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牵着楚环环的手回到了客栈,路经堂食处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了在吃饭的桌后有几双眼睛,正从不同的方向有意无意的窥探他和楚环环。
“吱——!”
“砰。”
王唯关上了门,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门外的走廊,表情十分的严肃。
楚环环发现了这一点,小声问道:“怎么啦,你发现什么了?”
王唯收回注意力,低语道:“希望不是我的瞎想,这里有探子,小心。”
楚环环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悄悄离开?”
“暂时不用,我们真要急着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天早上再说。”王唯小声道。
二人坐在桌前,楚环环本想给两人倒水,王唯却伸出一只手拦住她提壶的水腕,向她递了个眼神。
楚环环连忙将水壶递给了王唯,看他想要做什么。
王唯打开壶盖,右手在水壶上做了好几个手势,口中不停在念着什么,楚环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就和没发音一样。
最后,王唯右手二指一指壶中的水,水的表面中心立刻荡起了几道涟漪。
王唯看到水没有任何变化,这才放心的倒进了杯中,和楚环环喝了起来。
“相公,你这是干什么?”楚环环好奇的问道。
“我在看水有没有放毒和施咒,应该没有问题,他们还没有在我们房间布置陷阱。”王唯说。
“哇,你就这样比划几下就可以了,到底怎么做到的?”楚环环又问。
“一种小法术,以后我教你。你才进入修行界一年多,哪儿知道这么多,慢慢学吧,修仙的世界千奇百怪。”王唯笑道。
“又是以后,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都是小周丹了,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说出去要笑死别人。”楚环环抱怨道。
“这不是没有时间嘛,我们一直在赶路,等安定下来,我保证教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都是小法术,练了也没有什么机会使用。”王唯说。
“没时间,没时间,那你怎么天天都有那么多闲心就知道亲呀摸的,也不腻!”楚环环瘪着个嘴说道。
王唯立刻挪动凳子,贴着楚环环说道:“这练法术是要高度专心的,不能马虎,我们天天走路,累了,还要一边修行,一边对付那些朝廷的人,又要练法术,不休息啊?这修行也要讲个张驰有度,过犹不及。况且,你是我娘子,我不摸你,难道去摸其他女人和男人啊?”说着,他便已将手搭在了楚环环的香肩,轻轻搓揉。
楚环环烦了他一眼,有种欲拒还迎的样子,说道:“就你借口多,说到我的时候一脸的严肃认真,到你身上就一堆的道理,看嘛,说个事儿,你就挤过来了,我身上有磁铁啊,王色狼!”说着,她便微笑了起来,贴到王唯的耳边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王唯轻笑,亲了她的红唇一口,脸贴着脸小声道:“避开青冶,我们不去了,直接从这个省北上,绕点远路。”
楚环环抱着他,说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要说这个啊,真麻烦,以后我就叫你王大色狼算了,你真是越来越过份了,说点儿啥都要亲来亲去搂搂抱抱的,每天我身上都满是你的口水。”
王唯皱眉道:“没这么夸张吧!要这样,我的嘴皮不掉两层啊,口水都不够,再说了,你不觉得那名字太长?”
“哈,你还自己承认了,那叫王狼吧,别人也听不懂,我懂就行了!”楚环环扬起雪白的下巴道。
王唯看她那得意样,说道:“给我取外号,那你也要有,就叫……环温水。”
“什么意思啊?”楚环环没听懂问道。
“湿湿的,水又多,又滑咯!”王唯一边做动作一边解释道。
“啊!”楚环环一下联想到了不好的画面,生气的站了起来,蹙着秀眉,扑倒王唯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又羞又娇的说道:“我掐死你这个王狼,就知道欺负我!”
王唯被掐的脖子通红,说道:“这事实嘛,我哪里欺负你了,确实很温暖,水份足啊……快,快,快松手,不能呼吸啦!”
“你还说,我让你水多!”楚环环骑在王唯身上,拿起水壶就往王唯嘴里硬灌水。
“哇,杀夫了,你也太小气了吧,咕噜……”王唯被水灌的一进说不出话来了。
“砰!”
“扑通”一声,两人一下把王唯屁股下的凳子压垮了,双双摔到了地上,彻彻底底变成了女上男下。
走廊上,两个躲在拐角处的青衣男子,互看了一眼,左边一人小声道:“怎么样,确定了是他们吗?”
右边的人回道:“和描述很像,那女的很香,不像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戴着面纱,我们先回去报告先,这个人很厉害,小心不要丢了性命。”
“走。”左边的人说。
“噔……”
王唯躺在地板上,右耳动了几下,说道:“外面的人走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就走。环温水,你……还要趴多久,不会是想做戏做全套吧?”
“不准你这么叫我!”楚环环说完便在王唯怀中撒娇起来,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王唯也是任凭她撒娇,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把他当成了毛巾在擦脸玩。
翌日的清晨,王唯和楚环环已经跳出了科齐城的城墙,走在了向北的小道上。
而在此时,他们原来住的客栈中突然冒出了一些穿黑衣配刀的男子。他们各个凶神恶煞,不分清红皂白,将所有拦住他们路的人给推开。
“西域府办事,不想惹事,都滚开!”一黑衣人站在一楼中间语气不善道。
另一男子在柜台翻看了一下住宿登记信息,说道:“你说,他们已经走了?”
老板靠在柜台墙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是早上他们就退房走了。我不知道是官爷要找的人,早知道我就留住他们了。”
“你留的住他吗?”黑衣人不屑道。
“噔……”
一个黑衣人从二楼极速跑了下来,抱拳道:“大人,他们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现在追,还来得及。”
“来得及?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你要说对了,我这位子让给你坐。”柜台前的黑衣男子不爽道。
“属下不敢。”黑衣人连忙鞠躬道。
“朝廷钦犯,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吗。况且他还是修行者,只有找老刘他们出面了,收队!”黑衣男子放下账本,就带着这些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