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四代人类文明的消失,我只是道听途说,但师尊所讲我是相信的,相信是真实的存在过。所以,所谓的史前文明也确实是我史前的历史文明而已,随着第五代人类文明的诞生与发展,就是我存在的这个时代的人类了,人们也在懵懵懂懂、残杀灭绝中走到了今天。到近代为止,即到1965年2月28日,前四代人类文明存在的最后证据都被确定证实,才盖棺定论。米达山巨人的尸骨,在昆仑山的高寒地带深处,发现了长达七米的等比例的人类及其遗址,大型的洞穴群落,长约近一米的脚掌骨骼,显示着第一代人类在体型上的宏伟与巨大,这是在探测昆仑山死亡地带子冈石裂时偶然发现。西曲耐人类的骨骼已在太平洋、印度洋及渤海湾的水下谷底里,发现了成群的没有腐败的死亡尸体,其体内就存有高比例的重水,身高体形等信息与相关的记载完全一致,只是这群人类被一种神密的气膜所包围,才不曾腐烂;但不知为何均死于深水之中。而猿人的生命时代,已在周口店区域发现了大量的化石与骨骼,证明了其活过的历史;突出的额头,伸长的下巴壳,还有互相残杀致死的大量尖状石块,这些石块插入了彼此的心脏部位,石块上残留的鲜红血液已变成灰暗的黑斑。此遗址我去看过,场景惨不忍睹;这代人类也真够野狼虎性呢,想象一下把硬质物件穿刺体内的场景吧,极其残忍也非常血腥。这一代文明,并没有接受之前的教训,一味的为着权力、财富及欲望不停的争战与杀戮,最终导致了灭绝的恶果。人类啊,不惜让自己进化了千万年的生命全部灭绝,也不能放弃争夺极小的地盘或减少对霸权的贪婪呢。
重点阐述一下第四代人类玛雅文明吧。此是玛雅星球文明后裔的殖民者,其智能不论是文字或预言、雕刻或浮影、建筑或群居,均已影响到第五代人类,且影响至深;人们已在另外的石碑及雕刻中破译了超前预言的事件,即针对第五代人类的预言,已经破译了四个大事件的谜底;一、玛雅文明的终结,也就是他们自己的末日,已准确预测,果真集体消失;二、第五代人类诞生的时代,即当今之前的500万年诞生了新的人类;三、影响第五代人类进程的一代枭雄出生与死亡的时间;四,地球上汽车、飞机、火箭的诞生时间及第五代人类发生的规模性大战争爆发的时间与死亡的人数;未破解的之谜则是最后一项,即预言说,2012年12月21日21时是第五代人类纪元的结束,即“洪荒”黑波弥漫的时间,便是流传甚广的“世界末日”之说了。这五大预言中,前四项均已应验,时间恰巧吻合,均有历史记载;而第五个预言的时间并未来到。所以,这让第五代人类不得不相信世界末日的真实。关于最后一个预言,玛雅人没有象之前的预言一样,只是提及了时间与原由,并没有破译的指引或说明,更没有提及之后生命的走向。至于悬空的建筑“亚特兰蒂斯”城,已在梵蒂冈的文字档案中发现记载,并在深湖的沙土层内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城市遗址,只是没有任何人类的遗骨;不知曾经的空中辉煌,为何埋入尘埃的深渊之下?而其他的大型建筑群体也在墨西哥东部的热带雨林中发现。这四代的人类文明中,最终都没有逃脱世界末日的厄运,这让第五代人类甚是担忧。据人们的科学推断,能够预测末日便有破译的策略才对,否则便不是圆满完整的文明;若没有防止人类种族灭亡的出路,也不能称之为超高度的文明与超时代的智慧。而时至今日,关于玛雅人的一夜消失及洪荒记载,确实没有任何可以破译或解释的说法。科学者们虽然相信,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奥秘、实质与编码,均隐蔽在玛雅文字从近及远的书写顺序内,但就是没有任何的方法揭开这神秘的程序;所以,如何维护第五代人类的平安延续,防止空界能源的爆炸造成的灭绝之灾,阻制第五代生灵的毁灭,使当今人类文明得以存在或延续,还有维护好文明程度的载体——语言,便是师尊交付予我的使命了。
语言是文明与智慧的具体表现与载体,任何一个种族都用语言传递着信息。那么就说明一下我们的语言吧。四维的语言与三维的发音不同,所有的均依了光波的传递与交融来完成。在彼此的交流中,我们之间可以发音,也可以不发音,总有完成信息交流的办法,这是四维生灵的本能。若不用发音,只需传递波即可懂得彼此的意念与指令。师尊便用此法与我交流。语言的波长在2~10mm,可听的波长为0.2~210mm,所以我具有听得被三维生灵称为是次声波的功能。在四维时空里,我懂得所有三维人类的语言与举止,三维的一切均在一条固定的时间轴上,沿同一方向伸展又延续。待我修行得成时,只要我把时间停止在某点,便可走入此时的空间,用相对应的语言或动作与人们交流或接触,并感知一切的存在了。当然,这一样需要消耗精力,也就是热能或热能波,这会让我更加的相似于我进入三维时所依附的物种的形态了。消耗热能是我们死亡的原因之一。若无异常情况,我们只会听取,而不会真正的走入。所以,我们的天赋可以及时的懂得三维里所有生灵的语言与结构,是所有的语言,包括动物的声波所表达的意图;只是听取,而不是真实的交流。这是我们“波生命体”比其它生灵高深的原因之一。为防止能量的消耗,我们还创造了自己的发音体系。我们的语言也仅有同类或五维之上的生命可以明白。语言只是我们存在或沟通的一种方式,并不是唯一的方式,其它的方式当然全部依靠波的传递与交换了。这很容易理解,任何生灵均运用着各自的功能传递着信息与思维,而它类生灵则不易懂得,因为波长震动并不在同一个频率上。这是恒古演化的结果。
再说明一下我们之间的语言交流吧。四维这么精深,语言当然比之三维要丰富多彩的多。我们的发音,也有一定的规律。以“乏”、“呐”或“吧”作为尾音的词汇多。就以“丰富”为例,我们发言“喀乏”;而“多彩”呢?是“吐乏”,合在一起便是“喀吐乏”;再如,“生灵”是吐泣乏;“活着”是那鲁亦乏,“死亡”是乙洒乏,“末日或灭绝”是吕离乏。与情感有关的以“呐”音为主,如“相爱”是古沙呐,“相随”是卜已呐,“远离”是丘依呐,“再见”是非之呐,“永别”是冬布呐,“永远”是冬呐。躲离之意的有,“隐藏”是亦吧,“看到”是乞少吧、“回来”是艾月吧,“外出”是止齐吧。这只是很常见的词语,还有其它的如:“波段”是若古,“波长”是西彼哺,“能量”是得尼,“发光或发源点”是呼即亦。等等等等。这些语言只有四维及之上更高维度的人们懂得,就象我可以懂得三维所有不同的方言与俗语一样,而低维度的人们是不会懂得这些语言及交流方式的。除却语言之交流,我们完全可以用意念传递彼此的想法与意思,从而达到行动的统一或一致。对了,“意念”是尔旦它乏,“同意或一致”是以旨尼乏。我只是这么简单的说明而已,在只有我一人的三维时空,是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懂得或用此语言与我交流的,我若感受到这样的波段与声音,那便是我的末日来临了。因为黑暗魔鬼是我的天敌,只有它追随我来到了三维时空,当然它对四维的语言也是了如指掌。它会用此来寻找我、试探我,并阻止我的一切行动。所以,我避之还来不及,绝不会用此语言去投石问路自寻灭亡。对了,黑暗的发音是“其亦”,魔鬼是“合帝吧”,天敌是“阿哈了么”。我说过,在四维的时空里,我可以懂得三维所有的语言与意念,当我幻化为三维生灵时,若不进入四维空间,是不能用意念去懂得或感知人们的举止呢。这是我的悲伤。所以,我只有使用人类的语言完成彼此间的交流与沟通,传递着各种的信息了。
我认真的想着此类的事情,在深山里住过了许多时间,以便对日后的行动有所帮助;为尽快与人类的举止一致,我还远远的躲藏在人们的身后,看或学他们的动作与语言,尽可能的体会与理解,倒也懂得了许多的礼仪与道理。转眼一个叶茂枝密的时季结束了,我仍在深山老林中,微缩在岩石洞穴里,静观他人的动态,学着相关的举止或体会相似的悲欢,并时时等待着师尊说过的机缘。我感到三维的时节来得太过缓慢与遥远呢,机缘也不知何时才能到来。我还想过,原来低维度季度的变化这般的漫长,与之前看过的大不一样,难怪人类对时间太不重视呢。我终日固守在深山里想象着人类的言谈举止也是百无聊赖。到了秋叶飘飞时,我才从洞穴里走出,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此时,我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完全是一位三维的人类了。有一天,我走到一处湖水的岸边;美丽的山谷湖畔,红叶黄叶飘零,碧波清溪荡漾;沙沙花黄萧萧下,层林尽染滚滚来。而在湖畔的岸边,有一片宽阔的空地,立有一间毛草竹房,前后左右生长着许多碧绿的青菜;我想,在绿水青山间活着,也是种大美的寂静与安好呢。在这般风景旖旎的时光里度日,不知好过寂静的山谷多少倍,在此活过一日便可足亦。于是,我躲在远处看岸边的那间毛草竹房,许久没有任何动静。竹房的旁边立有两根竹木,挂晒着几件衣物,我眼前一亮,衣物?我正好缺乏呢,这可是极有用之物,看罢四周无人,悄悄走去,快速取下,然后躲藏在竹林之中换下破旧的衣服,这才感知更加文明了许多,看过脚下的青草或身边的树叶,也有了踩踏的痕迹。是啊,我已踏实的站在了三维之间,大地也感知到了我的存在,我已是完整的人类了。转身一想,此处定是有人居住,是吧,否则怎会有衣物悬挂?我还是有了些许的思维呢。虽然这地方极其荒凉,空无人烟,有衣物悬挂,当是有人居住了。
若被人发觉我取走了衣物,前来讨要,岂不是白白忙碌了,还是快些离开。于是,便弯身缩头悄悄跑往竹林深处。待确定无人追赶之时,我才挺胸抬头昂首阔步起来。我已在竹林间走了许久,才想过如此行为有失于受教的礼仪之举,非君子所为。君子,可是三维里对高尚人士的一种称谓,我是知道这些事理的,我还知道尘世间是有君子与小人之分别呢。若真得需要了,可以向住人借用么,对吧?可我连居住的是何人也不清楚,想想便又从竹林里走了回去,想悄无声息的把衣物脱下归还,然后再装作正常人一样的去敲门,待看明屋内的情况,再决定是否可以借穿。这只是我的君子之想法。当我沿竹林间宽敞的道路返回到尽头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侧耳细听,马蹄敲打着青石,清脆又响亮,此种嘈杂的声音中还夹带着狂风、呼啸着飞驰而来,显示着人员群多,是一大队人马在山谷里奔驰,越来越近。我站立在路的一侧,着想知道发生了何种事情,就觉到身后有人把我猛然一拉,我随之隐蔽在路旁边的竹林丛中。稍后定神,我看见一位女子神情极度紧张,并把手指竖立在嘴唇上,意示我不得出声,也在侧耳细听着马蹄飞驰的声音。她抓着我胳膊的手颤抖不止,面部通红,眼神极其恐惧,神情异常紧张,汗水从她的脸颊流下。就在我们一楞神的瞬间,马啸长鸣,铃声大震,一路马队骤然而至,并夹杂着狂风及乱草在我们面前一卷驰过。
突然的变故让我甚是惊讶,听得没有了动静之后,我才慢慢的抬头张望。一大队人马到达竹草屋的前面停下。打头的一武将从马上跳将下来,抬头挺胸,向着屋内高声喊话。只见这员武将,风翅战盔护额盖耳,顶饰红缨随风飘动,手持尖枪挺立,全身披甲;上身有盆领雍颈,胸套两裆甲,配着护心镜,左臂覆膊披甲,琵琶大袖口,外披缺胯战袍,袒露右臂,束臂鞲,围包肚;下穿宽口战裤,外披膝甲,脚束吊腿,足着战靴;一副主帅武将装饰。其他战兵也是护甲披身,着两裆甲,穿战裤与战靴,彼显威武之势。我们离得不远,可以听得他们的声音。武将恶狠狠的喊道,里面的人出来,可饶尔不死,如若反抗,格杀勿论。安静片刻,没有回声。武将又喊,尔等密谋造反,已被查实,若如实招来,念在初犯无知的份上,可既往不咎。仍没有回音。又不耐烦的喊道,若不出来,我们将铲平此处,不留寸片青草。这时,就看到竹房里走出一对颤颤微微的老人。老人目光矍铄,皱纹密布,破履烂衫,双手作辑,深弓着身子低声颤语的说,小人久居深山,不知大人前来,罪过罪过。这时,我身边的女子泪流满面。她只是惊恐万状的睁大眼睛看着远处发生的事情,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也在细听着双方的交涉。武将用手粗鲁的一指,骂道,老不死的,快快把逆臣之子交出来,方可饶尔不死,否则,一律格杀勿论。老人小声的说,小的在此活过数年,没有什么逆臣之子,也没有密谋造反之人,还望大人饶过小得一家数口,小的有礼了。说罢便深深的弓下身去施礼。这时,武将的身后有士兵上前几步,飞起两脚,把两位老人踢翻在地,又有几人一拥而上入屋搜捕。然后出来,没发现异常。一队人才翻身上马,不管老人的死活,呼啸着风驰着又从我们隐蔽的地方狂奔而去。
我与女子急忙跑去查看。两位老人被打后不能站立,嘴角处鲜血直流。我们忙去搀扶。老人看到我后,紧拉我的手气若游丝的说,这位后生,今日遭遇,也是命中劫数,老生、看是不行了,他哥哥、又不在身边,莲花是位弱女子,还小,这荒僻山岭、又无他人,莲花、就托付后生照顾了,你要帮着、找得他哥哥王土,告之他,这里、不再安生,赶紧、去向安生的地界吧;老生、今生不能报答,待来世、一并全部归还。老人头一歪,死了。小女子放声大哭,外公,外公。此时的老妇人爬动着慢慢的站立起来,谁知还没有站稳,便被一只飞箭穿透身心,身体瞬时僵硬往后倒去,莲花又忙去扶住老人,叫道,外婆,外婆。一并摔倒。我回身一看,又一只利箭穿云破雾飞驰而到,接着便是黑压压的一片黑箭飞射而来。我怒目而视,轻巧转身,双手在眼前一滑,面前立起一道透明的光墙,利箭直落墙下。我听到一阵如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响,刚才的队伍已立在我们的前面。一众士兵箭在弦上,只待准备发射。那位武将模样的人跳下马来,不屑一顾的说,就你们这点伎俩,能骗得过本帅?王土、莲花,藏得够远的,到偏僻荒山隐藏着;实话告之你们,不杀尔等,皇帝心不安宁;说吧,此处还藏有多少起义军及其后代,若找到他们,皇帝可饶过你们不死?这时,叫莲花的小女子放下外婆,怒不可遏,挺身而出,指着武将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欺上瞒下的败类、混世魔王,不分黑白、混淆视听,不管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知搜刮贫民血汗钱财,不灭你们这群吸血恶鬼,我们誓不罢休;回去告诉你们的狗皇帝,起义的军队已遍布各地,大旗已高高举起,义举也马上开始,你们别想再有安宁的日子了。武将上前一脚把莲花踢飞而去。我则轻身一跃,飞离地面,上前接住莲花飘然落地。此时,看得一帮人面如土色,目瞪口呆。
随后,这名武将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王土?倒也有些本实,操练得不错,若是改邪归正,定有光明前途,只是走错了道路,可惜了一身好皮囊。然后,他蔑视的一笑,轻松挥手,从他的身后又有众多长箭同时射出,利箭夹风带鸣直射而来。我挺身上前,右手把莲花护在身后,侧身左手一推,一股浓雾自掌心喷薄而出,立刻卷起一阵狂风,把飞箭与前面的一队人马吹翻在地,我又轻盈一甩,只听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一众人马“噼哩叭啦”的摔进水中,直接落入九层深宫的黑暗之下,湖水掀起阵阵的浪波。我将手一转,轻盈一收,湖面立即恢复了平静。其他人看罢,惊恐万状,想抽身逃奔,特别是那位武将,更是神情恐惧,惊吓得找不到后退的方向而摔倒在地。忙跪下求饶,声音颤抖不止:王土将军,将军,还请饶命,小人也是听从命令,前来抓拿,才有得罪,还望王大将军放过小人一命。我气愤异常,呵斥道,尔等猎杀我们时,可曾想过饶我们一命?我们在此平静生活,尔等还不放心,定要斩尽杀绝方可安慰,我现在就让你们一并受死,免得活着祸害苍生。我怒不可遏,只是轻浅转手,一股气浪喷薄而出罩住士兵,然后,我用力一收一推,又向湖中一甩,听得一阵声嘶力竭喊叫之后,所有的人马便“噼里叭啦”滚入深渊之下,水面又荡漾起重重的波浪,波浪翻滚着、激荡着、冲刷着湖畔,我稍事平复,悄然收敛了所有的烟雾,湖面便恢复了宁静。我回转身体,定格时日,推开时空,飞身跃起,前往马队来到之时。把两位老人家重新救起;然后,轻轻抚去老人身上的尘土。两位老人笑脸盈盈的进入屋内,片刻又是一幅温馨美好的安然状态。
我静待莲花醒来,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困惑的看看四周,起身探寻着什么?轻声问道,搜捕队呢?还有,我外祖父、外祖母呢?我说,老人已进屋休息,搜捕已经结束,自此以后,你们可在山中安祥的生活,不必再有担心。此时我还不知会有搜捕人员源源不断的拥来。这时,两位老人也从竹草屋里走出,笑逐颜开的问过我,后生是哪里人士?来此有何贵干?还对莲花笑道,孩子,快些,快些给这位后生端些水喝。我鞠躬答道,我的家乡在通古斯,因迷失了方向,误入深山,还望老人家指点一二,好助小生早日寻得回还家乡的路径。两位老人颤悠悠的摇头说,通古斯?通古斯?没听说过,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呢。我又说,此处有成片成片的莲花丛?两位老人仍不知所云,摇着头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准备些吃食,待后再行寻找吧。说着老人相挽进屋而去。莲花还在惊慌之中,异常迷惑的看看外祖父母与周围的景致,又听听我们对话。然后问我说,公子,可知发生了何事?我隐约感觉有人来过,杀死了我的祖辈,怎会如幻觉一般,一切完好如初呢?我说,你与老人安睡于此屋,我走来时便是如此,没发现任何异常,兴许是梦境呢。莲花沉思片刻,仔细的看向湖面,轻轻摇动头,难道是场梦境?说罢悄然一笑,算是相信了我的说词。但仍环视着四周,想查寻些蛛丝马迹以验证真实。地面没有马蹄踪迹,青草也没有被践踏萎缩,更没有飘落满地的箭柄,阳光普照在这片碧绿的青山之中,一切都那么美好,都如此安然。因为这本就是官兵追来之前的景色呢,当然毫无之后事件的印迹了。然后,莲花又困惑的问道,那么,公子取走我哥的衣物,并穿在身上,也是梦境么?我微笑不语。
我说,你叫莲花?她不好意思的点头,眉睫间有些许羞涩。我面无表情的问她,你?记得一只白狐?她稍作思索,摇着头说,这片湖水曾经生长过许多的碧绿莲荷,待夏季便会盛开五彩纷呈的莲花,却不曾记得有过白狐出没呢?说罢便低眉浅笑。莲花是位眉清目秀的雅致女子,英勇时目光里透着凌厉的神情,愤怒时喷射着犀利的怨恨。此时则是目光柔和,面带微笑,说,我出生那年,日子还算富裕,官府苛捐杂税还少些,乡下人的日子自给自足,远比当下好过;可是,后来连年战乱、风雨不吉,收成骤减,而赋税增加,百姓苦不堪言,但宦官之家,箜篌管弦歌舞升平,金珠银珠轻落玉盘;故有热血男儿纷纷起义,后全被官兵打败。莲花的眼角有些润湿,几滴水珠滚下,我父亲与舅舅便是起义的热血男儿,后双双战死在沙场。我认真的听着。我知晓所言战乱与起义之事,却不懂合理与否,便问其他,那么说,你不知何为雪狐了?莲花在悲伤中轻轻摇头回答,听我母亲说,我出生时,正值村外的那片莲花盛开,因喻意美好,便起名莲花了,至于雪狐之事,从未曾听说,也从未听到过通古斯呢。如此回答,让我倍感意外。看来我们本无相通之处。我回想着南巴山谷里那个手捧莲花叫做莲花的女子,虽有几分相象,可毫无心悦之感,也无相吻之念。我也明白,她不是我要找寻的莲花,非是师尊所提及的莲花了。若是的话,怎会不记得我?我可是清楚记得那位在清水溪涧飘浮的莲花女子呢。此时,莲花叹气说,哎,我与外公外婆躲避官府追杀已七年之久,没想过藏匿深山,仍被发现,我王土哥哥还在山外寻找食物;我是在山外坡地上看到有一队人马朝此处奔来,才急着回来通风报信,因不及马队迅速,只好先藏于竹林之中,要不然会被抓着猎杀了;这次也多亏公子相求,才躲过一难,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我急速回忆此话语的意思,倒了瞬时明白。我说,是你救我在先,要不然我也死于非命,再说我也没有救过你们什么?不必这般的客气。莲花坚定的说,刚才的事情,定然不是梦境,公子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定是仙界高人。我又想着此话深刻的意思。莲花双手一握,躬身福了一福,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难忘。我便懂得这是礼仪了,说道,不必客气,平安就好,此事不必再提,免得老人困惑,还是先寻得王土哥哥,以保大家的安生为好。莲花仍低声浅语的说,官府既然发现此地,便不会善罢甘休,这里已不再安宁;一队人马在此消失,不知之后又有多少队伍接踵而来?我问道,这是何许人也?为何搜索这里,我们只是行走在路上的百姓,本与他们无怨无仇,就要杀害我们?难道见人就杀么?莲花说,仙人有所不知,如今是野蛮时期,这一带住得全是伤残的起义勇士及后辈,出现在此道上的人,定与叛乱有关或来通风报信,无需理由便可射杀;再说,这又是荒山野岭,不必有何恩怨也可射杀行人。我点点头用力深思,原来三维生灵的命际是这般的无序与无奈?生命如此凄惨,难道是人类即将灭绝的开始么?莲花往眼前的一座青山一指,说道,这山叫突兀山,群山险峻,方圆百里缈无人烟,只零星住着些起义军的伤残人士及后辈,平日我们也是靠着几亩薄地及附近的山果度日;我与哥哥隔三差五偶到山外的小蒙寨去,做些活计讨些吃食。又问,仙人如何在通古斯走失?又怎能忘记回返家园的路?我说,我的家乡也是在大山深处,我与妹妹莲花外出寻找吃食,不料迷失了方向,越走越远,从此与家人失去联系;今日便是误入山涧,感觉这里山水青秀似曾相识呢。
莲花说,我得外出寻找哥哥了,还得及时通知他处的居民,以免遭到不测。我说,那,待安置好两个老人到后面树林躲避,我与你一同去寻。于是,我们把两位老人搀扶到竹林深处一片稍宽敞的地方,告之老人无须担心,天黑之前我们一定回来。然后,我与莲花沿着道路走向山外。莲花说,通往山外的路只有这一条,所以还得细心听着可有官兵人马再来。我点头答应。但我想知晓事件的原委,便追问道,官府人马为何追杀至深山老林之中,且已七年之久?莲花说,说来话长,起因已有些年头了;我们的家乡在晚唐时期十分富庶,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自给自足,倒也衣食无忧;但入宋以后,宋微宗(朝延)对川地增加了一系列的赋税政策,搜刮民脂民膏,并设置了禁止商旅私自买卖布帛的“博买务”之职,百姓凡违反者一律打入地牢;到了宋太宗之后,当地衙门更是变本加厉,不许百姓民间交易,而官员与兼并势力互相勾结牟取暴利,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趁机贱买贵卖,霸占一方;加上山区地窄民稠,使得耕稼不够供给,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困境;到了淳化四年(公元993年)二月份,我年轻的父亲李顺,与王土的父亲王小波,领导着一群穷苦百姓在青城县(今四川灌县南)揭竿起义;一时间应者云集,起义军势力迅速猛增,前期的战役取得了节节胜利;大约奋战了十年后,起义军已形成大的规模,争战南北横跨东西,并为川地一带的黎民百姓争得了安居乐业的好时机;因起义士兵发誓与官府势力对抗,宋太宗大为脑火,派兵四面围攻,但义军同心一致不懈抗战,虽战事不断,却也相对平安;此时,起义军决定,不以小片区域的平安为目标,要以天下太平为已任,决定主动出击与官府拚战到底,要争取大华的贫苦大众全部安居乐业。
莲花有些激动的说,领袖王小波宣称,最痛恨今世的贫富不匀,誓要平均财富共同富裕;于是制定了“均贫富”的口号;就是这个口号,得到广大贫民的一直拥护;大军一路往东进发,起义队伍迅速壮大,短短几月增至数万人,贫民百姓战斗的烈火雄雄燃烧,誓言定要打到成都去。1003年12月在江原县与官军激战,王小波受伤战死;后我父亲李顺带兵退入山谷僻静之地,重整军风严明纪律,以备再战;因家父也善于收用人才,倡导共同富裕,不久后队伍又扩大到十万人。淳化十五年(1004年)正月,由我父亲带领的起义队伍攻克了成都,建立大蜀政权,并封为大蜀王;这让宋太宗更加恼火,旋即命令王继恩率领大军三路入川,举兵百万,围攻成都,我父亲奋勇当先,拚尽最后一滴血,战死沙场;成都于5月被攻破,官军杀死义军超三万余众;至11月起义军全部击溃,被镇压后灭亡,而残留的将士与伤兵,便返回到川西的群山野林中度日;那一年,我与哥哥仅十一二岁的样子,有些事情我们已懂,有些事情也是听父辈们所说;之后,部分无家可归的孤儿们,被剩余的起义军悄悄护送到偏僻的突兀山一带,零散的躲藏在老山深处的林中,从此消声匿迹;所以,在这一带山区里,居住着许许多多起义将士的后代。莲花看着我说,我与哥哥,还有一众起义军的后辈便成了叛逆贼子,被官府追杀;我们一众只好不定时期的寻得新地点安居。莲花说,那两位老人便是王小波的父母,王土的祖父与祖母,我的外祖父与外祖母;至今年1011年,我们在此已躲藏了七年之久,平常日子倒也安稳。只是时间过去七年,朝延仍就寻得了起义军及后代的下落,定要斩草除根;不知消息如何走漏,看来,我们已不能在此处居住了。莲花叹气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