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钰调整好姿态,对靖王拳脚相加。靖王灵活闪躲,但不知怎么的有一瞬躲闪不及,痛吃一拳,嘴角流血。岳钰感觉自己占了上风,耻笑道“堂堂靖王也不过如此。”
靖王摸了摸嘴角的血,吐了一地血渣子,低头笑,逐渐大笑,“见笑了,你等会小心点。”
岳钰得意的说,“我一定小心点,尽量别打得你满地找牙哈哈哈哈哈。”
靖王也不想听他废话,上前一脚将他踢得连连后退,房间内除了床还尚且保留完整,其余物件均已被撞坏,散落一地。
二人交战了好久,谨行和慎言在门外守着,没有想要进去帮忙的举动,因为他们知道靖王的武功有多厉害,只不过这几年往往不会亲自动手,都是派谨行慎言行动,今夜怕是稀奇。
屋内接连传来落地撞墙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了岳钰的惨叫。
只见靖王将岳钰的一只胳膊给折断,双脚踢他下跪。岳钰全身都疼得没法还手,只能下跪,身体支撑不住,往前倒。没有倒在地上,而是靠在了靖王的腿上。
靖王满目无情道“岳府怕是要不得安宁了。”说完,手肘下击,直冲冲的往岳钰脑袋上砸,岳钰彻底昏死过去。
靖王踢开他,往门外走,拉开门,示意谨行处理一下,“送回岳府,走正门。”手上不知哪来的白手帕,在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和手。
谨行慎言将岳钰抬出房间,临走时,靖王瞥了一眼慎言。慎言立刻别开视线,他终究还是逃不掉靖王的惩罚,这次又是什么呢?
关上门,清理好闲杂人等,屋内一片寂静。靖王走到床边,坐下,却没有与安璟对视。
“怎么样?”靖王微启轻唇,这语气像是在关心,又像是在责问,令人好不痛快。
安璟拢了拢被子,转身背对他,很久才回复,语气平静道,“习惯了。”
好一个“习惯了”,不禁让人想起之前吴强的两次和靖王的那次,每次都是强迫,每次都是不情愿。
靖王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了,却迟迟不开口。最后说了句“好好休息,我让冰姐来照顾你。”
这次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了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吧。
靖王说完,起身看了眼背对着的安璟,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靖王离开后,安璟被子底下的身子在一直颤抖着,她忍了很久,虽然岳钰解决了,但是酒里的药却依旧发挥作用,靖王还没离开,她得控制住,不想在他面前失态,也不能求他帮忙。
不一会儿,冰姐推门而入,着急忙慌的跑到代桃的床头,说“代桃姑娘,需要什么帮助吗?”
“一桶凉水。”代桃想泡在冷水里来抑制住药性的发作。
冰姐听完,也没过问,对着门外说“快抬进来。”几个小二就把一大桶水抬进来房间,似乎一早就在门外等候一般。冰姐还对代桃说“我还准备了醒酒汤和姜汤,等会姑娘沐浴完我让人端上来。”
代桃现在脑子沉沉的,没有细究冰姐的话。
代桃药性发作身体很难受,泡在冷水里,感觉冰火两重天。她待了许久,出了一身冷汗,竟不觉得水有多凉了。意识逐渐清醒,她起身把桌子上的醒酒汤和姜汤一饮而尽,穿上衣服回到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冰姐来敲门,代桃才知醒。冰姐推门而入,给代桃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代桃起身谢过冰姐,没有半点忸怩的开始吃起东西。
冰姐看着她,摸着她的头,满脸心疼“受苦了,代桃。”
代桃讪讪地笑,回道“谢冰姐关心。”而后想到了昨晚的疑惑,又补充道“冰姐昨晚怎么想到给我准备冷水和醒酒汤呢?我的情况可没和任何人说啊。”
冰姐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怡芳馆里发生不就那点事吗?我都有准备的。”
代桃听着这个回答也不反问,毕竟她已经猜到了。吃完早餐后,冰姐就派人护送代桃回府了,应该是靖王的意思。
夜里,靖王府内。
“人送回去了?”冷冽无情的声音响起。
“送至正门,家丁连忙抬入府里后,里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谨行回答。
“行了,其他人呢?”
“其他跟岳钰的公子少爷也送回了家,他们承诺不会帮岳钰的。”这次是慎言回答。
“还有呢?”
“这....”谨行知道靖王意有所指,但是他毕竟也不忍心,正想为慎言求情几句,没想到旁边突然传来。
“请王爷责罚!慎言护人不周!”慎言跪下,安静的屋里传来膝盖骨头碰地的声音,清脆响亮。
“慎言的确不该,带了代桃姑娘过去后,没有想到岳钰他们会如此,请王爷看在慎言第一次的份上,轻罚慎言。”谨行知道王爷不可能放手,只能祈求轻饶了。
“跟了我多久了?慎言。”
“十年。”
“是啊,已经十年了,一眨眼你就弱冠了。”靖王突然语气柔和述起了之前的事,像是在感叹时间。突而又恶狠了起来“那怎么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慎言不语,谨行也不知如何回答。
靖王起身,在屋里头瞎转,一边走一边说“我本来只是打算给代桃一点小惩罚的,没想到你差点给我闯了大祸。”走到慎言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看在你跟我那么久的份上,自行去领钉子吧。”
“是!”慎言没有半句怨言,因为他了解靖王,忠于靖王。
所谓钉子,即指钉子床,在钉子床上睡一夜,若是命好,指留下满背的钉子窟窿,若是不幸,可能会死在钉子床上,穿身而亡。靖王也是有分寸的,知道慎言耐得住,才罚他的。
二人退下,只留靖王一人在屋内,他似是在思考,亦或是在睡觉,谁也不知道,或许靖王自己也不知道。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就为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