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羽君十七跑上跑下总算是把事情给解决了,烦都要烦死了,谁知道那大妈还缠着她不放。
“哎,先别走呀。”
羽君十七回头看着病床上坐着的那个女人,“我医药费都付完了,你还想怎样?”
“我这几天得留院观察,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毛病,而且我家里头没人,住院期间谁照顾我?我不管,你给我请个护工!”
羽君十七本来就够烦的,这一下子就被她这语气给弄恼了,“你不管,我管?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你家里头没人关我屁事啊。”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比你大,是你的长辈,你就,你就这样跟我说话,是你们的人打了我,你还很有理吗?”这大妈不愧是久混于菜市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道德绑架真的是被她玩明白了,“反正是你们的人打了我,今天这护工你是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要不然你就自己来照顾我,一直到我出院,否则我告你去!”
羽君十七一个大小姐就没照顾过谁,结果今天被一个大妈在这里呼来唤去,情绪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临界点,“你怎么不直接死在那儿呢?真他妈把你当成我祖宗了,你以为我真的怕你?”
羽君十七平常在楚晚棠面前真的是很收敛了,现在周边又没什么人,于是有些本性暴露,“别他妈再给我找事儿,否则老子分分钟弄死你,操,真他娘的什么狗都有。”
那大妈被骂的愣了一下,随即看出来她要走,想也不想直接拉住她的衣服,“你别走!你居然还敢骂我,你们打了人,还有理了,这都什么世道啊,你别走,你等我给你拍下来,”那大妈说着一手找着手机,“等我给你拍下来,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有钱人是怎么欺负我们老百姓的!”
羽君十七嫌恶的看着她那满手发油的手,心想,这衣服是废了,她目光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冷冷盯着那个女人,“松手。”
羽君十七这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如果贺迎舟在这里的话,就知道大小姐这已经是忍到最大限度了。
偏生的大妈是个没眼色的,还一直抓着她的衣服不放,“我就不松手,我非得让他们都看看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真实面貌,都是搜刮着我们老百姓得来的钱,还在这儿耀武扬威......”
典型的仇富心态,羽君十七已经听过很多类似的言论了,冲她这一句话,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掏出一张符贴在了她的脸上,然后那大妈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病床上。
“让我想想,该怎么搞你好呢?”
羽君十七其实要收拾她的话办法有很多,先不说光凭她的人脉就能让这个大妈以后在这个社会上寸步难行,单是道门的方法她就能让这个人从今往后散尽财运气运,最终不得好死。
可羽君十七虽然脾气不算那么好,但是好歹心还是善良的,她把那人放倒了以后气就消了点儿,脱下刚才那大妈用那双油腻的手碰过的外套,拿出了一张火符直接把它给烧成了灰,然后又拿出了一张黄纸现场画了一张篡梦符,贴在了那大妈的脸上,“就当是让你赔了我衣服吧。”
篡梦符可以修改一个人的记忆,羽君十七仔细的想了想,慢慢的对着那张符道:“你......”她忽然间灵光乍现,勾了勾嘴角,道:“你不小心吃了一坨狗屎,然后被那条狗追着跑,后来跑着跑着就摔倒了,摔断了胳膊,然后被一个好心人送去了医院,你醒来之后对人家说谢谢,结果一出口就口吐恶臭,然后把那人给恶心跑了,于是就剩下你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
羽君十七编完之后,心情大好,越想越好笑,扶着病床上的栏杆在那里笑着。
“姐姐......”
羽君十七正笑的欢呢,结果就听见了云楚的声音,她笑容猛的一僵,扭头就看见云楚站在病房门口,心道:完了,不会被这小丫头给听见了吧。
但好在云楚神色自然,看起来不像是偷听到了的样子。
羽君十七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的问道:“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你哥哥呢?”
云楚委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跟哥哥走,结果一不小心就跟丢了,然后我就去找哥哥,结果找着找着,就走到了这里。”
“你哥可真是,唉,没法说,带个孩子他都能带丢,”羽君十七不疑有他,牵着云楚的手就往外面去,“走,我带你去找他。”
“好,”云楚乖乖的跟着她往外面走。
羽君十七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走出去的那一瞬间,云楚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猎物上钩了一样,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晚上医院里走动的人并不是很多,窗户外面还有些树影在摇曳,楚晚棠无意瞄见窗户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当他定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看什么呢?”魏云行随着他的目光转了过去。
“没什么,许是我看错了,也或许是一些脏东西,但是已经跑了。”楚晚棠说完之后又忽然想到羽君十七带那妇女看病看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好。
他掏出那部一直以来都没有怎么用过的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羽君十七的电话号。
楚晚棠并不报什么希望的看向云楚,“你知道你羽君姐姐的电话号吗?”
云楚不出他所料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倒是魏云行听见了讶然问道:“你是说十七吗?羽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