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鸡皮疙瘩在全身一阵起伏。
这声音似乎像小学班主任严厉的质问,嗓音却更加的醇厚。
心跳一阵飙升,却又略显缓慢的向后看去。
军装男的帽子已经摘下,我看到他憨厚的脸庞上的头发——地中海。还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庞,莫不是那架我去机场的胡半明。
“胡半明?!”
主任已经看了过来,一些同部门的同事也齐刷刷的看向我。社死是一定的,但这掩盖不了我心中的惊讶。
一个是喜欢聊天的粗汉子,一个司机。一个是一口标准口音普通话,军装整齐,喜欢培训的时候画大饼,满口废话的军官。
“我是个粗汉子,和你们当官的怎么比?”我照着他的语气说。这句话自然是他的原话,我翻了个白眼,《粗汉子》。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在座位上练蛤蟆功还不听讲。”他没有理我,反而严肃的和我说,我呆在原地。隐约中,感觉他在调戏我。
他严肃的和我说下次不要这样,还叽里呱啦了一堆。人们听他叽里呱啦也又散了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与我和主任向一辆车走去。
我问他“你要去我们基地?”
他没有理我,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在车上主任却没有把我摸鱼的事情怎样严肃处理,反而问我,怎么认识胡半明的。
我听后想翻白眼,却又不敢,也懒得翻,只能无语的让主任问胡半明。
后来知道,胡半明还是我主任的上司,尽管我都无法想象他比主任年轻多少岁,应该有个九、十岁左右。
培训的地方因为要聚集西藏的所有工作人员,所以离我们基地不算太近。
回到地核,我本应该去我的工位,而主任似乎要和胡半明开个小会。就在我即将离开主任时,主任说“你也来听听吧,小李子。”
“原来你叫小李子呀,李子同志?”胡半明大笑着说。
或许说他不再是严肃的样子,但这种奇怪的反差仍让我忘不了他严肃的那种样子。
一阵无语……
我说我去工作,主任还执著让我一起听听,也只好去了。
他们说了一大堆,都是一些管理上的问题。就在我以为快结束的时候,主任和胡半明突然都沉默了。
“中国,将是世界第一个到达地核的国家。”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但这句活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晰,以至于一个街上的乞丐听到“地核”都能滔滔不绝。
或许这句话的清晰之处不再地核,它很清晰,以至于我一下就想到了很多东西。但这些东西都卡在了大脑,被我的大脑拦截。
“组织上做好准备了?”我问。
主任站了起来,胡半明也站了起来,不理我。
严肃庄严,四目相对,是直勾勾的,是慷慨的,似乎有面向敌人的冷血又双眼湿润。似乎有大事降临,看惯千万年的沧桑……
瞪了半天,我知道是我无礼了。
我抖抖霍霍的站了起来,看向了他们。
他们握握手。
“保证不会再次辜负组织厚望!”
“说什么呢。”
“我们要向世界,证明,我们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