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灿回来时就见老夫人端坐屋门口，身后跟随一众女眷与丫鬟婆子。院子正中间跪着五六名被紧绑着的小厮，每名小厮身边都有一个手拿皮鞭的府兵。
“说，昨晚你们带着小少爷到底做了什么！”老夫人神色威严地问。
几名小厮偷偷互瞄，谁也不敢先开口。甚至有的小厮虽吓得尿了裤子，依旧哆嗦着一言不发。
这让老夫人更确认事情并不简单。
“打！”老夫人一声令下，噼啪的鞭子声在院中响起，小厮们哀嚎着哭喊着。终于，一名小厮受不得刑喊了出来。
“小主子昨夜杀了一名女子。”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脸色皆变。
“那女子是何人？！”老夫人气得将拐杖咚的一声杵在地上，厉声道。
“奴才不知那女子到底是何人。昨夜小主子闹了洞房又和男宾们喝了一场。本来准备回府的，可来了一个老婆子说夫人在寻小主子，我们便被带到一间屋子。奴才们本来是等在屋外的，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小主子出来。接着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喊声。奴才们冲进去时就见小主子和那女子都是光着的，而那女子已被小主子死死按住没了呼吸。”
小厮越说越小声，“奴才们当时吓坏了，就赶紧带着小主子逃出了二皇子府。”
敢在皇子府上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而且是在二皇子大婚之时。现在不管那女子是何人，慕墨瀚都将在劫难逃。而且还会连累大将军府。
老夫人面色一白，若让人知道此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秘密去查二皇子府有何动静。”管家也知事态严重，神情紧绷应了声赶紧去办。
随后，老夫人朝用刑之人使了个眼色。肖灿还没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就见刚才交代事情真相的小厮被府兵一刀砍掉脑袋。鲜血喷得老高。而那脑袋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便不动了。只有那双惊恐的眼睛依旧大睁，好似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守不住秘密的人，也活不长久。”老夫人语气淡淡，锐利的眼光扫视着在场众人。“肖大夫，你说是与不是？”
“老夫人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出去说一个字。”肖灿不卑不亢地道。
老夫人这才收回带有杀意的目光，满意地点点头。
一盏茶后管家回来禀报。
“回老夫人，二皇子府并无其他异常。今早二皇子依礼带二皇子妃进宫谢恩还未回来。倒是尚书台孙大人的二小姐今早被人发现死在房中。”
老夫人抬眸与管家对视一眼，露出一副诧异又意味不明的表情。随即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将身后众人都看懵了。
“如今你的亲孙子生死攸关，你却在这笑得开怀。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一直在内室守着慕墨瀚的将军夫人听到笑声怒气冲冲地跑出门。手指着老夫人厉声斥责。
老夫人却连眼皮都没抬，被身旁嬷嬷搀扶着站起身朝院外走。嘴里轻声说着：“罢了，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