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童师姐从坊市的交易非常顺利,仅仅用了一个时辰,雍长老带着几人出了坊市,架着飞舟,一飞而去。
一路上,仿佛这个小队又恢复了出发之前的样子,大家都成了哑巴。
贺风却很不舒服,耳边时而响起那种声音,离得越远,响得越频繁,弄得心神难安。
飞出了十万里之外,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型飞舟,拦住了去路。
“万虚谷,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掠走我们公子的男奴。”大型飞舟上忽然飞出三十多人,气势汹汹地手拿兵器,将几人团团围住。
“原来是坊市护卫,不知何事阻拦,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雍长老立即抱拳说道,但看得出,体内药气已蓄势待发。
“哼,我们可以肯定,你的小飞舟上,有我们公子的男奴,雍长老无需多言,我们只需一试,你就明白。”护卫中一人说完,拿出一根笛子,吹了起来。
笛声一响,贺风身子左右摇晃。像失魂落魄一般,不受自己控制。
贺风耳边的声音愈加强烈,神识虽在,可是对这声音丝毫不起作用,贺风猜测,应该是对自己的魂魄起作用,这种邪术,神识也是没用。
“大哥哥,大哥哥。”小茗着急地不停喊。
“暂时没办法,小茗,不要着急。走一步看一步。”贺风安慰着小茗,自己装成昏迷的模样,干脆躺了下去,同时神识尝试了一下,感觉自己可以进到珍珑屋里,心中略安。
“胡说,这是我们万虚谷药源峰的十六子贺无风,你们为何下此毒手。”童师姐指着他们怒道。
“呵呵,既然这样,我们就明说了吧,雍长老,这人被我们公子看上了,你们今日将此人交给我们,我们公子说了,以后大家还朋友,从今往后,你们在坊市的交易,公子单独给你们一成的利好。如若不然,那你们谁都别想走了。”护卫头领说道。
方武此时已经探查了贺风的状况,看不出所以然,只能无助地看向童师姐。
可是童师姐也没了任何主意,心中在为自己找安慰的理由:“贺师弟毕竟是药源峰弟子,也算为师父这派,消除了一个隐患。”
雍长老看到如此,心想:“贺风,你之前都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只怪你命运多舛了”,然后威严地环视了童师姐几人,冷冷说道“既然公子如此,那你们带走吧。”
“那就多谢苍莽峰了。”护卫头领说完,一挥手。
立即飞来两人,将贺风抬了下去,一行人跟着一起送进了大型飞舟里,然后隐入空间不见了。
“回去之后,就说是贺风独自去完成任务,大家一概不知去向。”雍长老给三人下了命令,然后继续往回赶路。
铠师兄给方武传音:“这样也好,以后何德之事,也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唉,其实贺风成长起来,对宗门极为有利,可惜了。”方武只是点了点头,开口叹息道。
童师姐听到,说:“方武,你也不要过于在意,入了仙门,凶险万分,你我都是为求长生大道,自保而已。”
方武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越发惆怅。
贺风被抬着进了大型飞舟内一个豪华卧室。一个护卫对着他胸口连点了三下,贺风立刻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从地上站了起来。
“贺公子,请先安心在这里。我家公子现在还有要事,晚上会设晚宴招待。”护卫说完,抱拳行礼后退了出去,
贺风等他离开了,这才四下打量起来。
“这是被关起来了。”贺风知道这房间必定的阵法非常高级,自己肯定是无法撼动分毫的,而小茗虽说可无视阵法,但不知这里会不会有人在监视,万一发现了小茗,就得不偿失了。所以,目前不是让小茗出现的最佳时机,而且也拿不定小茗的修为,能不能无视这房间的法阵,必须先悄悄试一试才行。
这间屋子,自然非常豪华,一个偌大的床,上面挂着精美的床幔,一应器物,都是精美异常。
贺风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也不客气,干脆拿起桌上的各种灵果点心,还有美酒,开怀畅饮。
此时屋外,正如贺风所猜,竟有四个人在监视着。
其中一人看到贺风如此,不禁奇怪,说道:“这么多年,我是第一个看到进了这里,一点都不害怕的。难道他已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是自愿的?”
“我看是无知者无畏。”另一人说道。
“你们别猜了,我看他这身子骨,也就顶多能坚持半月。”
“那么我们老规矩,赌一赌,我赌他最多三天。”
“好,我赌十天。”
几个人一阵乱哄哄地说着。
到了晚饭时间,就看见丫鬟们进来开始摆酒食了,碟碗盆盘的一大堆。
贺风懒得理会,自顾着在墙顶,敲了两颗夜明珠下来,装在袍子内袋里,心想:“一会儿,趁人不注意,把那个金的洗脸盆、蜡烛台也都给顺走,拿回去给老爹他们做生意。”
那几个丫鬟看到了,都不禁掩嘴笑了起来,等走出门去,悄悄说笑:“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不一会,翩翩公子独自一人进来了,关了房门,走到饭桌边上,抱拳道:“贺公子,让你久等,实在不好意思呀。”
“叶公子对在下如此,不知何意?”贺风没跟他客套,直接问道。
叶公子看到这样,反而双手弄起了兰花指,拿出一张锦帕,掩笑道:“贺公子这么着急,太好了,奴家就喜欢你这种性格。”
贺风看着他那不公不母的模样,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额,你对我下的什么邪术,意欲何为?”贺风需要进一步激怒他,所以大声喝问起来。
“哎哟,不急不急——,先陪我喝杯酒再说嘛,今夜漫长,我们有的是时间的。”叶公子一扭身,边说边坐了下来,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接着说:“来,贺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说完端起酒杯,来到贺风面前,一手托着杯底,一手轻扶杯身,递到了贺风嘴前,似乎是要喂贺风吃酒。
贺风趁机一抬手,就将酒杯击飞出去,怒气冲冲地说:“谁稀罕。”
叶公子立即变了脸,大声说道:“都给我到外门看好了。”
“是!”外门齐声响起声音。
贺风心想,总算是赶走了护卫,那么接下来,就剩对付叶公子一人了。
叶公子屏退了外门的人,然后直接跳到大床上,只见全身一抖,衣服全都四散飞了出来,全身光溜溜的,不着片缕。
贺风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堪景象,一下子脑袋有点懵。
可是叶公子可不会给他时间,直接双手合十在胸前,盯着贺风,开始默念咒语。
贺风耳边一下子就被那奇怪的声音席卷包裹了,双手捂着耳朵,立刻就滚到了地上。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叶公子边说边快速地变换手式,贺风脑袋里好像是海潮声、林海涛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越想听越听不清,又好像是男男女女呻吟声、低语声、笑声、哭声混杂在一起,自己始终想听清楚是什么。
叶公子看差不多了,手指一点,四周的窗户关闭,两个香炉冒出了粉红的浓烟,而叶公子此时,也彻底放松下来,竟然在床上扭动起来。
贺风脑中声音就变成了靡靡之音,仿佛看到了无数香艳的身影,但好像脸都是叶公子的,双目无神,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大床上。
叶公子伸手一点,贺风的衣袍也全都粉碎了,看着同样不着片缕的贺风,笑得更开心了,轻笑着说:“公子,抱抱奴家。”
贺风脑海里就觉得自己想要抱,于是伸出双手,竟然将叶公子双手抱起,叶公子还像女人一般,发出了一声轻叫,一下子倒在贺风的怀,将贺风压倒在大床上。
叶公子此时笑得嘴都咧到牙根子了,用手摸着贺风的脸,说:“如此好的皮囊,以后再慢慢享用,没想到此人的元神如此新鲜,还是先吸了此人的元神再说。”
叶公子又摸了摸贺风的小丁丁,高喊起来:“哇塞,还是童子元阳,哈哈,待我吸收后,说不定能突破到邪将三层,哈哈,太好了。”
叶公子越发兴奋,急不可耐地将贺风扶坐起,双手十指围着头顶百会穴按住,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其实此时贺风又吃了现实亏。
刚开始的时候,贺风是留了神识在珍珑屋里的,以防万一,可是,还是吃亏在对邪术一点都不懂,以为留点神识可以用,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元神都被封了,哪里能够调动神识。
但贺风在珍珑屋里,这种状态非常奇怪,也就是留了点神识,所以误打误撞,反而对外面的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
但也就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