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王爷,是李清清那个贱人害的我,是她,就是她害的我!”安王妃李燕燕嚎啕大哭,她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想起那天晚上,差点没把全身的衣裳都脱光,还被那么多的宾客人看到,李燕燕觉得都没脸见人了!
说不定这些早就已经传得沸沸腾腾了,定是李清清害的她,一定是!
“燕儿,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就是那个小猖妇?”方氏看到女儿说得这么的斩钉截铁,赶紧问道。
李燕燕很委屈地看了一眼安王,“因为那药原本是淑妃让女儿给李清清那贱人下的,女儿已经趁她不备把药下到她的茶杯里的了。只是女儿起来时不小心碰翻了茶盏弄湿了衣裳,后梨儿陪着女儿离开了一会。”
“那应该就是你离开的那一会,茶水就被李清清那小猖妇给偷换了!”方氏气得咬牙切齿地道。
居然敢对她从小捀在手掌心的女儿下毒手,让她女儿丢尽了脸面,也连累了安王府、尚书府丢尽了脸面,这几年怕都没什么高门大户再上门给小女儿李琳琳提亲了。
安王一听是自己母妃让李燕燕去给战王妃下药,第一时间就为自己的母妃辩护,“不可能,以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事,本王的母妃断然不会让你去干这种事情!”
李燕燕急得大喊,“王爷,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如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安王闻言沉默了,他没想到母妃居然这么痛恨李清清,要在众多宾客面前彻底毁了她。
自从突然发现那个女人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之后,午夜梦回,李清清的倩影数次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特别是她以他弟媳战王妃的身份再次回归后,在他的脑海中更是频繁出现得多,每一回见到她,发现她一次比一次的美艳,他的心就痛得不行。
曾经还想着有终一日问鼎大宝后,有的是机会拥她入怀,没想到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和她还有以后吗?
看到安王沉默,方氏急了,“安王,燕燕都发毒誓了,她是因为你母妃,这才会被那小猖妇算计的,安王得想办法给燕燕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行了,最近宫里乱得很,王妃先养好身子,过些日子再说吧!”安王心梗,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娘,娘,女儿以后怎么办?女儿怎么做人啊?我不甘心!我要杀了那个贱人!”看着安王离开,李燕燕难受得大叫!
“燕燕,你先听娘说,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得要找准机会才行!”方氏更气,更不甘心,可她毕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知道要报这个仇,不能粗之过急。
“可女儿一天也等不下去了,那么多人知道我那天晚上的事,女儿还怎么出去啊!”李燕燕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心中恨死了。
“不怕,听你表妹宁兰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宫里给每一个人都警告过了,要她们三缜其口,绝对不能外传。再说了,贤妃那天晚上比你的事情还更严重呢。她都不怕,你怕什么!”方氏赶紧安慰女儿。
李清清,敢动我的女儿,我与你誓不两立!方氏狠狠的咬着牙!
北旦左相府,宋离正在看着几根生的玉米和两根都熟的玉米,“这些都是叶明、叶依他们让人送回来的高产作物?”
“是的,左相,这些都是从最快的水路上送回来的。”随从回答。
看了叶明随着玉米一起送回的信,宋离用手扒了两粒放进嘴巴,“左相,不可!”随从大惊,急着叫道。
“有何不可,这个叫玉米的,口感不错,本相相信叶明、叶依他们绝对不会谋害本相!这些都是他们在南夏朝冒着生命危险让人送回来的。”他们自小就在相府长大,把相府当成自己的家,是断断不会背叛她的。
这种叫玉米的,宋离也是有见过的,不过她一直以为这只是西域人挂在屋里或屋檐下拿来做装饰的。
宋离真是发梦都从未想到,这原来是个叫玉米可以吃并且是极高产的粮食!可是,大公主比她小上十多岁,又从未与西域人有过接触,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叫“玉米”的是粮食,并且还是个高产的粮食。
“来人,备马车,进宫,本相要亲自觐见女皇陛下!”看来,她还是得先要把到西和国的访问缓上一缓了。
她得秉报女皇陛下,务必安排人去西域附近一趟,不惜一切都要把这种叫“玉米”的种子给带回北旦。他们北旦国的人民,实在是太需要这种高产的粮食了。
看来,把叶明、叶依他们给留在大公的身边是对的,大公主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长公主居然连玉米高产作物都知道,宋离觉得更不能听从女皇陛下的了,她们北旦国如此聪明睿智的继承人,就怎么可能留在异国他纟呢。大公主当尽快回国才是。
只是此事急不得,得需要找到个最恰当的机会,避免两国交兵,平安地把大公主给带回北旦,她们北旦也经不起战事了。
丽妃的丧事在皇后的尽心尽力操办下,已经风光下葬。毕竟她们在宫中同为皇上的妻妾十多年,丽妃又临死前又给她留下了十二皇子,皇后不管是于公于私都要好好的办好丽妃的这场丧事。
安王始终是游戏人生,把兵部当成是客栈 ,贤王倒是在崔相的扶持下,每天战战兢兢,勤勤垦恳地准时到礼兵打卡,礼部尚书也对他颇有好感。
庆王经过丧母之痛后,也是一反常态,洗心革面,在刑部表现良好。
战王虽也准时打卡于工部,可这工部都是匠人居多,朝中文武百官,均看不起工部,他们也在心底里觉得跟着战王不一定有前途。
朝堂上,百官站立,“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自从丽妃去后,南夏王还真是受了些打击,这些天上朝都没什么精神。
崔相启奏“近来皇上一直精神不震,老臣认为,皇上如今也已到不惑之年,为了国之安稳,故特奏请趁着皇上康建,应当早日立下储君。
中宫嫡子幼小,安王因其母及其母族衰败,一直流落烟花柳巷,不堪重任,贤王却是一直在礼部勤勤垦垦,早年又为皇上龙体以身试药,我南夏以文治国,孝道天下,故老臣恳请皇上立贤王为南夏朝的未来储君。“
“崔丞相所言甚是,臣附议!”
“贤王一向孝敬皇上,在朝堂上也享有盛名,臣也附议!”
崔丞相话音刚落,便有接近百分之三十的人附议他说奏的。
南夏王睁开眼睛一看,好家伙,贤王、崔丞相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拉笼了这么大一批人,他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看来有权臣扶持的皇子还真是不是盖的,崔相,他算是记下来了。
“臣等则认为贤王虽然享有孝名,可庆王也不差,庆王的母妃又是南夏贵妃,庆王出生高贵,堪称皇子中的典范,刑部推举庆王成为南夏朝新的储君人选。”也有稀稀拉拉的人推举庆王。
战王看了一下那些推举庆王的人,应从庆王处得了不少好处吧!
“安王虽然最近表现欠佳,可他一直都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之前的表现也很不错,故老臣推举安王!”也有人推举安王。
“战王文成武德,战功赫赫,爱惜将士,甚获军民拥戴,我等推举战王。”吏部尚书李牧和朝中的某些耿直的武将也提到战王的名。
战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岳父李牧,看来安王的失势和之前自己给的那些绳头小利,都加剧了李牧倒向自己的这边,很好。
至于那几名提名自己的忠耿武将,战王也把他们给记住了,有朝一日会报答他们。
“镇东大将军早年从龙有功,妹妹皇后又位列六宫之主,温柔谦卑,臣等推举皇后嫡子为太子!”也有不少的人扶持皇后宫中刚刚出生的十二皇子。
······
南夏王一看,好家伙,只要是个皇子都有人推举,其中尤其以崔丞相一党人数最多。
“好了!枢密使曾大人,兵部刘尚书,你们为什么不发表意见啊!”南夏王突然出声。
曾大人道:“启秉皇上,臣觉得皇上虽然近来精神欠佳,可皇上的身体一向康健,此时考虑立储之事,尚之过早,大可不必!”
刘尚书也道:“老臣非常认可曾大人的话,故老臣觉得不必过早立储。”
“战王,你是怎么想的?”南夏王又点了战王的名。
战王出列行礼,“前些日子,曾听到大力公公说医官给父皇诊脉,父皇的身体这强壮得很,儿臣认为大南夏能有今日的安定和繁华,父皇功不可没,故大南夏还需要在父皇的英明带领下,再开创出一个新的太平盛世。”
“战王所言甚是,臣等恳请皇上再带领我南夏朝上一个新的高峰!”曾大人和刘尚书一起说道。
“好,好!众位卿家,特别是崔相啊,更不必太过操之过急,这贤王不也才到礼部没多久吧,这立储之事,乃是南夏朝的首要重大之事,朕要慎重考虑,退朝!”皇上龙颜大悦,趁机宣布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