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气度与什么
等龙刚强赶回神所的时候，局势看样子早就平息下来了。
司马辽阔正悠然自得地用台式电脑收看大片《战火血场》，乖乖，毕佳佳的戏份确实不少，脸蛋隽秀，身材修长，气度不凡，表演也挺卖力，难怪信心满满地号称可以凭着这部片子甩掉奶油小生或者其他更令人怀疑的标签，完成从偶像派到实力派的转型。不过在见多识广关键是跟毕佳佳本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司马大人眼里，无论这位演员新秀在观众面前如何掩饰，也很难改变他在自己心目中的特别印象。
且不说毕佳佳是圣教会的联络员，单说在这部历史巨制中的表现，对年轻朋友特别是像春燕丫头那样的小女生来说，穿上军装正气凛然的毕佳佳格外受欢迎。
因为长相太过俊美，如果不像兰陵王那样在战场上戴上面具迎敌才不会受到对手侮辱的话，就免不了让人担心某些有这方面嗜好的敌人更希望来个先什么什么的再后杀！
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程春燕也对着电脑屏幕，若无其事地与某帅男视频。
“春燕应该没事吧，”龙刚强嘴里嘀咕着朝传闻中的当事人走过去，原本还想嘲笑对方惊魂未定之余还有兴趣钓凯子，但在注视画面的瞬间改变了初衷。
这是M机构的视频对话框，对方是ether一组成员们的老上司成思明。
“情况就是这些，嫌疑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下一步准备对他实施催眠。至于你们提到的送检物在短时间内由实心变成空心的情况，总部专家会进行核实。就这样吧。”画面上的成思明说罢，脸庞逐步扭曲分解为雪花点。
视频对话结束了，龙碰巧赶上了尾声。
“你回来了。”程春燕的转椅掉了个头，仰视龙，“我们的感觉没有错，魔玉的成分果然发生变化了，你看这两份数据。”
龙刚强接过春燕递过来的几页报告，一份时间是今天中午，刚做的，另一份是之前做过的数据。两份数据对那块透明水晶石基本情况的分析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旧报告提示的是石头中心成为未知，而新出的报告却显示，石头中空。简单点说，魔玉原本的内容物不见了！
“怎么变成这样的？是不是跟思明口中说的嫌疑人有关？”龙刚强的视线离开两份报告，俯下头去问春燕丫头。
“嗯。去联络点的路上中了那家伙的埋伏。刚进到鲤鱼巷口，装着魔玉的提包就被他一把夺走，随即在从我的包里翻东西的过程中被我制服。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抢劫犯，但在带回联络点简单的过程中发现，他嘴里总在念叨着魔玉、魔玉的，才断定是冲着这块石头来的。我于是从包里再次拿出石头，手感却怎么都不对劲，感觉是变轻了，拿回神所经过检测仪一比对，果然，尽管外观100%重合——这就排除了被人掉包的情形，石头还是从前的石头——但就在发生这件事前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石头居然从实心变成了空心！”
“所以又把嫌疑人连同魔玉都交给总部了？”龙刚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报告还给春燕。
“还能怎么办，总部的资源比神所强多了。再说这里也不是能够关押嫌犯的条件！”春燕瘪瘪嘴，脸上的程色变得明亮起来，乐呵呵地转变了话题，“幸好遇到一个帅男，看来今天的运势是半灾半福呢。”
“你就知道帅男，告诉我，他是新来的联络员，还是马路上擦肩而过的小男生？”龙刚强很不以为然，也不知道程春燕现在有没有固定的男友。小破丫头，成天吊儿郎当的，真该早点出现个好男人来约束约束。
“真没创意。”春燕吐吐舌头，用鼠标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视频文件，“我说的是被我制服的那个家伙，要不是做的事神神鬼鬼的，我还真想调戏调戏他！”
龙顺着程春燕的指引朝电脑屏幕望去，面对面的果然是标志的美男子啊，眉毛略略上翘的单眼皮直男，很有型且干净的二十四五岁的男孩子。
“是挺不错，值得先什么什么的再后杀。”龙不禁笑。
什么。
“嗯，先什么什么的再后杀虽然有点可惜，倒也挺受用。”春燕没心没肺地赞同道。
“你们在说什么‘先什么什么的再后杀’，是在讨论毕佳佳的片子吗？”司马辽阔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遥远的三米开外传到龙跟春燕耳畔。
“你就知道毕佳佳，我看再去两天圣教会，你也肯定会被他们的组织给‘进化’掉的！”龙讥讽道，“不过你倒不怎么吃亏，也不用边看人家的电影边想什么非非了，为了工作的需要，你可以做任何有助于获得对手信任的事情，包括肢体接触！”
“我没意见。”程春燕举手附和道。
“你们两个小破孩胡说什么呢！”司马辽阔点停播放器，假意愤愤然地三步两步跳过来，和队友们一道欣赏起英俊潇洒的嫌疑人来，“哦，算是丫头青睐的类型，显得过分成熟的毛头小伙子！”
“喂，说正经的，司马，你听说过一本叫做《神秘之域》的小说吗？”龙识时务地中断了捉弄司马辽阔的打算，见对方凑过来，赶紧引入魔玉案的正题。
“没，怎么了？”身旁的司马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队友，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中默不作声的奇怪男子，“长得还行，不都看过好多遍了吗，怎么还在研究。连名字都没说，不过没关系，总部的专家和仪器可不是当摆设用的！今晚之内，保准叫他开口！不信我们等着瞧。”
“这是我刚才在门口书店买的，《神秘之域》，一人一本，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本书里面一定隐藏着揭开魔玉案的重要线索！摘要我听过了，很有启发，但还远远不够，我想最好我们各自认真读一读全文，过几天再交流交流心得，把可疑的地方摆到桌面上来分析，大家觉得怎样？”言语间，龙从挎包里掏出书，分发给队友。
程春燕和司马辽阔听罢默不作声，按照惯例算是应允了，比较信赖龙刚强直觉的缘故。
“那好，我明天就去调查这本书的作者低等生物，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龙狠狠地说。
“读小说是我的强项，我的专业是现代文学！”程春燕自高奋勇。
“知道知道，都听你说过一百遍了！”司马不耐烦地接过《神秘之域》，忍不住埋怨道，“你连书都买了，我们还能拒绝吗？二十五万字，不算太多，今天就开始读吧！不过晚餐得请我们吃顿好的，算是犒劳，怎样？”
“好好好，今晚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点什么！”龙允诺，在司马退回座位继续观赏毕佳佳的英雄事迹后，又拜托了程春燕关于他俩曾经见过一面的诡异摄影师的事情。
“我们三个人当中，你最具有灵异体质，说白点就是个惹事精。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人，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五成把握还是有的，今晚就给你画！还有啊，抽空也替本姑娘冥想一下终身大事，给我算算未来的真命天子长什么样，是干什么的，嗯......最好是个人帅腰包鼓的大少爷，富二代也不错，但一定要对父母任性些，免得总受老家的摆布，我说龙，可别再忘了，否则这就是你求我的最后一件事！”
程春燕冲龙喋喋不休了好一阵才住口，而龙刚强在注视屏幕上可疑男子的过程中，内心隐约有了那么点新发现！正要想得更深入一些，之前还目光游移的嫌犯竟将目光锁定到龙的身上，冷冷地说，“是你的话，应该看得到吧......”
龙冷不防被吓了个激灵，发现自己正趴在电脑前打盹呢，乖乖，刚才一顿就花了自己三百大圆，这才打发了牢骚满腹的辽阔，让他能够在读《神秘之域》的时候心理更加平衡和用心。请春燕丫头则是理所当然的，对方既要抽时间读这本书，还要凭借记忆画出摄影师的模样来，对于常人来说，还真是件不简单的事情。当然了，这可是春燕丫头的独门功夫，别人还学不来呢，要不，你莫非以为ether一组的成员们都是吃素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