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就起床乘车出发了。但了那,姑妈还是老样子接待她。平时就不善言词的姑妈没和她说几句话,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买菜去了。待买好菜才想起她有几封信件。
她一看笔迹就知道是吴浩宇寄来的。听说他去了深圳,不知在那生活得怎么样?想起家乡那个寒冷的午夜,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感到既感动又心烦。
因为谁都会对一个平时一直认为是好同学的朋友,对自己说出爱慕之意的人,感到心慌意乱的。那晚她就拒绝了对方,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写信给她。她展开信笺,一个人躺在姑妈家的床上读了起来,
澄:
你好吗?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即使你不愿听,其实在心里早已这样称呼你了。还记得那个午夜我们从舞厅出来,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吗?我可是终生难忘你对我说的每字每句。
她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吴浩宇的影子,和他那晚说的那些话。
“这些话其实在毕业前我就应该对你说了,从我懵懵懂懂地,理解男女之间微妙关系时,我就发现你已深烙在我的心中。这种位置就象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堡一样,永远不会动摇!
只是当时见你一门心思在读书上,不想打扰你,又怕遭拒绝,因此就股不起勇气!可是分手后,一天比一天更深的相思,一直困扰着我,使我根本无法静下来做好工作。
因此我的心才告诉我自己:你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唯有象你心爱的人表白心迹,,才会对得起自己这些日子来,因为相思所受的煎熬……”
“拜托你别在说了!”
她打断对方的话,听了他的表白,她早已羞得面红耳赤。只是黑夜把她的窘态给遮掩起来,
“我们现在还年轻,我现在对自己未能进入高等学府,继续深造耿耿于怀!因此现在我什么也不考虑,就是想趁现在年轻继续读书!离开学校我想到社会上,我们同样能够学好!希望你能打消那个念头,我们共同努力!”
她又打开了最后一封信,开头对方告诉她,他已经调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影楼帮老板搞摄影。她了解他从小就喜欢摄影,这份工作正对他的爱好,也是给他学习的一个机会。
而且他还告诉她老板对他十分赏识,老板娘对他更是放松时间,还支持他去继续读书。因为他没有忘记那晚的那些话,已报名上夜大了。
一封封信读来,不禁让她思绪万千,感慨不已。最后他告诉她一定会拿到大学文凭,一为自己更是因为她。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为吴浩宇的精神感动,也为自己的堕落、懈怠感到惭愧!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振作起来,重新拿起书本走进课堂。
想到这,她铺开信纸准备给这位让她感动的执着者回信。因为是他唤醒了她几乎要堕落的灵魂!
她要写信谢谢他,同时也告诉他,若没有什么事尽量不要来S城。其实她也明白对方来主要想见她。不知为什么她害怕见他!更确切地说是怕看见,他那双火辣辣的目光。
就在今天她已决定不在让任何感情的事困扰自己,辞掉好邻工作好好另找一份边上班边学习。
“澄澄!吃饭了。”正写着,厨房间的姑妈在提醒她该吃中午饭了。
调整好心情后,接下来的空余时间,白澄就把精力都用在找工作和夜校上了。可是这样毫无头绪地去找,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她感到十分迷茫!
倘若是以前,杜频已帮她报好名就等着上课了。她当时忘记问他把报名单要来,那就知道在哪里上课了?现在都弄成这样了,还能去找他要吗?
此一刻她又想起了他,想起他的细心、体贴、睿智和才华来,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男孩!却被她的谎言给气走了,如今的她是扼腕叹息也是追悔莫及!
见鬼!这个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她?说不定人家早已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了!即使哪天在街上碰到也认不出来。
而此刻的杜频正在某一高级宾馆里,站在落地窗口凝视着窗外迷人的景色发愣,游玩了一天。这里的确很美!因此他每天都会出去疯个够,故意把自己弄得一身疲惫回来,这样倒床便睡就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
然,倒在床上,浑身累得不能动弹,但大脑思维却十分活跃、猖獗!一刻不停地想着那些曾发生过的一切,那时他才清楚地告诉自己:完了完了,自己彻底完了!
CD机里正播放着理查德克莱得曼的《少女的祈祷》,这首曲子也是他们俩共同喜欢的曲子,他们曾在一起聆听、探讨过这首曲子,他认为她简直就是这首曲子里的少女是化身。却不料……那一刻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多么的美好!
为什么那些美好往往就是那么短暂呢?稍纵即失?
正出神地想着,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他不想去接听。电话就是一直响个不停,似乎对方认定他就在电话机旁。这时又是两声的敲门声,很快杨繁走了进来。
“怎么不接电话?”说话间她就快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很快又捂着话筒,神秘道,“杜频快过来!是个女声!”见他还是纹丝不动就又催促,“我可是对她说你就在身边噢!”
“是谁?”
“人家不告诉我怎么知道?还是接了吧!”他这才疑疑惑惑又无可奈何地走过去,接过话筒,才知电话那端是伍伶俐。
“杜频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是我!有什么事?”他态度十分冷淡地问。
“怎么?打电话和你说话也不行吗?是不是不是你希望听到的声音?”
“你这么聪明还来问我?”他十二分地不友好。若不是她,他就会永远生活在被欺骗里,这样总比谎言揭穿的好!这会儿他突然有了这种念头就更烦她。
“是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找她发泄?对我大吼大叫干什么?我又没有欺骗你?”
“我是会去找她的,不用你提醒!”他气得啪地挂了电话,又说了一句,“无聊!”
伍伶俐被对方的态度气得捂着脸哭了,哭着哭着她又停下来。觉得该去找个人来排解心中的苦闷,否则自己会被憋死的。于是她什么也不想拦车出了门。
看到眼圈红红的伍伶俐,刘亚美就知道她哭过。问她为何事哭时?她哭得更厉害了,哭好后才平静地把刚才和杜频通话的事告诉她。
“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们帮他那么大的忙不但不感谢,还欺侮你!真心岂有此理!”
“你说他回国后会不会还会来找白澄?”伍伶俐瞪着那双哭红的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表姐。
“这个……”刘亚美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便陷入了思考。
白澄又一次感到迷茫,虽说来到这个城市时日也不少了,但对它的了解太少了,只是知道工作对于她这样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来说太难找了!
她现在急需要一份工作,而且这份工作还不会影响她上夜校。那种曾经是边打工边学习的雄心壮志,再次从心头冒出来!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是一筹莫展。只能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思重重,连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
“嗨!”身后冷不丁地一声把他吓一跳,掉头一瞧,汪孝毓正笑容灿烂地,站在她的身后拍着她的肩膀继续道,“去哪?”旁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
接着他就把那个男孩介绍给她认识,原来是他的中学同学叫冬冬!汪孝毓找这个同学是想请他帮忙找工作的,他想尽快离开好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