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向强权说不！
我满头问号地看着她们不懂反应，这是在干嘛？
「是十至二十岁左右。」
女班长看我没回答，就自己说下去，「女性进入青春期会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呢？」
「是！」在旁边的歌真一脸正经地举手回答，「身体会长高，也会开始有月经，胸 部会隆起。不过ru房的大小形状都因人而异，只要身体健康正常──」
「停！妳们到底在做什么？」我连忙红着脸叫停，歌真妳不要一边认真回答一边用手在自己胸 前比划啊拜托！
「为了承托胸 部的发育以及美观的关系，人类发明了胸 罩。现代的胸 罩都以舒适和方便活动为主。」女班长不管我继续说。
「嗯嗯，内 衣 裤是文明的日常用品，每个人都需要。跟日常服装一样，只要清洁和舒服，保持卫生就好了。」歌真继续满脸微笑地解说。
「而且比较暴露肌肤的程度，其实跟泳装没太大分别。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癖，但如果放任自己的原始冲动，是没法适应现代文明社会生活的。」
「无论男生女生都会经历身体成长的变化，是生存的证明呢。」歌真用力点头。
我忍不住站起来：「妳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事的，振邦同学，」女班长带着同情怜悯的目光拍了拍我的肩，「你就只是踏入青春期对异性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才会出现偏差行为。只要学习正确的生理教育，就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就说不是我做的啊！」我快要抓狂了。
「别激动，深呼吸，试试从一数到十，你会发现人类是可以靠理性自制的……」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被人陷害啦！」于是我一五一十地将昨天的事再说了一次。
「怎么跟网上流传的版本不太一样。」女班长疑惑地摸着下巴。
「那种匿名版只会有一堆人不负责任地添盐加醋。」
我恼怒地说，「事发当时除了那两个女生，随后跑来围观的还有十一、二人左右，明明他们都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过那种话！」
「可是那个位置，确实除了旧楼梯，没别的地方可以扔下水弹呢……」
「歌真！歌真连妳也不相信我吗？」我觉得胸口像被刺了一刀般痛。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这就是新的谜题了！」
她双眼闪过仿佛看到现烤章鱼烧的光彩，「命名！蓝色水弹事件！」「所以妳相信我是无辜的吧？」
她充满朝气地朝我比出了拇指：「放心，不管你是无辜还是有罪，我都会努力证明给大家看哦！」
喔好……我流下冷汗。
要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绝对不能交给她就是。
「杜振邦在吗？」一颗反光的秃头从教室门外探入，杮子李看见我便招了招手，「校长叫你去一趟校长室。」
糟了，我有事态不妙的预感。果然，一到校长室，就看到其中一名昨天遇袭的女学生和她的家长。
是说父母都一起来了，有没有这么夸张。
「不出所料！」那位太太一看到我就指着我大叫，「一看这个戴眼镜的小子就知道一定是平常看太多色情影片，才会年纪轻轻就近视！」
她的丈夫也不甘示弱：「就是啊校长！这次扔的是颜料，要是下次这男的扔镪水怎么办？这应该要预防性羁押！我要求立即报警！」
我无言地站在校长的桌子前方。一上来就是这种水准的发言吗？
很好我有心理预备了。
我偷瞄了那个女生一眼，她无奈地垂头望着地毯，那是「对不起，这种发言好丢脸，我好想找个洞躲起来」的黯然无神表情。
昨天我去洗手时已确认颜料应是水溶性，算是容易清洗的，现在看到她头脸好好的我也安下心来。
「呃，两位放心，本校一定会处理这件事……」尽管校长室的新冷气很凉快，但校长还是擦着汗，「只不过呢，现在还不确定做这件事的就是这个男生……」
「他在袭击我的宝贝女儿后自己报上名字的！」
「是这样吗？李同学？」校长转问呆坐在父母旁的女生。
「我刚才说过了，他是自己走下来，主动告诉我和学姊他的班级和名字，他当时说不是他做的……」
「呜啊！宝贝女儿啊！妈妈知道妳很害怕，怕被犯人报复，但妳不用怕！爸爸妈妈就在这里！妳放胆指证袭击妳的人吧！」
被母亲用力搂抱着的李同学，一脸眼神死。她望了我一眼，好像有点内疚，但旋即又避开视线。
看来这女生并非像父母一样蛮不讲理认定我就是犯人，可是也不确定我就一定清白。
「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刚好在现场。我报上名字就是希望不会被误会我是那种只会躲在暗处偷袭女生的人──」
「喔──！校长你听到没有？他认了！他就是那种会当面袭击女生的人！」回去给我从小学开始重新学一遍基本逻辑啊你们！
「呃……杜振邦同学，虽然证据不足，但既然有人证明你在现场，你好像还是脱不了嫌疑。」
校长干咳了一声，「像你这年纪的男生，一时兴起做这种恶作剧也不稀奇。念在你没有对人做成什么实质伤害，只要你诚心诚意地道歉我相信家长也是能原谅的……」
「不能原谅！什么叫没有实质伤害啊？都做成实质伤害就太迟了吧！而且校服的清洗费用呢？我女儿精神和名誉受创的赔偿呢？」
「校长你是不知道『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法律精神吗？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你打算诱导我认罪吗？」我恼了。
「我也只是想在尽量不伤害任何学生的情况下完满解决这件事，你只要好好道歉就好……」校长心虚地抹着冷汗。
「那你们等一下我去楼下把羊驼带上来。」
「羊驼？」校长一愣。
我怒道：「因为草泥马才会为不是自己做的事背锅！草泥马才会道歉！」大人们不解皱眉，但李同学忍不住噗嗤地失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你，哪里来的水弹？难不成你想说是飞过的鸟儿扔下来的吗？」家长指着我质问。
鸟吗？总觉得如果歌真在场，她可能真的会这么说。
「总之我没有做那么无聊的事，也不会代那个陷害我的家伙道歉。我会找出真凶来证明我的清白。只要让我去现场再调查一下──」
白光一闪，轰隆！
窗外突然雷声大作。
天色突然暗下来，开始下雨。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