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岳不笑了,他眼底一片冰冷,“你找死。”
“啊!”
金晨岳欺身压了过去,让她破碎的呻吟与骂声都堵在了喉间。
......
(此处省略三千字)
秦烟玉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金晨岳已经走了,她先是一阵头晕目眩,而后记忆慢慢回笼,全身的酸痛也随之袭来。
秦烟玉抬手把胳膊搭在眼睛上,眼泪顺着眼角划过一滴一滴的都落在了床上。
“慈安......”
这一声,是不甘,是悔恨,是茫然......
金晨岳端着一碗粥进来的时候,秦烟玉正坐在床头发呆,看到他进来,神色木然的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吃点东西吧,”金晨岳把那一碗粥递到秦烟玉眼前。
秦烟玉眼也没有抬一下,“滚!”
金晨岳好歹也跟她有了一晚上的关系,特别是他发现秦烟玉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此时对她尚且还是能生出很多耐心的。
“你最好还是吃点东西,毕竟昨晚那么累。”
金晨岳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秦烟玉就怒气攻心,抬手就把那一碗粥给打翻了。
“滚出去!”
金少爷这辈子是没伺候过谁,第一次给人家端粥居然还被对方打翻在地,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把捏住秦烟玉的脸,“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昨晚不也挺舒服的嘛,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昨天晚上在床上浪叫成那样的是谁?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秦烟玉发了狠的去掰金晨岳的手,像一个疯子一样歇斯里地的喊着,“滚,给我滚!不要让我看见你,滚啊!滚!”
秦烟玉是一个戏子,平时里最是注重她那副嗓子,日日好生养着,此时却是半点也不心疼。
金晨岳看在昨天晚上操了她一晚上的份上,没有跟她计较,转身拂袖而去,只是从那天以后,金晨岳再也没有做出来亲自给她端饭这种傻事了。
自从那天跟秦烟玉上了一次床以后,金晨岳就食髓知味日日来她房里。
秦烟玉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麻木,从不停的咒骂到一言不发,到最后她在床上就像一个死物一样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那天花板发呆,眼睛里没有一点焦距。
金晨岳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在奸尸,但是他没有办法,毕竟如果一个人不想吃东西的话,你还可以掰开她的嘴,强硬的灌下去,但是如果一个人不想笑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呢。
金晨岳这几日过的可谓是美人在怀,潇洒自在,晚上烛火明亮,他夜夜看着秦烟玉那一双染了情欲的眼,分外勾人。
这天,金晨岳一身酒气的踹开了房门,秦烟玉已经习惯了无视他,自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直到金晨岳的脸凑到了她眼底下,秦烟玉才看见他脸上有伤,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
“你说,”金晨岳捏住秦烟玉的脸,“我到底哪点不如宋慈安?”
秦烟玉看着他醉醺醺的连站都站不稳,懒得跟一个酒鬼计较,撇过脸去不搭理他。
谁知道金晨岳疯劲儿上来了拦都拦不住,一把抓住秦烟玉的头发,让她的脸对着自己,吼道:“你说啊!说!”
“你发什么疯?”
金晨岳低头狞笑了一下,松开了秦烟玉的头发,“是,我是发疯,从小到大,他就没夸过我一句好,现在又说我玩物丧志,说我不如宋慈安,说我胸无点墨,说我整日的就在混吃等死,凭什么?我读书的时候他在哪里?我替他上下打点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没有我,金家的家业又岂能走到这一步?现在觉得我不中用了,觉得我不如宋慈安了?啊?凭什么?不就是一个司令吗?他自己都没当上,凭什么来怨我?你说啊,凭什么???”
秦烟玉听他这一番话讲完,总算是明白了,金晨岳这又是被他爹给教训了。
“秦烟玉,我知道,你也觉得我不如宋慈安,你们都觉得我不如他,是,我承认,他宋司令是年少有为,可是我呢?我呢?就因为他是个当官的,所以就该处处压我一头吗?”
“金家当年那么大产业差一点就要倒台,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后来腆着脸去求挨个他们,又凭着当年自己跟温家小公子的交情,让温老爷子与蒋公周旋,哪来今天的金家?”
“可是如今日子安稳了,我爹就忘了,忘了当年我做的那些事,忘了我为了金家忍着恶心去说的那些好话,为什么?他凭什么说我不如宋慈安?”
“明明......明明我那么努力,为什么得不到他的一句好......”
“为什么......”
秦烟玉听着金晨岳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她心里没有半点的快感,也没有半点的怜悯,她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生不出多余的情绪。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但这并不是让别人也变得不幸的理由。
金晨安吼完就有些累了,再加上刚才喝了那么多的酒,一时之间头脑发晕就睡在了地上。
秦烟玉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金晨岳从那会醒来以后,就又恢复了正常,好像之前说那些话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是那个暴虐无常的金少爷。
秦烟玉越来越瘦了,瘦的脱了形,金晨岳每天大鱼大肉的让她吃着,甚至还请了大夫给她开些补药喝,但是最终都于是无补。
“大夫说你这是心病。”
秦烟玉听了跟没听见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