要不然我到他的公司去做么事呵,跟他干个狗屁呵?......所以,我现在不但要搞好和完成自己的事,还要管别人冇搞完的事,你说呢。
金夫:...那你比先混得强一点了嘛,不过呢......你这么干的话就是人有些够呛...蛮累。你说呢?
曲俊:是呵!虽然说是有些累,但是,比先拿的工资要稍微多一点。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积累一点经验,为以后打点基础,你说是不是?
金夫:嗯......你能这么想,蛮好。到时候,希望你能够搞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要是到了这一天,我和劲松都会为你帮忙的。你准备什么时候买火车票?
曲俊:我已经跟我们老板打过招呼,老板提前放了我的假...我准备明天就去买,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是不晓得你和劲松......
(镜头中:服务 小姐端了两碟子菜和一瓶酒上来了放在桌子上,金夫拿起酒打开后给曲俊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金夫:(望了下曲俊)来来来,先喝口酒再说。(喝了酒就边拣菜吃)你得要买三张车票和船票,劲松也要回武汉,不在这过年了。这是二千五百元钱你拿着。(说着掏出装着二千五百元钱的大信封推在曲俊面前)
曲俊:(不由得一楞)我身上有钱。
金夫:(嘴里吃着菜摆了摆手)这个,你就不要多说了。劲松跟我打过电话说了,作为一起的哥们,你混得最不容易......
曲俊:怎么,劲松也不在这过年了?
金夫:嗯,他也要走。钱要是不够的话千万莫要客气,说一声;另外呢,还要准备点路上吃的。
曲俊:(喝了酒正在拣菜)劲松现在怎么样?
金夫:哦......他在开会,听他说正在构思一部小说什么的。
(金夫正准备呡口茶的时候,又一碟菜上来了“群龙戏珠”。)
舞厅内(夜)/夜晚八点钟左右
(镜头中:曲俊和金夫两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说笑着。)
(另一边的食客因为斗酒多喝了几杯,为了一个歌女而翻了脸又是闹又是吵的打了起来,一个蓄胳腮胡子的男子摇晃着拿起个空酒瓶砸另一个没有砸到,却砸在了曲俊的脚踝上。)
曲俊:哎哟!——(顿时疼得大叫起来,火冒三丈地弯下腰揉脚)
(金夫见事不好祸从天降,想扯曲俊已扯不住,曲俊跛着疼脚找这伙人说理去了。这伙人仗着酒劲已打红了眼,反而一把抓住曲俊的胸襟,其中一个对着曲俊就是一拳)
酒客:你......你他 妈的......找麻烦是不是?!......
(镜头中:跳舞的男男女 女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停止了跳舞,有惊慌的,有观看的......曲俊见讲理不成反而被揍了一拳,怒火中烧地跟他们扭扯起来。金夫也急忙扯,被这伙人一把推开。)
曲俊:(也烦了)...你们几个狗 日的,砸了老子还这样狠啊......跟老子赔医疗费!老子今天不摆平你们就跟你们没得完!
男人a:(乜着眼骂)......他 妈的...就......凭你?!
(镜头中:金夫又冲上前去在曲俊和这伙人中间扯喊着,曲俊冲到服务台前。)
曲俊:(跟服务台的小姐们说)这事...你们管不管?!
(画外音:服务台的几个小姐见势不好怕得忙说已经叫了保安。而保安呢,不知怎么回事还没有来?)
曲俊:(气得一边掏出通讯录一边骂着)......管不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呐!
(镜头中:这几个人见他不是报警,满不在乎地得意笑着他们之间又扯骂起来。曲俊忍着疼痛,金夫也跟他们喊叫大骂起来,都乱成一团了......曲俊拨通了周薪的电话,大致说了下刚才的事情。)
(镜头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