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世如出一辙,在牛文 革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多少有些醉意的前提下,他的裤子顺顺当当地被脱了下来。不过,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用双手紧紧地捂着关键部位。
向海坏笑着,从裤袋里摸出了瓶墨汁。
“姐,姐,快来,快来!”
离洞房最近的马小文哥俩着急地向着洞房跑去。
这一幕,前世是没有的。
前世发生的什么,到此,应该说已经比较明白了。
我之所以想阻止它的发生,不仅仅是因为我前世是个同谋者,更因为牛文 革遭这么一闹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是多年不孕,经医院检查后,得出个死精的结果。再后来,没几年,牛文 革便死了。他一死,这个我叫作姐的女人,陈圆圆的表姐,就嫁了别人,生了个孩子。我不清楚也不确定这事与他不孕的事有没有什么关联,但如果有呢?
所以,我是怀着深沉的负疚感,想将一切扼杀在萌芽里的。
形势,万分危急。
向海已经在拧着墨汁的盖子,马建设则是死死地抱着牛文 革的身子,他的个子比牛文 革本来就大许多,牛文 革酒后乏力,此时,只剩下双手仍还没有从那里松开。
“四叔,牛伯伯来了!”
我急中生智,隔着门缝大喊。
实际上,老牛此时早已欢喜得酩酊大醉,打着鼾向他牛家的老祖宗们报喜去了。
这一喊,马建设一愣,眼里有一丝惊慌,想来,他知道这玩得有点大了。
不过,向海却不以为然,墨汁的盖子已经拧开。
“建设,怕个屁,三天之内没大小!”
不得不说,这向海,我这远亲的表哥,真是心大。
“嘿嘿嘿!”
他得意地笑着,邪邪地笑着,扬起墨汁瓶。
“文 革,听说喝了这个,功力会大大地增强也!”
我这一听,大抵上能推个二五六了。想必先前向海和他说的悄悄话,多半和男女之事有关,而头脑简单的牛文 革,竟然轻信了他的话,中了他的诡计。
我也不管了,“砰砰砰”的猛力地敲打着房门。
这动静,自然就大了。喝酒的伙计们,也斜着醉眼看过来,倒是看着我觉得很有趣。
一个人说:“你,你是,马,马家那个,那个神童吧!不,不要管他们,他们几个,玩惯了的!”
另一个人赶紧接道:“对,对,新大公,今天,是,是要被整的!”
我真有些无语,你们知道个屁啊!
不过,别小看这个破木门,里面木闩子一插,真还不容易给弄开。
“住,住手,你们干什么!”
终于,一个带着愤怒的尖利的声音响起来,新姑娘儿在后面的窗户边急得恨不得打烂了那些木窗格。
她这一喊,还是有了效果。
向海泼出的墨汁歪了一下,只泼到了牛文革的大腿上。
“嫂子,我们和文革闹着玩儿的!”
要知道,后面这窗户,是木格子做成的,上面再糊以油纸,但常年没保养,油纸早被戳破了。新姑娘儿又不是色盲,借着那些格子间的小孔,怎么着也看了个七八成。墨汁本来就不好洗,何况,她看到向海要往牛文革那地方泼,当然是急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