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
萧红叶眼疾手快的制住了纪氏,用匕首逼着她,“谁敢上前,看是我刀快还是你的脚快。”
纪氏一贯贪生怕死,吓得花容失色 ,连忙求饶。“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晚了, 今儿若不把我的名字剔下来,咱们就鱼死网破。”
纪氏忙不迭的让心腹嬷嬷去把名单要回来。
嬷嬷紧赶慢赶,终于找回来了,理由是女郎有隐疾,怕不能伺候好贵人。
上头大发雷霆,嬷嬷好话说了一箩筐,又拿出一包钱,才消停下来。
看着象征身份的令牌终于拿了回来,萧红叶喜极而泣。这一局,她赢了。欣喜若狂的她忽略了继母恶毒的眼神。
秋宅。
自打那天起,秋令辞就一蹶不振,神情恍惚,看上去仿佛被人抽干了精气神。
陈甲暗暗叹息。公子从来所求无多,只想千方百计谋一人,为此不惜一切代价,虽然手段不高明,那又如何?他们暗算公子难道就很高明吗?上次惊马,这次又是惊马。
“王妃,摄政王妃请您去王府做客。”王府管事拿来名剌,珉璇接过一看,是楚云光亲手写的请柬,一手簪花小楷倒是秀气雅致。
“去回了吧,我很忙,没空。”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根本用不着装模作样,再说,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
“喏。”
帖子命人送出去以后,楚云光就精心挑选衣料首饰,力争压珉璇一头,可惜无论怎么捯饬,一只断臂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再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
“王妃,楚王妃很忙。没空。”下人回禀到。
“反了她了,一个远嫁女,居然敢跟婆婆拿乔,再去请。”楚云光自从当了摄政王妃以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睡谁就睡,想杀谁就开干。
一连请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气得她摔了一套汝窑瓷器,尤其是下人回禀说:婆婆,凭她也配?我是一国公主,她是个什么东西。
对,珉璇就是故意激怒她的,这就叫打草惊蛇。
她还得寻找那个璟,好查清当年真相,不然始终是个梗。
她可没空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打机锋。
“大王,妾身不想活了,您的儿媳妇居然羞辱我,不,这哪里是羞辱我,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你耳光。”楚云光哭哭啼啼的告状。
“儿媳妇,哈,孤没有认可,她算哪门子儿媳妇,说她是通房都高看她一眼了,你刚刚说什么?你不活了,这我没意见,你就去死吧,信不信,你前脚死,后边,新人就会进门。”摄政王拿着一封密函塞进袖口,凉幽幽的看着楚云光。
“你,你说什么?你居然没有同意这门亲事。太好了,看那小贱 人能拽上天。”楚云光下意识的忽略了后边的话,她兴冲冲的赶去羞辱珉璇去了。
其实,她原本也不是一个毛燥的性子,主要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急于找到发泄的出口。
“蠢货!”看着兴冲冲远去的背影,摄政王鄙视到。
“王妃,楚氏在门口耀武扬威,说你是从陈国私奔过来的,私奔为妾,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管事虽然气冲斗牛,但还是忍下这口气,急忙禀告主子。
“丹青,琴棋书画,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珉璇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越国志》。
“哪里来的泼妇,居然敢在王府撒野,我们公主殿下是楚王不远千里亲自求娶而来的,你个刁妇居然敢信口雌黄,妄图挑拨两国交好,你简直就是死有余辜。”抱琴软绵绵的口气,却字字诛心。
楚云光自然拎得清,一听大帽子扣了下来,连忙甩锅给赵衍。
“怪不得呢,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蛇鼠一窝。当年先王妃怎么死的?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的,你未婚先孕,闺阁中偷汉子,不要脸天下无敌。
后来,更是害得驸马流落异乡多年,现在又想来害我们公主,老天爷真不长眼,怎么不来一道雷劈死你呢?
大概,贱 人多忘事,你是忘了我大陈二十万儿郎正陈兵边境,到时间战事一起,第一个拿来祭旗的就是你。滚吧,不知羞耻的老贱 人。”司棋嘴巴更利索,字字句句。
围观群众顿时一片哗然,都知道先王妃死得蹊跷,谁也不知道居然是这么个真相。
一看势头不对,楚云光怂了,她调转身就想跑,一枚绣花针打在她的腿上,顿时委顿在地。
不知道谁扔来几个臭鸡蛋,统统扔在了她的华服上。
赵华雍匆匆赶回府邸。他歉意的看着妻子,“绾儿,我已经请来圣旨,立刻马上,咱们去太庙祭祖。”
“也不用这么忙吧。”
“不,我不希望你被人轻看。”
大队人马去到太庙,早有一干人等等候多时。
就在祭祖期间,摄政王带着一千亲卫来了。当然他不是来认儿媳妇的。
“赵华雍,你是孤的种,没有孤的允许,这个女人不能入皇室玉蝶,你的妻子只能是孤选,即便是阿猫阿狗也比她合适。”摄政王高高在上,极尽羞辱之能事。
“你觉得,你配吗?”赵华雍冷冰冰的看着面目狰狞的老东西。
“孤是你是父亲,你的命是孤给的,今儿就是把你就地斩杀,也没人敢放个屁。”摄政王慢悠悠地说到。
“皇叔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我这个监国的圣旨在你眼中已经不值一提了,咹?。”赵子钰也带来了御林军,足足三千。
这哪是祭祖这么简单,分明就是新老交替时候的权利游戏,不过是借个由头而已。
“怎么,太子已经迫不及待了?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一国之君呢?”摄政王一点都不怵,不过是个到处游山玩水的浪荡子。
“皇叔私自带兵进入太庙,这是想谋反吗?”太子打蛇打七寸,命中要害。
摄政王嚣张跋扈很久,久到已经忘了这茬儿,顿时气焰低了不少。
“要我认她也不是不行,得给孤三拜九叩。”摄政王很快把矛头对准了珉璇,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迷住了这个孽子。
“三拜九叩?我怕你受不住会折寿,怕你马上归西。”珉璇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一个人,这简直已经不能称其为人了,不但害死发妻,而且还不想儿子幸福。
“大胆,给孤掌嘴。”
“看谁敢动我们殿下。”二十名武婢把珉璇团团护卫住。
“怎么,我的妻子说错了吗?你的确不配,若是有可能,我宁可不是你的种。今儿,谁敢动我妻子,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赵华雍护着珉璇。
“你个不忠不孝的逆子,反了你了,来人,把他拉下去。”
一时间 就这么僵持不下。赵子钰口述一道圣旨,“谁敢在太庙动手,以谋反罪论处。”
祭祖完毕,越国正式册封南阳公主为楚王正妃,就这样,珉璇的名字终于进入了皇室玉蝶,而且亲王妃还有玺绶。
人群中的楚云光恨的牙痒痒,她什么也没有,表面上大家称呼她为摄政王妃,实际上她才是最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一个。
见身边的楚涵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赵子钰,她一耳光扇过去,“没用的东西,让你进入东宫,你居然拿乔,若不是我的面子,你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告你,如果我倒霉了,你们谁也落不了好。”
猝不及防之下,楚涵被扇了一巴掌,她疼得眼泪汪汪,“姑姑,我同意,我同意不就行了吗?”
她看太子丰神俊朗,而且根本不是传说中的窝窝囊囊,再说,他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到时候凭借自己的才貌,三宫六院肯定有一席之地。
“算你识相。”楚云光讥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明显,这是来相夫了,所以打扮得格外撩人。
想到这,她又是一耳光扇过去,“小骚货,打扮得这么勾人,你想干嘛?”
楚涵忍着滔天恨意,一言不发,任其打骂,楚云光发泄出来以后舒服多了,为了表示歉意,她扒拉下手上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亲手套在楚涵的皓腕上。
楚涵忍着把没有玉镯摔在地上。
回到家,她急忙褪下玉镯,猛地一摔,玉镯顿时四分五裂。
她还不解气,一边用脚狠狠的踩,一边骂骂咧咧,“你才是老sao货,老贱 人,你不sao不贱?当初怎么爬上野汉子的床?等着吧,早晚要你死在本姑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