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把文娴搅得心乱乱后,不知何故,赵从贤连着两天都没回来。
在晋王府里,每日好吃好睡,但文娴就是觉得心空落落的。
一个人时,赵从贤吻她的画面就会不自觉地窜进心里,惹得她羞臊不已。
这天,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画着画时,喜儿慌里慌张地跑来,“小姐,小姐,玉满楼那个女的来了!”
文娴停下笔,蹙眉问道:“哪个女的?”
“就那个西域女子,叫沙什么来着......”喜儿挠挠头,半天也没想起那女子的名字。
文娴勾唇笑道,“沙依然。”
“对,她打扮得太狐媚骚气,领子开得低低的,不要脸,哼!”
“我先去看看吧!”文娴搁好笔,提起裙摆走了出去。
那天在玉满楼,沙依然刚好选中赵从贤一同品茶,这次她又来王府,总不会是巧合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怎样,她文娴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不是玉满楼的沙依然姑娘嘛,来我们王府有何贵干?”文娴走进去,坐在主座上微笑道。
沙依然媚媚一笑,“自然是来寻殿下的。”
“我家夫君很忙,沙依然姑娘有事就跟我说吧。”文娴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脏东西,看也没看沙依然。
“这恐怕不行,我要和殿下说的话太过私密,王妃怕是不适合听。”
“哦?我和我家夫君亲密无比,没有什么话听不得,姑娘大可说说。但如果......”文娴看了一眼沙依然,眸色冷淡,“但如果你乱说,我定不会放过你!”
沙依然挑衅似地拍起手来,“王妃好大的威风,沙依然好怕。”
转瞬间,她又冷笑着开口:“在玉满楼时,殿下说要纳我为侧妃,不知王妃可知?”
文娴的双手瞬间握紧,但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文娴循声看去,只见两天没回来的赵从贤,正迈着大步往里走。
说不上是什么缘故,文娴瞬间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气定神闲端坐着的沙依然,更是气得想揍赵从贤一顿!
“沙依然参见殿下,殿下金安。”沙依然起身,娇媚地行了个礼。
赵从贤瞥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回文娴身上,“娴儿这两日过得可好?”
为了打击沙依然的嚣张气焰,文娴故意上前挽着赵从贤,“贤哥哥,这姑娘说你曾许诺要纳她为侧妃,可是真的?”
赵从贤勾唇,贤哥哥?
大手顺势揽上文娴的腰,捏了捏,“哪有的事,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就够了,沙依然姑娘快回吧,别影响我和我的娴儿说话。”
说着,赵从贤的手往下游移到她的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文娴顿时羞得一脸红热。
咳咳,气氛太过害臊......
沙依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用帕子擦擦眼睛,带着哭音道:“是沙依然打扰了,祝殿下和王妃一生恩爱,琴瑟和谐。”
看着沙依然离去,文娴猛地放开手,赵从贤顿时觉得手臂上空落落的。
但他对她刚刚的举止甚为满意。
“娴儿......”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处。
温热的气息拂得她酥酥痒痒,她瑟缩着,忍不住笑出声。
赵从贤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眼神灼热,“娴儿,这两日你可把我想苦了......”
还没等文娴回应,他便压上了她的唇,狠狠地厮磨起来。
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从柔软的腰肢一路向上,攀至令他心神颤抖的丰盈之处。
“等等!”文娴推开了赵从贤,微喘着气,“你和玉满楼那女的,真没什么关系吗?”
赵从贤突然咧嘴笑了,“娴儿这是吃醋了?”
“我没有!”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可能有关系。”
赵从贤已经得到确凿的证据,沙依然是来自西域的细作,那天他去玉满楼就是为了探她的底。
“娴儿,我想和你真正拜一次堂,就明天,好吗?”
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今天和我回文家看看岳父吧,他一直心存愧疚,不敢来探望你。”
“好。”文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娴儿......”赵从贤低喃着抱紧文娴,唇角满是幸福的笑意。
第二天,两人回到了文家。
“爹爹,爹爹,我回来了!”一进家门,文娴便急匆匆地去寻文太傅。
“娴儿!”文太傅正在发呆,听到文娴的声音,立马激动地站起来。
因文淑和夫人合谋要杀害文娴一事,文太傅一直愧疚难当,总觉得是自己没做好一家之主,才让本该亲密的家人走向末路。
“爹爹!”刚扑进文太傅的怀里,文娴的眼眶就红了。
“娴儿,爹爹对不住你......”文太傅哽咽着说道。
“不,和爹爹无关。爹爹,答应娴儿,不要再东想西想了。”
“好。”文太傅一个转身,惊讶地发现赵从贤也在,慌忙准备跪下。
“岳父大人,无须多礼。”赵从贤及时地扶住文太傅,微笑道。
“岳父大人,明天我想和娴儿真正拜一次堂,到时您一定要来喝我们的喜酒。”
“好好好,殿下有心了。”
闻言,文娴垂下眸子,掩住眼里的欣喜......
昏暗潮湿的牢里,文淑和文夫人各坐一边。
“我真是后悔,为什么当时要听你的?”文夫人蹙眉,唠叨着。
“娘亲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晚了......”文淑双眼空空,思绪不由得飘回上一世在天庭的时候。
那时,她叫颜若玉,是瑶池仙女。
而文娴,是文昌帝君殿中负责洒扫的小月儿。
如果不是同时爱上玄天大将军,或许她和小月儿会一直都是好姐妹吧......
呵......
文淑苦笑着,闭上空洞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