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秦烟玉坐在榻上,红烛已经燃了半截,蜡油滴在桌子上凝成了一坨。
宋慈安到这个点没回来许是有事不回来了,秦烟玉明白,可使她坐在那里不想动,看着那蜡烛一点一点的融化。
“姑娘,”外面有下人敲了敲门。
“进来。”
从外面进来的不是宋慈安让守在这里的人,秦烟玉正了正神色。
“小姐,宋司令今晚不回来了,杨家小姐生辰,他过去参加宴席。”
“生辰宴么?”秦烟玉垂眸,“你是宋府的人吧。”
“秦小姐聪明。”
秦烟玉明白她的来意,无非是想告诉她些事情,让她死心,最好是自己心甘情愿离开宋慈安,“你今日来,不只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吧。”
“是,宋大少爷还要我告诉您,杨家的小姐倾慕宋司令已久,宋老爷也早就认定了她是未来的儿媳妇,若您同意离开司令,那宋家会给您安排一个好去处,保证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第二天晚上,宋慈安倒是回来了,不过没有留多久就又走了,他说这几天军政方面出了点事,他作为司令,身担重任,会有点忙。
秦烟玉什么也没有说,只垂眸敛去了脸上的神色,轻道:“嗯,睡吧。”
从那晚以后,宋慈安再也没有来过这里,秦烟玉每天晚上都会点上几根红蜡烛,看着它们从燃起到燃尽,蜡油慢慢叠了一层又一层,有的时候等着等着会睡着,醒来了发现自己还趴在桌子上,浑身酸痛。
秦烟玉这天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身体软绵无力,好像被人灌了迷魂药一样,最初她以为是自己晾着了导致发烧了,可是后来闻见房间里面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她硬撑着往外走,最终还是晕在了门口。
秦烟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小宅院里了,入眼是一个很暗的屋子,她被人用铁链锁在了一个床上。
秦烟玉起了身,但是她没法走动,她手上锁的链子的长度仅能让她从床头活动到床尾。
“有人吗?”秦烟玉觉得自己的嗓子很难受,也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
不过多时,秦烟玉就听见房门被人给一脚踹开。
进来的人是金晨岳,秦烟玉看见他那一瞬就皱起了眉头,“金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金晨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顺便还带来了几瓶酒,放在了桌子上,“就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念秦小姐了,于是把你给接过来,好好招待招待。”
“呸,”秦烟玉晃了晃手中的铁链,“金少爷就是这么个招待法?”
金晨岳走过去一手捏住秦烟玉的脸,强迫她抬头,“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儿,别惹恼我,不然没人救你。”
秦烟玉不甘示弱的瞪着,还被捏着脸的她说话都有些不清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金晨岳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先是轻轻呼了口气,而后道:“就是想尝尝,宋慈安看上的人是什么味道。”
说完不等秦烟玉反应,捏着下巴就低头吻了过去。
“唔......”
秦烟玉挣扎着,金晨岳才不管她,轻而易举的就把她那两只手给按了下去,而后把她的胳膊别到身后,用一只手像麻绳一样抓住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金晨岳吻的很动情,可猛然间,唇上一阵狠痛!
“你敢咬我?” 金晨岳摩挲着自己淌血的嘴角。
秦烟玉唇间亦是带着血,眼眶也是红着的,看着像要哭出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喘着气,瞪着金晨岳。
金晨岳盯着她看了片刻,眼中一片火烧,而后冷笑了一声道:“味道不错。”
秦烟玉嘴唇颤抖着,声音都有些不利索,“畜生。”
金晨岳一把把秦烟玉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了过去,然后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他们两个人嘴上都带着血,于是来了一个血腥十足的吻。
嘴唇再一次吻上,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秦烟玉喉咙里破破碎碎的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金晨岳想亲着撬开她的齿关,想把舌头也伸进去纠缠。
秦烟玉自然是不肯,胃里翻起一阵一阵的恶心,拼命抵了一阵,刚想张开口骂他滚,结果贝齿一松,金晨岳就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秦烟玉反胃的想吐,胃里开始绞痛。
金晨岳刚把那黏腻湿润的嘴离开,秦烟玉就猛的弹起来,趴在床边干呕。
结果抬头就对上金晨岳那晦暗不明的神色,“本少爷就那么让你恶心?嗯?”
秦烟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恶、心、至、极。”
“啪,”金晨岳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秦烟玉一边脸迅速肿起,火辣辣的烧着疼。
金晨岳把她按在床头,分开腿骑坐在秦烟玉的身上,“恶心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要被我亲,被我 操,不过是一个婊 子,你 他 妈在那儿立什么牌坊!”
“你!”秦烟玉气的浑身发抖。
“这么不情愿干什么?你以前也没跟过别人吧,宋慈安那小子想来床上也不是会疼人的,你没试过别人怎么就知道非他不可呢?说不定我床上的技术可是比他好的多。”
“你个畜生,滚!滚开!”
秦烟玉越是反抗,就越能激发金晨岳的兽性,“宋慈安有什么好?就值得你这么为他守身如玉,嗯?对了,你还不知道宋慈安那个假仁假义的畜生干了什么吧,听说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跟杨家小姐成亲了。”
秦烟玉听了这话,茫然的睁开双眼,“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