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漆黑中的山谷深处,已被火光点亮,彷如白昼般,马蹄声不绝于耳。
持刀男子指着前方的一个破旧房子说道:“那就是钟六的家。”
青衣男子疑惑道:“怎么还点着灯,下午去的那些人都干什么吃了,看样子根本没有去嘛?”
陈头领双眼细看,却说道:“不对,那院子里似乎有人坐着。”
很快,这些人便来到了院子前,将这片天地照亮,不出三个呼吸,就已经把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
青衣男子等人看到院子中央摆放的几具尸体,还有盘坐在树下,纹丝不动,闭目养神的姚武,很是惊呀。
持刀男子一下认出了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立刻喊道:“这不就是我们派来找钟六的韦家兄弟吗?他们原来已经死了!”
“咴咴……”
马儿被持刀男子这一惊喊声,吓得骚动了起来。
宋成随即指道:“就是这小子!”
“哼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令我没有想到,你会自投罗网。”青衣男子讥笑道。
“他可能对自己认知有错,以为打赢了我们几个人,就可以以一敌百了,这份自傲,我还是很欣赏的。”陈头领说道。
“黄总教,不要和他废话了,快把他双腿砍了,我要慢慢折磨死他,顺便把那美人带过来,我保你当上营偏长。”一道男声从队伍中传了出来。
姚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大队人马,皱眉不语。
青衣男子扫了一眼四周环境,问道:“小子,就你一个人?”
姚武看向他,回道:“那你还想要几个?”
“不是说还有一个美女吗,你把她藏起来了?”青衣男子问。
“这里太血腥,不适合她。你们就是为了抓她,才来找我?”姚武又问。
“不全是,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你打伤了张公子,踩了郑大人,差一点要了丙东兄的命。你才来滇海两天,就得罪了滇海最不该惹的五人中的三人,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胆气,是条汉子,不过,你明明可以逃走,为什么不走?”青衣男子再问。
姚武道:“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要让我遇到。我说过,谁敢碰她,都得死,你应该感谢我手下留情,没杀他们。”
“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待会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酷刑。”陈头领大声说道。
“我就一个人,你们却如此大张旗鼓,来这么多人,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弱吗?想死,就上来吧。”姚武说。
“这小子说话向来嚣张,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过确实有些实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宋成提醒道。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搞清楚了吗,可千万不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最后保不住自已的项上人头。”一黑衣黝黑男子在后面说道。
“我们已经在查了,到现在什么头绪也不没有。除非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不然短时间内还真的查不出来。”陈头领回道。
青衣男子盯着姚武的双眼,又说:“你真的不怕吗?”
姚武回道:“我都死了几十次了,还怕什么死?这要在一年以前,我可能真的会惜命逃走,人总是会随着时间而变的,不是吗?我坐在这里,就是等你们出现。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要杀我的那几人,都来了吧?”
下一刻,丙东辰便坐着一敞篷木轿,被几个人抬了出来。
丙东辰凶狠的说道:“小子,没想到吧,不到一天,我们又再次见面了,不过,我一定会把你制作成人彘,受尽折磨再以银水灌顶杀死,让你承受我的痛!”
“没错,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仅敢夺走我的妞,还打伤我,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不折磨死他难消我的怨气!”张木安坐着带窗的精致黑木轿,被几个人从马队中抬了出来。
在马队后面,郑云海坐在黑色马车中,对窗外的的人说道:“我们就不要现身了,出了事,才好第一时间离开。万事都留个退路。”
“大人英明。”窗外骑马的白衣长发披肩的男子回道。
“不是还有个姓郑的胖子吗,他怎么没有来,怕了我吗?就让你们这些人来送死,他好坐收渔利?”姚武说。
“他来不来,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能活下来?为了杀你,震慑一下这滇海的刁民,我们出动这么多人,碾死你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让他们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下场。等你死了,我会剥了你的皮,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丙东辰恶毒的说道。
“丙兄,不要和他废话了,快点砍了他的双腿再说!”张木安催促道。
姚武看着这些人侃侃而谈,都是在讨论如何折磨他,也有些烦,说道:“这么多人,还等什么。我先声名,只要你们谁不上来,我就饶他不死。对手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少唬我们了,给我上!”陈头领说完,便挥动了一下右手。
随即,便有六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手持佩刀跨过院中的尸体,向姚武慢慢走了过去。
姚武随即起身准备迎敌,结果吓的这六人立刻退了两步,以为他要动手了。
姚武从容的解开背上包裹青剑的白布,取下青剑,轻轻拔出了碧青色的宝剑,当即令在场的人都眼红,一眼就看出了此剑的不凡,两眼中燃起了贪欲。
黝黑男子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还不上去帮忙?”
“是。”五人抱拳,也下马提刀走进了院中。
黄总教看向宋成说:“谁先杀了姚武,又或者,抓住了他,那剑就是谁的。”
宋成嘴角一扬,说道:“姓黄的,你难道不想要吗?让我们先上,不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
“随你怎么想,话我已经说了,就看各家的本事。”黄总教讥笑道。
“锵……”
四周最前排的人立刻拔出了腰间和背上的刀,都下马占据了有利地势,静待局势发展。
张木安木轿旁骑马的一红衣甲胄男子说道:“公子,我们就为了抓一个人,这会不会小题大作,受人笑柄啊?”
张木安当即生气道:“你懂什么,这小子功夫很高,昨天我们几个人被他一只手就打败了,要不是我们跑的快,连命都会折在那里了。不要小看他,这是个狠角色。最近滇海有些人暗地里在跟我们作对,我们就借这个机会警告一下这些老鼠,不管是谁,敢得罪我们,就是这种下场。小题大做又怎么样,我爹有的是钱!”
“是属下失言了。”红衣男子抱拳道。
“仓松,这就是为什么你是奴才,我是主子了。学着点儿,以后你有机会当主子,也得这么干。”张木安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