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好奇地拉了拉叶东楼的衣袖,小声问道:“叶大哥,修炼法术真的可以做神仙吗?”
万迁耳灵,插嘴道:“怎么?你不想做人了?”
常在白了万迁一眼,怎么好好的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味了?
叶东楼笑了笑,对常在小声说道:“确实是可以的。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了修炼的过程。”
常在好奇地问道:“过程是怎么样的?”
叶东楼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深入研究过,并不清楚。你可以查看下《仙法札记》,说不定里面会有记载。”
常在嘟起嘴巴:“《仙法札记》我都翻烂了,没有修炼成仙的法术哦……”
叶东楼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云裳打断了。
云裳抬起头,盯着庄晓生,说道:“我们可否做一笔交易?”
庄晓生冷冷地望着云裳回道:“说!”
云裳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张老爷卧病在床,时日怕是不多了。
我答应你们,不管你们到底是想取心血,还是去心血,在张老爷过身后,我就允许你们去做。
但是你们要答应我,帮我守魂灯!
如果你们不答应,我救不了之哥,那么我只能死守张府,不让你们有机会接触到张府的任何一个人。
不管是取心血,还是去心血,你们都别想!”
庄晓生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云裳:“你想救活张是之?”
云裳咬了咬牙,答道:“是!”
庄晓生冷笑一声:“凭你这八百年修为,就想从阎王手里抢人?”
云裳咬着牙说道:“我想试试!”
庄晓生没有说话,冷冷地盯着云裳,仿佛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金瓶忍不住说道:“云裳姑娘,你用八百年修为救人,可能会法力尽失,打回原形,也可能还没救活张公子,你自己便灰飞烟灭了。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云裳沉默片刻后,坚定地说道:“我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之哥是替我死去的,我再继续修炼,还能修炼出什么结果?不如就用我这八百年修为赌上一把!或许能救回之哥一命。那我……就算灰飞烟灭,也,也是值了。”
金瓶抿了抿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说道:“云裳姑娘,你就算修炼不到更高层次的境界,现在这样子,也……还是不错的。可是,你若是想赌一把……胜算太少了。”
云裳瞥了金瓶一眼,淡淡一笑:“换做是你,你会不救吗?”
金瓶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劝人时,都是理智的,换做自己,金瓶知道,她心中是恨不得用自己来换战魂哥哥醒来的。
见大家都不吭声了,常在转头对叶东楼说道:“叶大哥,云裳姐姐怪可怜的,我们就帮她守一下魂灯吧!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叶东楼看了看常在,又看了一眼庄晓生,笑了笑,上前一步,对云裳说道:“云裳姑娘如此痴心一片,实在令人感动,我等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救活张兄弟。”
云裳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环顾众人,将目光锁定在金瓶身上:“金大夫,请你帮我扶着之哥盘坐在这里。”
金瓶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扶住张是之。
云裳站起身来,围着自己和张是之点燃了七盏魂灯。
七盏魂灯明灭幽暗,闪烁不定,在满天乌云之下,显得十分单薄微弱。
常在忍不住轻声问叶东楼:“叶大哥,云裳让我们帮忙守魂灯,是怕魂灯灭了吧?那她为什么不去屋子里点魂灯啊?在这园子里,一阵风吹过,魂灯就扛不住了啊!”
叶东楼微笑着回道:“风是吹不熄魂灯的。云裳救张是之时,会消耗她的法力。随着法力减弱,她的魂灯会逐渐熄灭。如果最后一盏魂灯也熄灭了,云裳就会烟消云散。云裳让我们帮她守魂灯,就是想借助我们的法力,帮她维持魂灯不灭,她得以有足够的时间救活张是之。”
听了叶东楼的话,常在心中松了口气,带着一些期许地问道:“那是不是我们只要保证魂灯不全部灭掉,云裳就不会烟消云散了呀?”
叶东楼轻轻地点了点头,略有些犹疑地说道:“是,是的……”
常在这下子完全放下心了。她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裳坐在张是之对面,双手扶住张是之的肩膀,抬眼看了看金瓶,示意金瓶松手。
金瓶于是退出七盏魂灯圈外,望向庄晓生。
庄晓生看了金瓶一眼,转头对万迁说道:“你照顾战魂。”
万迁点了点头,走到篷驾旁边站定。
庄晓生这才回头看着金瓶说道:“我来施法,你们为我加持法力。”
说完,庄晓生盘坐在了正对着云裳和张是之的一盏魂灯面前。
金瓶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庄晓生身后,盘坐下来。
叶东楼对常在说道:“你也一起来帮忙吧。”
常在脸上掩不住的笑意,瞪大眼睛问道:“我已经可以了吗?”
叶东楼笑了笑:“感受一下吧。”
常在嘴角抿着笑意,开心地跟着叶东楼盘坐在金瓶身后。
云裳见大家都已准备就绪,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张开口,施展起了众人完全没有见过的法术。
常在好奇地看着云裳,只见云裳口中有些微弱的红光闪耀,那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照得张是之的脸上一片黑红。
“噗!”
很细微的一声响起。
常在顺声看去,只见离庄晓生最远的一盏魂灯,火焰已经消失,飘起了一缕白烟,白烟渐升渐散,最终消失不见,那盏魂灯便彻底地熄灭了。
常在急着问叶东楼:“叶大哥!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云裳姐姐啊?庄大哥怎么还不动手?那盏魂灯灭了啊!”
叶东楼对着常在微微一笑,安抚道:“先不要着急。为了救张兄弟,云裳八百年的法术修为,都可能消失于一旦。我们几个人这么点的法力,此刻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常在皱着眉头,纳闷地问道:“那我们守魂灯,就是真的坐在这里守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