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泛着青紫色雾气的黄皮子元灵,我不禁心下大惊......暗自盘算了一下:白、蓝、粉、红、紫、青、黑、金,这黄皮子代表的,得有将近一千年的修为啊!怪不得我之前见这黄白皮的时候,他态度那么嚣张恶劣,原来是真的很有本钱啊!而就在我盘算的时候,不知道那黄白皮是不是对我的窥探有所察觉,走着走着,竟突然抬眼朝着我所在的医疗保健楼扫视了一圈,我赶紧放下望远镜,伏低身子,躲在了墙壁后面。过了好半晌,还是没敢起身继续窥视。
那狐妖仅凭三百年的修为就可以进行夺舍抢占人的身体,而这黄老头拥有将近一千年的修为,实力会达到什么样的恐怖境地啊!越想越是心惊,越心惊就越是恐惧。幸好之前我及时假意投敌,归顺邵总,不然的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得见几回阎王了!
好在那黄白皮只是每周例会才出来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地下室,如果我尽量回避,或许也不至于和他产生什么矛盾。
就这样蹲坐在墙壁后面半个多小时,感觉我的腿都已经开始麻木了,这可比坐马桶玩手机来的辛苦的多。但我的心神也在这段时间里渐渐平复了下来。想到刚才心眼所见,那黄老头虽然头顶青紫色黄皮子元灵,但并不像之前被狐妖夺舍的小丽那样还保有双肩阳火,难道,那个被他夺舍的老人,早已经死去,现在的黄白皮身体,只不过是一具躯壳吗?赶紧掏出电话,给父亲拨了过去:
“喂?爸,在干嘛呢?”
“陪你妈打麻将呢,咋了儿子?”
“说话方便吗?”
“就我和你妈俩人玩,你说方便吗?”
听到这话我也是醉了,见过三个人打麻将的,他们居然两个人也能玩起来,这是得多无聊?
“爸,我想到一件事,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你。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那种只是头顶顶着元灵而双肩没有阳火的东西存在啊?”
“人是不可能有这样情况出现的,人的三盏阳火分别称为左肩井爽灵,右肩井幽精,以及头顶的百汇胎光,这也对应着人的三魂,爽灵为地魂,幽精为天魂,而胎光则为人的命魂。三者缺一不可,但凡有一魂缺失,轻则五感尽失,瘫痪在床,重则命归西天,投入六道。
但如果是妖,修为超过千年之后,就有机会化为人形,而这妖幻化的人形,心眼之下就绝对不可能有阳火的,只有胎光处显现元灵而已。
这样的妖,已经快要超脱妖的界限了。我们玄门中人一般都称之为妖仙。”
父亲所说的话再次让我惊叹不已:
“爸,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怎么会这么厉害?”
“臭小子,你以为我们叶家是旁门左道,散修偏门吗?你可听说过南茅北马?知道下面还有三个字是什么吗?”
南茅北马我是听说过的,分别代表着南方的茅山道术,北方的出马仙家,可是,这后面还有字吗?
“南茅北马我知道,后面没有了吧?”
听到我的话,父亲语气显得有些落寞:
“哎,这也不怪你不知道,谁让咱们叶家衰败了呢,但你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给我记住,南茅北马的后面,还有三个字,那就是中叶玄!”
中叶玄?莫非说的就是我们叶家?
“可是爸,我们不是一直都住在东北吗?怎么会被称为中叶玄呢?”
“哎,也不能怪你不知道这些...其实我们叶家最开始是在现今的河北河南一带兴盛起来的,当时那里正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中原地带,’南茅北马中叶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流传出来的.
司马睿建立东晋之后,我们叶家就被朝廷派遣到了东北地区,目的是为边关百姓攘灾除恶,之后就一直定居在了东北。这些事情别人可以不知道,但你作为我叶家嫡传,一定要牢牢给我记住。”
听着电话里父亲的讲述,想不到,之前我们叶家竟然和南茅山北出马齐名,这个消息着实让我惊叹不已,同时也使我更增添了一些胆气。在和父亲又聊了几句家常之后,我便向他老人家告别挂上了电话。这人呐,胆气一壮,头脑就格外清醒,或许这也就是现下经常在网上看到的“自信即巅峰”吧?
现在我是邵总的得力干将,备受他重视,而黄白皮又亲口说过邵总对他有恩,想来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只要安心做好院里的事情,不和邵总产生正面冲突,想那黄老头也不会危及到我的头上。 但那些环绕三栋公寓楼的阴晦气息,又是怎么回事呢?源头看着好像是阁老公寓斜对面的那座小山头,如果是黄白皮搞出来的,那股阴气应该是连通地下才对吧?再联想到那像是被吸干了的刘老爷子,这.....会不会是黄白皮下的手呢?虽然我因为一定打不过而不可能去和他正面对抗,但这事情,还总是要搞清楚的吧?如果是他暗中用妖法害人,我也好收集证据之后及时向洛董汇报啊!
想来,即使是那黄白皮做的孽,以他千年修为的妖仙身份,也不可能亲自现身去加害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吧?大抵会指派一些小妖去动手,那么我带着丘丘和断刀,再加上威德镇印,应该是可以应付的。一旦发生冲突,也应该有自保之力,大不了打完直接逃跑。给洛董汇报完了从养老院消失就是了!不然在这白干这么长时间,什么消息也没得到,被人知道了贻笑大方事小,看扁了我们玄门叶家,那岂不是辜负了父亲的谆谆教诲吗?!
打定注意,我便收起望远镜背起背包,离开保健楼回到了办公室。这时候估计例会也还没有结束,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人看到我。给小雅打过电话告知加班的时候。小雅明显有些不高兴。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嘱咐我晚上回家开车注意安全。之后,我便坐在椅子里思索起晚上要做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