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上门
“凤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我低声喃喃道:“这个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揉着额头,抬眸顺了一眼道:“你谁呀?”
他微微抿唇,款款而道:“凤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我仔细瞧了瞧才知道是李晋华:“我当谁呢?你别挡我道呀。”
这高雅的一手背后,一手轻轻握在身前,对我道:“真不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我得回家了。”说罢我赶紧走,心道:“这瘟神找我没什么好事,有好事也轮不到我。在不走,就真的不好走了。”
李晋华忙喊道:“凤公子你别走呀!”
我嘴里碎碎念道:“听不见听不见王八念经。”
身后李晋华身边的侍从恼火道:“公子他不知好歹,要不就……”那个手势是杀的意思。
李晋华怒目斜向他,“嗯……”
他赶紧惶恐地躬身道:“公子恕罪。”
我直接冲回将军府。
一个声音从我身边响起来道:“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我没看见道:“能不急么,那是要命的鬼呀。”
“嗯?”元卿拉住我道:“明舒君你在说什么?”
“元卿?”我抬眸看去道:“你要出去?”
“嗯,”元卿问:“你刚才说什么要命的鬼?”
“哦,我没说呀。”我瞧了眼天道:“我说天热,要了我老命唉。你要忙就去忙吧,我得赶紧找地儿凉快去。”
元卿走出去道:“古怪。”
他出去办事,我也没闲着,灵剑得找,大皇子手里一把,南宫樱手里一把,想要回来我觉得没那么容易,还有一把我应当是见过一眼的,不过给忘了,回头我得在想想。
小景把茶给我续上,我端来就喝,她正准备提醒,“公……”
我已经喝在嘴边了一点儿,烫住我道:“烫烫……”
小景愧疚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气道:“赶紧给我拿块儿冰冰冰。”
“哦,小景这就去。”她跑去地窖给我拿了块冰来。
老青叔看到她拿着冰跑的急,赶紧问:“你这是?”
小景停下道:“是公子要用。”
老青叔哦道:“那赶紧去给公子送去。”
一旁的元卿无奈摇头,轻轻唉了一声,用头发丝想也知道我肯定又莽撞地做了什么,跟着一路来我东院来。
“公子冰来了。”
我从小景手里接来,赶紧放嘴边冰冰,轻轻地吁了口气:“舒服……”有一点儿很不舒服,就是有一点儿冰手,还融化,弄了我一手的水,袖子都弄湿了。
一只手伸来我跟前,我扭头道:“元卿!”
“用这块儿手帕包着冰才不会遇热融化,还能多敷会儿。”
“呃。”我用手帕包着冰块儿,敷着烫伤,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
元卿看见道:“君子兰?”
“嗯?呃,是一个姑娘送的。好看吧,回头我学学,然后给你绣一条。”
元卿哼一声笑道:“你绣花?唉可别为难那块儿布了。”
“嗯?我怎么为难它了?”
“你把它身上扎得全是伤,它不得恨你!”
“说的这么玄乎,”我撇了他一眼道:“它还能成精来打我啊!”
元卿晃着扇子在胸前,“可能。”
他其实就是变着法的损我,绣的乱七八糟,糟蹋布。
凤老将军也就是我现在的爹,他总催着让我赶紧找个好姑娘娶回府,为凤家传宗接代。我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故才会紧着让媒婆说媒与我,也不过是宽他老担心儿的一番心意,没阻止。
我坐凳子凝神看茶,媒婆时不时瞧我两眼,面上的颜色是欢喜的很,我竟不知元卿还在一旁看笑话,偶尔起一下哄道:“嗯,我看行,那李姑娘的貌美绝对配的上凤公子这俊美的容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良人。”
媒婆一听有望,又在我面前吹胡起来,说那李姑娘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贤良淑德,娶进门一年之内一定能生几个大胖小子给凤老将军添些乐。
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她把姑娘家当什么了,当母猪啊,我嗤一眼看戏的元卿,在喝口茶,瞟眼媒婆,心烦:“你还把人家姑娘当猪。她好你怎么不娶回家!”
元卿看出我心里的想法,瞧我抿唇直笑。
凤老将军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瞧我道:“舒儿赶紧的,别在挑三拣四,爹做主了,就李家那姑娘了。”
凤老将军一心为儿情有可原,面都没见就一锤子定下,这也太过了,我一听,坐不住了,不行,那绝对不行的,我堂堂天庭司命,怎么能被一个凡人给做了主,定下亲事,可又不能太直接而伤了凤老将军为儿的一番心意,婉转道:“爹,我与那李姑娘连个面都没有见,这样草率给定下,就怕委屈了人家李姑娘。”
凤老将军一想,觉得我说的在理,看我道:“那,爹依着你,你同李姑娘见见面谈谈心,若成就定下。”
听此话的媒婆笑颜道:“哎,我看行,我这就回去同李老爷说和说和。”
老青叔送媒婆出了府,元卿淡然地笑喝着茶,还亮眼望我,我心想他一定要看笑话,可我又怎会如他愿,覆手若无其事地走出大厅。
大厅里放下茶的元卿追出来道:“凤公子你可得紧着李家那姑娘,别是叫哪家公子给抢去了。”
在街上闲逛时,驻足弦乐坊,抬眼瞧了片刻,然后走进去直奔二楼,进入蓉姑娘屋里。我想听她谈谈琴,聊聊天。一曲完毕,她曼妙而起,走去窗子边站着,浅薄的身影有一种触动人心,我突然来了兴趣,起词一首。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蓉姑娘是个好姑娘,因家境贫寒而被她爹卖身到了弦乐坊为舞妓。自花理姑娘走了以后,她同雅思就是这里的头牌姑娘,一个花容一个月貌,不相上下,都只卖艺不卖身。我觉得吧那不现实,你想呀,她们一个个的没个武功防身,又不像花理也就是“里香”姑娘那样有法术,怎能说在这种地方一辈子都能守身如玉。我想着那也只是老板忽悠她们的,指不定哪时候找个机会把她俩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