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的手语,花龙不太懂。
“姚大姐,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花龙半懂不懂问姚凤兰,可姚凤兰面露难色,花龙问了几遍她才回话。
“这个…。他说令尊大人,是皇上杀的。”
“胡说,怎么可能?你再问问他,皇上是怎样杀的花秋水?花秋水的武功比圣上强得多,圣上如何杀得了他?”金灵长老完全不信。
姚凤兰进一步问小哑巴,小哑巴又咿咿呀呀了一阵,说到激动处,还比划个没完。
花龙:“他说什么?”
“呃…。这个…。”
“你倒是快说呀。”金灵长老催促。
“小哑巴说,圣上一开始是打不过花秋水,于是化作一条独角龙,轻松秒杀了…”
姚凤兰话音刚落,花龙就暴叫一声,口中吐血晕了过去。众人好一阵忙活,在寺院僧人的帮助下,花龙好不容易醒了过来。
“风云幻,你…你…你…。原来你是独角龙化身…。”花龙双眼露出杀气。
金灵长老:“圣上义薄云天,看谈功名,那会行这等之事?我看这事很是蹊跷,还是要谨慎为好。”
“问也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姚凤兰看着花龙。
“也不知道方雨和徐梅哪去了,到现在也不回来。再等等吧。”金灵长老不停安慰花龙,静等方雨和徐梅。他们不知道,方雨和徐梅竟然踏上了进北京城的路。
“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哪能白来?咱哪穷土城,一点都不好玩。嘿嘿,这回要上北京城玩个够。”方雨步伐轻快,一路欢笑。
徐梅:“我就知道你想上北京城玩,哪能少得了我。”
“大嫂,这回咱可要玩够了回去。”
“那还用说。”
方雨和徐梅两个蹦蹦跳跳,一路说笑。突然,一个人影从前面闪过。徐梅看得真切。
“喂,我说大草包。刚才好像有人在咱面前一闪而过。好快的步法。你可看到?”
“别吓我。”
“没吓你,是真…的…”徐梅话没说完,那人影再一次从两个人面前闪过。这回,方雨也看到了。
“是…二哥?”
“你看清了,真是二哥?”
“没,不确定。好像是。太像了。”方雨支支吾吾不敢肯定。
“我也觉得像他。不行,咱别去北京城了,赶快回明月寺去。”
“怎么二哥会在这里?奇怪…。”
“大草包你别奇怪了,总感觉会出什么事。快回去。”
“听大嫂的。”
方雨和徐梅慌慌张张朝明月寺赶,恰遇花龙他们从明月寺来。一见面,金灵长老就数落起方雨和徐梅来。
“你们两个到哪去了?让我们好等。”
“你们猜,我们刚才遇到谁了?”方雨一脸疑惑,神神秘秘。
“谁?”花龙和金灵长老几乎同时相问。
“是二哥。”
方雨此言一出,惊呆了花龙和姚凤兰及金灵长老三人。
金灵长老:“圣上来这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做不得声。良久,花龙开了口。
“既然二哥来了,为什么不肯现身见我们?”
“对呀。既然圣上不肯见我们,为何又要在你们面前神出鬼没,让你们知道他来了?”金灵长老又提出一个问题。
“长老的意思是说,我们看错了?好没道理…。也许是吧。”徐梅嘟嘟嚷嚷。
姚凤兰:“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
“这妖怪要是还敢出现,看我不捉住他,看看到底是不是二哥。走吧走吧,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方雨说完自顾先行,众人只好跟着。
不知道行了多久,来到了一处荒丘,荒丘上一棵歪脖子树,下面一堵孤坟。知了在树上有气无力地哼唧。花龙行至坟前,默默相视,然后跪了下去。徐梅亦朝那坟跪了下去。
“爹爹,孩儿看您来了。”花龙折枝为香,朝父亲的坟头磕头跪拜。徐梅亦跪拜。
“爹爹,大儿媳看您老人家来了。”
方雨和金灵长老还有姚凤兰没行跪礼,只三鞠躬给花秋水行了哀礼。
花龙久跪不起,父亲坟前发誓。
“匆忙之间,胡乱掩埋,土冢孤坟,实为孩儿不孝。孩儿定要手刃仇人,便是兄弟也要让他偿命。待报得此仇再重修坟茔,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到底是谁杀的花秋…。呃…。花老伯?”方雨一旁自问。
徐梅:“真是二弟杀的?我不信。”
“大嫂你说什么?是那个自封的呆瓜皇上杀的?我靠!真要是这样,我方雨可就不让他了。虽然花秋水不是个好东西,那也是三哥的父亲,大哥的义父…”方雨口沫横飞。
“胡说些什么呢?口无遮拦尽放臭屁。”金灵长老呵斥方雨,他完全不相信花秋水是风云幻杀的。
“你这老叫花子的狗鼻子倒是灵得很,本大侠刚才是放了一个屁。可香?”
徐梅:“方大草包,你也太过分了。还不过来扶你三哥。”
“诶诶,来了来了…”方雨一溜小跑来到花龙身边打了自己几耳光。“三哥息怒,四弟嘴臭,该打。”
“花总兵不会要杀圣上吧?”花龙行至金灵长老跟前,金灵长老忍不住问。这一问,把花龙给问住了,许久才吞吞吐吐说话。
“若真是…他…杀的,我…定不放他。”
“不可不可。依老花子所见,这事蹊跷,要弄个清楚明白才是,否则兄弟相残,悔之不及也。”
姚凤兰:“是呀是呀。金灵长老说得对。”
“哼!这个自封的呆瓜,当什么鸟皇上,也是要笑死我了。若人真是那呆鸟狗逼皇上杀的,不消三哥动手,我方雨就不答应。”方雨哇哇大叫。
徐梅:“你打得过他吗?本事全没有,吹牛你第一。”
“我打不过,不还有大哥吗?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那老娘娘呆瓜?三哥放心,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真要是那呆瓜老娘娘干的,我们…反了他。”
“哈哈…。好大的口气。”突然一阵狂笑,小山丘后闲出一人。众人看去,又惊又喜。
“二哥,怎么是你?”
“二弟,真是你?”
“圣上…?”
“不错,是我。奇怪吗?”风云幻朝大家走来,手里似乎拎着一个布包。
近到跟前,风云幻目视众人,举起手一抖布包撒开,从里面掉出一个人头来。这人头咕噜噜滚到众人跟前,将众人惊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