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感谢你救了我爱妻,但,寡人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后,希望你离我妻子远一点。”赵华雍警告的看着秋令辞。
秋令辞云淡风轻的抄写着经卷,头都没抬,“就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枉为人夫。”
“我的错,我会给绾儿道歉,但你的痴心妄想,希望你就此打住。否则休怪寡人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儿,贫僧洗耳恭听。”秋令辞眉目冷峭,语调幽暗。
“不信,尽可以试试。”赵华雍华贵的长袍勾起一抹弧度,须臾消失不见。
“丹青,你和抱琴去馒头庵立个牌位,给赵华惠超度超度,毕竟咱们也算是惊动了她的亡灵,死者为大。”珉璇吩咐下去。
窗外的蝉鸣让人格外急躁。
她一连灌下几碗冰镇酸梅汤才算解了渴。
“大王,臣已经查清楚了,这次克扣俸禄的除了大管事之外还有李庆。”书房里,赵华雍正在处理公务。
“李庆?”赵华雍追问到,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特别熟悉。
“他是负责建康这一块儿的,很少在大王面前露面,”
“人呢?”
“臣失职,只抓到了大管事,李庆却是跑了。”刘平很惭愧。
“给寡人撒下天罗地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赵华雍吩咐刘平。
“是,臣马上就去办。”
“绾儿,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赵华雍抓着妻子的芊芊玉指。
“此话怎讲?”珉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丈夫。
“你屡次遇险我都不在身边。”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敢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如果我不能自保,最终会成为你的累赘和包袱。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外出会多带几个婢女。”珉璇递给他一碗冰镇酸梅汤。
“绾儿,你该告诉我的。”赵华雍依然喋喋不休。
看他一脸妒夫模样,珉璇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想分你心,你的繁杂事已经够多了。”珉璇只能好言安慰。
“是吗?只是这样的理由吗?”
“如果你醋意小一点,我想我会告诉你的。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不,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我更不想听你善意的谎言。我才是你的丈夫。”
“好,我尽量。”
秋令辞再也无心抄写经文了。他从暗格里拿出那首诗和那幅画。
画上明明白白告诉了他,那一个血色的夜晚,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居然让手下去残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依然会这样选择的。
他是朝廷重臣,是丽景卫指挥使,没人能够试图挑战他的权威,谁都不行,他心目中没有性别之分,只有刁民和良民。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他的自以为是害他陷入了情天恨海,而这个他害死的女孩儿居然附身于别人,而他好巧不巧的居然爱上了她。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难怪陈仓客栈绾绾恨他入骨,难怪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感动不了她,换做是自己,估计比她的报复更狠。
原来他们之间隔着隔世仇恨。
即便如此,他宁可让绾绾恨着,这样至少还有一席之地。
他不愿意和心上人相忘于江湖。既然不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那么自己就换一种方式护着她吧。
他握着皱巴巴的两张纸,仿佛握着什么绝世珍宝,幸好有了这两样东西,也算是让自己有了一个念想吧。
不管咋说,总是绾绾的墨宝,看吧,他就是这么卑微,明明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对自己趋之若鹜,他就是这么犯贱,非的爱上那个冷心冷肺的死丫头。
“绾绾,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你。”他把两张纸贴在胸口处拼命吸取热量,对了,绾儿还给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那么就让它伴随自己进入棺材吧。
泪,无声无息的滴落,打湿了经卷,他无声苦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多愁善感的人了?
秋令辞啊秋令辞你也有今天。曾经杀人不见血的人居然也会有流泪的一天,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记得是马氏把自己送上山阴公主塌上那一年,那时自己才十三岁。
他用力抹去泪水,软弱不应该属于他,他依然是骄傲的指挥使,只要他愿意,陛下依然会重用他。
摄政王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几乎已经下不了床。就连大小便都是在床上解决。
楚云光疯的不轻,见人就打,嘴里疯疯癫癫的不知道嘀咕啥。
下人们打架斗殴,赌钱开局,夜里也不认真负责,偷东西,小厮和小鬟偷情随处可见,诺大的摄政王府已经变成了一盘散沙。
段长史暗暗叹息,什么叫报应,这就是。
云锦一如既往的照顾着摄政王,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上头说了,让她看着摄政王归西,主子会赐她一座府邸和三万贯钱,足够自己过下辈子了。
所以关键时刻,她不会撂挑子,以至于功亏一篑。
建康最大的教坊司位于秦淮河。
“你说你姓陈,你是陈国人?父亲是刺史?”中年男人看着青涩的陈芳儿。
她肌肤白腻,身体绵软,容貌不俗。更重要的是她是处子之身。今儿是陈芳儿的梳拢日子,他花了一百两包 夜。
“奴是的,不过父亲已经被贬岭南。”
“你父亲叫什么。”
“陈泽。”
“你母亲可是姓林。”男人的声音骤然提高了不少。
“您为何这样问?”陈芳儿很会察言观色。
“你就说是不是。”
“是。”惴惴不安的声音。
“你的姐姐是不是叫陈尘。”
“嗯。”
中年男人鹰隼一样的目光锁住了陈芳儿。“你没撒谎吧?”
“没。”
“你母亲她们还好吗?”
“母亲生弟弟难产走了,姐姐远嫁他乡。”陈芳儿谎话张口就来,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男人捏着她的尖下巴,逼她对视,不得不说,陈芳儿心理素质好,她大胆直视,不躲不闪,不卑不亢。
“你最好没有骗本候,否则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男人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那粗长的物件儿直不楞登的朝着陈芳儿嚣张跋扈。
“来,取悦本候。”男人冷冰冰的呵斥到。
陈芳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这一段时间她被妈妈调教得不错,艳光从皮囊里一点点透了出来。
走投无路盘缠用光的陈芳儿只得自愿进入教坊司,成了官妓。她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再加上懂点番邦语,很快成了头牌。
但是她来路不明,老鸨子也不敢把她捧的太高。
男人被取悦得神魂颠倒。
他拿扇子触了触陈芳儿饱满坚挺的胸部。
“的确是好货色。”他低声评价,伸出双手
……
凳上鲜血淋漓而落,那是她的处子血,却因为眼前这场景而显得分外狰狞罪恶。
自始至终陈芳儿没有丝毫快感,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不会结束的痛苦。
那一夜她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餍足的男人怜悯的看着破碎美的陈芳儿,“愿意跟我回去吗?”
“哪去?”她机械的问了一句。
“当本候的如夫人。毕竟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男人好心情的咬文嚼字。
这副身体很契合自己。那就先用用呗。
“您说的是真是假。”
“走或者留,半盏茶功夫考虑。”男人气定神闲。
“我走。 ”傻子才愿意留,伺候一个人肯定好过于伺候一群臭男人。陈芳儿很快做出选择。
“这才乖嘛。赶紧的。”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
“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