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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觉得案情十分清楚：肖雷因为上次旅游时妻子惨死，精神受到了刺激，发作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失去了判断力。因此，当他发现被狼群包围后，就失去了理智，从车上跳了下去，完成了这次惨烈的自杀。至于车门被关上，任何人也不能责怪吓呆了的林霞，她只是阻止狼群扑上来而已。
林霞哭哭啼啼地坐着陈建军的车回去。进了旅游公司，她转悲为喜，对陈建军说：“你这次赚大了，一次就得了十五万美元。”
陈建军冷笑：“如果你不出高价，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林霞打了个冷战，勉强笑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打交道了，你简直是个魔鬼！你的计划从没有失败过吗？”
陈建军说：“其实，计划本身并不是那么高明。如果肖雷不是完全相信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应该能发现我的车就在远处停着。他太想骗你了，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换句话说，即使他发现了我的车，也一定会认为是我的某一块显示器出毛病了，所以他不但不会怀疑，还会极力掩饰，避免被你发现。”
林霞说：“看来，他是太相信你了，才会死掉。”
陈建军摇了摇头：“他是太相信自己了。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就不会去注意那些漏洞。每个人都一样，包括他的妻子曾丽莉。他曾经问我，在杀死他妻子的过程中有什么漏洞，我没有告诉他。”
林霞有点好奇：“能告诉我吗？”
陈建军说：“当然可以。那漏洞就是，隔音效果那么好的车，曾丽莉怎么可能听到她丈夫在远距离发出的惨叫呢？那分明是车里扬声器的声音。我当时没有告诉肖雷，是因为我还有用。”
林霞更奇怪了：“有什么用呢？”
陈建军不紧不慢地说：“对于一个可能成为潜在目标的人，我是不会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凡是害了人的人，早晚都会被人害，我不过是这一循环里的工具而已。”
林霞沉默半晌，问道：“这次的计划有什么漏洞吗？”
陈建军说：“当然有，哪会有没漏洞的计划呢？不过，漏洞只有在人临死前才能想明白罢了。”
林霞笑了：“那么，这次的漏洞是什么？”
陈建军也笑了：“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