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挣扎了一下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我背靠一个坚硬的东西——我觉得像是一根柱子,身体呈“L”形捆在粗糙的硬地上,屁股硌得生疼,我认为那是生满毛刺的水泥地——对,应该是建设中的厂房,我的上身、双脚都被绑着……
那两个说话的家伙,大约离我有四五米远,我没有完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从那句“孩子一定看好了,可别给闷死”判断出我的女儿还活着,还有,那孙子嘴里所说的“眼镜”,一定就是我追了一路的人,在广场上,他的确是戴着一副眼镜。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听出这里至少有三个人:三哥、眼镜和红毛。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红毛,应该是在某一个地方看守着我的女儿。
接下来,我忍着疼痛,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思索这几个名字,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我的仇家,我这个人,脾气暴躁,得罪的人一向不少,可今夜他们玩的究竟是哪一出?我的女儿呢,他们为什么要绑走朵朵?刚才三哥好像要“眼镜”给“他”打电话,那个“他”说的自然是我了,只不过我的手机没电,他们怎么会打通?还有,我人就在这里,他们干吗还要打电话,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不,如果说是绑架……不像!我摇摇头,这几个家伙,也许是想要我的命!
留在旁边的三哥沉默无言,我确信,我不认识这几个家伙,难道,他们是我的某个仇家雇佣的杀手?
我在这样想的时候,手下可一直没有闲着,在警察还没有赶到前,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自救,我的手一直在地上摩挲,幸运的是,就在那一小片可活动的范围之内,我竟然摸到了一片碎玻璃,我想,那也许是工人们喝完酒打碎的酒瓶,我如获至宝,有这个东西,我的命运可能又是另外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