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地跳了起来,对着葛玉堂的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葛玉堂只能捂着脸,发出阵阵哀嚎。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分身,疼个毛线啊。
云新翰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拉住我。他心想,孙少爷怎么突然打人呢?这年纪都一大把了,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云新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的腿不停地乱蹬,手指着葛玉堂,嘴里骂个不停。
周围的人围了过来,纷纷指责云新翰,说他不会带孩子,竟然纵容儿子打老人。
云新翰吓得连连摆手,解释道:“大家误会了,只是个跑腿的,他不是儿子,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云新翰越是解释,众人越是觉得他在狡辩,坐实了他受人指使,让儿子打老人的事。
围观的人虽然知道算命是假的,但也不能这样打老人啊。
而葛玉堂为了应付这种场面,只能把自己变成猪头模样,眼睛里露出锐利之色,盯着我。
这时,我大声喊道:“大家可能误会了,这个老头可能是倭国人。”
“什么?倭国人?”
一听说是倭国人,云新翰把我放了下来。围观众人齐刷刷地看着猪头葛玉堂。
就连旁边几个算命的人,也放下了对我的埋怨,同样齐刷刷地看着葛玉堂,眼中满是杀意。一百多年前,倭国人屠杀大唐子民,那仇恨早已深入骨髓。
葛玉堂不慌不忙地说道:“别听他瞎说,不是什么倭国人。”
“不信的话可以调查身份,什么城、什么县、什么镇、什么村,家里有几口人?”
这下葛玉堂着急了,他是一百年前去的修真界,人都消失了百年,不可能再复活。而且他儿子 五十年前也去了修真界。
我看着葛玉堂陷入沉思,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大声说道:“给打这个倭国人,打一拳给一百元,踹一脚给二百元,连打带踹给 三百元。云新翰,把你包里的 一万块拿出来。”
刚刚围观的人还在犹豫,一看到钱,便跃跃欲试。不但能打倭国人,还有钱拿,这种好事可不能错过。
于是,众人毫不犹豫地一哄而上。他们之所以不怕,是因为看到这个神棍眼睛滴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肯定是百分百的倭国人。
我一看起了效果,又拿出 二万块。还有 二万块啦,打完为止。
云新翰也跃跃欲试,问道:“孙少爷,可不可以打?”
“没有问题!”
云新翰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那些神棍们也早就一起围殴葛玉堂。
打着打着,葛玉堂突然不见了。
在场的只有我知道,他去了学校,那个学校是这个世界的薄弱点,出窍期的人很容易打通。
打完过后,众人纷纷期待地看着我。当然,发钱的任务交给了云新翰。有人谎报数字,滥竽充数。
说好了 三万,却足足花了 四万块。我并不在意。现在,我开始考虑接下来要面临的情况。这个名字肯定要改一改了。
张玉米,孙玉米;张一斗,孙一斗;张鸿波,孙鸿波;张路平,孙路平。孙鸿波这个名字不考虑了,张路平就当死了,以后叫孙路平吧。
小少爷一共发放了四万多,还剩下几千块钱。云新翰有点埋怨地看着我。
我笑呵呵地看着云新翰道:“云叔,我改名了,从此你叫我孙路平。”
云新翰古怪地看着我,怎么叫自己云叔呢?
“我突然改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云新翰看着我,说道:“出门在外改名字很正常,比如跟着母亲姓牛,我叫牛星河。”
我直接跳了起来,“你就是牛星河?”
“怎么了?”
前世就是一名叫牛星河的人用千万价格买走《大秦十六州》古墓地图。
“云叔,你们家是不是有矿啊?”
“什么矿?”
“没有矿?云叔,说实话,你是不是隐藏的富二代?你父亲不只是印刷厂厂长吧。”
云新翰惊讶地张大嘴巴:“你能算出父亲是印刷厂厂长?”
“我不但知道你父亲是厂长,还知道你盗版的武功秘籍都是出自你父亲之手。”
“也是你算出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自己告诉给他的?可是看他这样子,也不是装的。就算自己告诉他,自己身上也没有上千万购买《大秦十六州》地图啊。
“云叔,有个发财的路子,想不想赚?”
“发财路子?”
云新翰两眼放光,面前这位可是神童啊。至于莫名其妙的“云叔”称呼,他早已抛之脑后。
“你去一趟褐语城,路上会遇到四名自称是杂技团的人,其实他们四个身份个个都不简单,乃是上古门派弟子。
在褐语城汽车站,那边新开了一家大唐书店,书店是一名老者开的,有一本古书《弟子规》,你把它买回来。
中间会遇到一名美女,你不要理会她。你在小巷里等她一小时左右,如果她一小时内来了,你出价 一亿。”
云新翰满脸震惊地看着我,《弟子规》大致内容他知道写的是什么,但价格怎么会高达 一亿呢?而且,这 一个亿还免费送给父亲。
震惊过后,他有点惊恐地看着我,难道:“小少爷,你算出真实身份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然后慎重地说道:“世界将要改变,满是杀戮,可能你会死,我也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
“好了!你回去吧。”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往赵县汽车站走去。
云新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毫不犹豫地找了一个电话亭给父亲打电话,把孙路平说的话以及《弟子规》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先是震惊,然后沉默,最后只说了一句:“现在回来再说。”
我前往汽车站的路上,不用猜也知道云新翰肯定会给他父亲打电话。就是不知道他父亲知不知道大唐国主是倭国人。
我一路步行,感觉一个字——“爽”。
当然,临走的时候,偷偷去一趟炼武门。
这里距离汽车站其实也就二里路。走着走着,我看见了四个熟人。
团长史温纶、刚刚成为丹鼎派第 十三代弟子却死去的唐星剑、为了给族人报仇的乐昆雄、天赋极佳一心想去修真界的于毅然。
我早该猜出来,炼武门的总舵应该就在赵县,舒刚武馆,名字很是低调。于毅然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他觉得这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却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水一样。自己可是天才,现在境界已经达到了聚灵境,难道此人比自己境界还要高?那是不可能的。
汽车站有长途和短途之分,两对人刚分道扬镳,我不急不缓地说道:“要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不然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乐昆雄瞥了一眼我,没有在意,去候车厅等候发车。而我直接上了短途汽车回家。
当然了,小孩上车肯定会被盘问,我用那三寸不烂之舌,稍微忽悠几句,便在同情和可怜中被带着回家。
云新翰紧赶慢赶来到开往褐语城的长途汽车,刚坐上车就遇到了四人,开始交谈。脑海中回忆着孙路平给他说的话,四个杂技团的人,真实身份乃是上古门派弟子。
等团长亲口承认的时候,他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自己真的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