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娴拿着画笔,一笔一划细细地描摹着画中的人。
他的眉,如带着棱角的利剑。他的眼,如蕴着万千星光。
他的唇,紧紧抿着,隐隐透着坚毅。
但文娴知道,这张嘴亲起人来,可一点也不正经。时而像三月的春风,轻柔抚过。时而又像狂风骤雨,强势地席卷而来。
想到这,文娴的脸噌地红了起来。
“王妃,有个道长找你。”喜儿的性子还是如往常那般欢脱,唯一的变化是改了对文娴的称呼。
文娴放下笔,疑惑地看向喜儿,“道长?”
“王妃,道长已在前厅等候。”
“好。”文娴应着,提起裙摆往前厅走去。
须发全白的老道长,面目慈祥,手持拂袖站立于前厅。
文娴的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奇怪的亲切感,她上前,恭敬道:“文娴见过道长,敢问道长有何指教?”
“哈哈哈!小月儿,别来无恙啊。”老道长捋须,微笑道。
小月儿?
文娴突然知道眼前的老道长是谁了。
她跪下,恭敬地磕了个头,“小月儿拜见帝君。”
“小月儿,快快请起。”老道长捋须坐下,微笑着说:“你和玄天大将军已安然度过三劫,从此以后,你二人定会恩爱到老。”
第一劫为情劫,赵从贤心中有她,未被面貌相似的文淑所骗;
第二劫为命劫,赵从贤在山洞里救了她;
第三劫为心劫,考的是彼此在心中的分量。
“帝君,有一事,小月儿想请教您。”
“小月儿请说。”
“小时候,娘亲说有个云游道长去过我们家,说我和文淑的命会天差地别,那位道长是您吗?”
“哈哈哈,正是本君。当我得知文淑偷了失忆丹喂你吃下,并私自带你下凡投胎时,已经晚了......那天,我化作云游道长,上门提醒文淑,劝她要存善念做善事,否则两人同日出生,但命运定会天差地别。哪知文夫人理解成另一个意思了。”
老道长站起来,笑道:“如今,这世上已无小月儿,只有文娴。你在凡间过得好,本君也就放心了,就此别过吧。”
文娴跪下磕头,“拜别帝君。”
一抬起头,帝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娴的心头百感交集,帝君说得对,做人要存善念,如此才能善其身。
回到书房,看着画中英俊的心上人,文娴的唇角不觉勾起,挂满温柔的笑意。
“娴儿,娴儿。”正想着赵从贤,他的声音便从外头传了过来。
文娴慌乱地把画藏在身后,笑道:“夫君,今日怎地回来得这么早?”
“娴儿,你藏了什么?”赵从贤笑着,伸手就想去拿文娴身后的画。
“没,没什么......”文娴垂下眸子,脸上一片羞红。
“为夫看看。”
“别了,我画砸了。”文娴慌张地攥紧手中的画,躲闪着。
但她,哪是赵从贤的对手?
两条强壮有力的手臂一伸,文娴整个人便被托着臀抱了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大白天的给人看到,不好......”文娴紧张地说道。
“我宠我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何干?”赵从贤说着,坐下,将文娴抱坐在腿上。
趁其不备,他将她藏在身后的画抢了过来。
“别看......”文娴紧张地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赵从贤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展开画纸,只看一眼,便双眼放光。
“娴儿,你画得太好了!”
文娴垂下羞红的脸,正欲从他腿上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男人温热又粗野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她的唇被他强势地攥住,陷入一片火热的攻势中。
嘴上亲着,手上也没闲着。
大手熟门熟路地搭上她圆润的臀,捏了捏。随后一路攀爬,登上高耸的玉峰。
不到一会,文娴便被撩拨得迷醉不已。
衣衫滑落,他抱着她,吻着她细腻的肌肤,如涓涓细流。
片刻后,涓涓细流终化为汹涌瀑布,冲向她,将她卷入其中,起起伏伏、缠绵痴醉。
“娴儿,我要你,只要你。”
“贤哥哥,我的夫君,娴儿此生亦只要你。”
窗外,鸟儿鸣叫,花儿芬芳。
屋里,水乳交融,缠绵悱恻。
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