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喜房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拉开,在众多下人诧异的眼神中,晋王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沉声吩咐道:“来人,看好她!”
“是,王爷。”两名家丁随即小跑着上前,守在门口。
赵从贤从腰间拿出枚样式特殊的东西,放在嘴边一吹,一阵有规律的清脆声音响起。
这是晋王府影卫的独门信号,代表晋王有紧急之事召唤。
片刻后,三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纷纷从墙头落下,跪地齐声道:“叩见殿下。”
“影四、影五,你们骑上快马往林田乡赶去,确认是否有文家马车的踪迹!”
“影六,你暗中跟着我,有必要时就出手。”
“属下遵命。”几个影卫得了命令,迅速执行。
赵从贤急匆匆地走到马厩,拉出爱马,一蹬一跨,飞快地赶往文家。
喜房内,文淑木木地坐在床上,满脸是泪。
论样貌,她和文娴相差无几。论才华,她比文娴胜出许多。
为何这一生,她还是输给了文娴?
为何,为何......
“赵从贤,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等你找到文娴时,恐怕她的尸首早就被野兽啃食得面目全非了,呵......”文淑喃喃道,眸色森冷。
赵从贤心急如焚,一路将马骑得飞快!
刚刚他严词逼问文淑,奈何她太嘴硬,怎么问都说文娴去林田乡的庄子了。
但文淑没有意识到,她故作镇定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
“吁~~”到了文家,赵从贤飞快下马,紧张地拍着门。
“殿下!奴才叩见......”
门房的话还没说完,赵从贤就急匆匆地往里走,边走边吩咐:“出事了,快去找太傅来!”
文太傅和文夫人正欲就寝,忽听下人来报,说晋王在前厅等着,有要事。
两人赶紧穿好衣裳,快步赶到前厅。
“微臣见过殿下......”
文太傅正想行礼,赵从贤拦住了他,“岳父大人无须多礼。此次我前来是想确认文娴的下落,今日嫁去王府的不是文娴,是文淑!”
文太傅愕然立于原地,一旁的文夫人面色煞白,慌乱地垂下眸子。
“殿下,初五那日,我家淑儿说要去乡下庄子休养,当时是娴儿搀扶着淑儿回房的,难不成......”文太傅疑惑地说道。
赵从贤锐利的眸子对准一旁的文夫人,“岳母大人可知道?”
“我......”文夫人绞着帕子,眼中满是慌乱,“殿下,整件事都是淑儿的主意,不是我......”
“夫人,这是何意?快说!”文太傅恼怒得很,低喝道。
“殿下......”文夫人慌忙跪下,“淑儿和我说过,娴儿不喜......不喜嫁到晋王府,于是她想了个代嫁的主意,娴儿也是同意了的......”
“文娴现在何处?说重点!”赵从贤面色冷峻,语气冰冷。
文夫人打了个哆嗦,颤声说道:“城西的牛大强可能知道......”
闻言,赵从贤甩袖,急匆匆地往外走。
自小在皇室长大,他见惯了尔虞我诈,但至少他和皇兄之间血肉相连,从没有残害对方的心思。
文淑和文娴同胎出生,本应亲密无间,可他没想到,文淑的心思竟这么歹毒,连亲妹妹都不放过。
已经一天一夜了,他的文娴是否还安好?
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似的,赵从贤呼吸急促,忐忑不安。
“娴儿,我的好娴儿,我马上就来了,一定要等着我!”他夹了下马腹,风驰电掣地赶往城西——
山洞的地面粗糙又寒凉,文娴蜷缩着身子,想让自己暖一点。
但无论她如何蜷缩,身上依旧很冷。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她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连眼皮都无力睁开。
恍惚间,她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爬过,像是什么虫子。
文娴最怕虫子,但现在她真的没力气去驱赶了。
“娴儿,娴儿,娴儿......”
迷迷糊糊中,文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那声音听上去有些急、有些慌,还有些耳熟。
不知过了多久,身子下不再是又糙又凉的山洞。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
那怀抱暖暖的,还带着松香味,好舒服......她贪婪地贴近那份温暖,耳旁还有“咚咚咚咚”的声音。
整个人干渴得要命,她砸吧着嘴,本能地低喃着:“渴......”
片刻后,干涸的唇上有什么东西靠近,湿湿、温温、软软的。
“渴,还要......”她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嘟囔着。
那湿湿软软的东西再度靠近,她贪婪地含住,用力地吸吮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赵从贤抱着文娴,心口突突直跳,整个人僵在原地。
此刻,文娴正把他的舌头当水源,甘之如饴地含着......
他热着一张脸,轻轻地把舌头弄出来,唤来影六,“影六,想办法去找些水来,快!”
“是,殿下。”
看着文娴干裂的嘴唇,赵从贤的心痛得快要滴血。
“娴儿,水马上就来了!”他柔声说道。
“渴,我渴......”文娴窝在赵从贤怀中,虚虚地说着。
看着她干渴万分的痛苦模样,他实在顶不住,伸出舌头在她唇上又舔了舔。
湿湿软软的东西又回来了,文娴一把含住,不肯再放。
影六用荷叶包着水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王妃窝在殿下怀中,两人正嘴对嘴......
咳!影六顿时羞臊得不行,只得轻咳一声暗示殿下。
片刻后,山洞里传来殿下微喘的声音,“影六,把水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