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看着柜子上放着还剩下大半的盒饭,又拿过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将盒子扔在床边的垃圾桶里,我看着自己白嫩的双手,在地下实验室里几天晒不到太阳自己明显白了许多。
想到地下实验室,我就想到了昏迷前李教授给我的选择,我决定试试自己到底还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我几次调动情绪,闭眼再睁眼,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我真的已经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了!
这让我有些激动的同时心情又有些复杂。
从兜里掏出那个盒子打开,两根针管静静的躺在里面,一个是满的一个是已经见底的。
我看着那个写着H的针管发呆,李教授临死前的话还犹在耳畔。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夏柠,盒子里有两个针管,写H的针管它可以再次加强你的能力,帮助你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啪嗒!我合上盖子放下手臂,看着眼前地面继续发呆。
一个多小时后,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才回过神来。
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办呢,自己要算好从姥姥家坐客车回到家里的时间,装作刚刚从姥姥那回来!
算好姥姥家客车到达家里的时间,我收起针剂盒子,带上柜子上的鹅蛋出了医院,心里祈祷着家里千万别给我姥姥打电话!
在火车站商店里买了面包和奶,候车室里简单的吃了一口,我感觉我有些像难民似的。
对面有个农民工样子的小哥还一个劲儿的看我,他手里也拿着面包和奶。
“美女,你的面包啥牌子的?我看有夹心呢!”他搭讪。
候车室里人声鼎沸,我的对面不只他一个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闲聊着。
我倒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我现在心里烦的很。
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吃的还剩小半的面包放在椅子上起身对他说:“你好,请问一下卫生间在哪儿?”
见我跟他说话,他笑了笑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拐个弯就是。”
“谢谢!”
离开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坐在了别的地方,一直到上了火车。
火车上我一直紧紧的攥着电话,心里担忧的不行,生怕他们一个电话打过来。
万一发现我没在姥姥家那可就完蛋了!
从姥姥家到我家,客车到达时间是在下午,我也只能在外面等着最后的几小时。
怕我家附近有人认出我来,下了火车,我就在附近一处公交站点的长凳上坐着,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听着公交车时不时停下报着站点的名字,我不安的来回张望,弄的别人还以为我着急要去哪儿似的,出租车都停下了好几辆问我要去哪儿。
正等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吓的我手一抖,一看是卫俊良,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俊良……”
“夏柠,你到家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跟他讲了个大概,希望在他这里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卫俊良听了很无语:“你就瞒着吧,我看你啊啥时候翻车。”
“别说风凉话了好吗?我现在紧张的要死。”
“好了好了,跟你说点事儿,笔录里你说的都是真的是吗?”
“卫俊良,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哎……现在事情很难办啊,我上面的领导压根不信,而现场又摆在那里,他很可能会让你来局里,证实你说过的话!”
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我问他:“那怎么办?我的能力已经消失了,我根本没法证明!”
“消失了?怎么会?”卫俊良那边也大吃一惊。
我只能装糊涂:“等我醒来就这样了。”
那边沉默了好几秒钟,“哎……我知道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卫俊良无奈说道。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了,如果像卫俊良说的让我去证明自己,而自己却偏偏证明不了,那事可就大了,被误会有精神问题还是小事,弄一个隐瞒真相那就麻烦大了,会留有案底。
到时候自己的学业和人生什么的就都毁了!
时间在我忐忑不安中过去了,肚子饿了都没有心思去吃,终于到了时间,我坐上公交车。
车上我尽量思考接下来应对家里人的话,也希望时间能过的再慢一点。
但我还是到家了,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抬起手又放下。
我咬了咬嘴唇硬逼着自己敲响了自家的房门。
咚咚咚!
“放松,放松!”我心里不住的对自己说。
开门的是我爸:“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我爸还以为我妈回来了。
门吱呀的打开,看到我后我爸明显一愣:“夏柠?你咋回来了?”
我一脸的笑容跟我爸打了声招呼:“爸,不想在姥姥家呆了,眼看就要去大学了,我想多陪陪你们……”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爸笑了。
看到笑容我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这是我姥给的鹅蛋,我妈呢?”进屋脱鞋,把鹅蛋筐递给我爸。
“你妈还没回来呢,今天单位有事。”我爸给我拿了双拖鞋又接过鹅蛋筐。
“哦,今天晚上我们吃啥?”来到沙发坐下我说。
“你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都没带你那份,晚上想吃点啥?”我爸问我。
“晚上简单吃点就成,吃多了胖。”我笑着说。
我爸看着我笑了笑:“就吃你姥姥家的农村鹅蛋好了。”说完就去厨房了。
我长出口气,抹了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我爸这关算是过了。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也不知道我爸在做什么菜。
一个小时左右我妈回来了,我去开的门,我妈看到我的反应跟我爸那时一样,就连说话也是一样。
“哎?夏柠,你咋回来了?”
“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们嘛!”接过我妈挎着的棕色单肩包放在柜子上,我又随手拿了双拖鞋。
我妈瞪了我一眼:“猪腰子越来越正了,你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可真叫人上火。”(东北话,猪腰子:主意)
“你爸呢?”
“在他那屋呢,刚做好饭。”我回。
我妈审视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有点发怵,然后就去我爸的屋里,她跟我爸商量了起来。
我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商量的结果就是控制我的零花钱,没有钱我自然哪儿也去不了了。
他们做出这个决定我还觉得挺英明的,事实也跟他们所说的那样,哪儿也去不了了,我不由得有些犯愁,不过我也明白他们的苦心。
家里的事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我又开始犯愁警察那边了。
晚上我没有早早的回房间休息,而是跟我爸坐在一起看着新闻,一个原因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在一个就是我想陪陪家里人。
我妈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已经睡了。
“这几天在姥姥怎么样?开心吗?”我爸问。
“开心啊,我还碰到小时候的玩伴呢,许婷!”我笑着说,跟我爸说说话让我暂时忘记了烦心事。
“哦?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爸有些意外。
我简单的把她的事说了一遍。
“哎……小姑娘也真是不容易啊!”
就在这时候,电视上正播着的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电视里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秃顶男人正指着自己的宝马车抱怨,可以看到他的宝马车前头车灯那里插了一根拧成麻花的钢管!!
“就昨天的事儿,根本找不到是在哪儿来的,附近只有那一家加工厂,另一个加工厂早就停工好几年了,再说了那个加工厂快离这有十万八千里了,不是他们的,那还能是外星人扔下来的?必须赔偿,我这可是刚提回来的车啊!”男人指着车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木材加工厂大院。
还真砸到了,也幸好砸到的是车,而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