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少 妇施了淡妆,酥胸傲首耸立,一步一扭,身姿妩媚的靠近林岱星,骚出了多汁的水,那半露的双腿之间,一团白乎乎的嫩 肉,看的刘师爷心里被猫挠着痒痒。
身后的一个薄纱丫鬟,就穿了红肚兜与素白短角亵 裤,可见穴逢一二。她托拿着青铜器皿,一举之间,都能把这衣服里面的酥胸嫩 肉看得明明白白。
刘师爷赶紧回神,不敢让这林岱星发现失态。
林岱星这厮最爱女人,更喜女人风骚,但这人醋劲很大,上个月倒酒的小杨多看了一眼三姨太,就被打断了左腿,至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刘师爷趁机瞟了眼地上,似在把玩手里的纸扇,随后又看着屋外,看向陈侠观离去的方向,似有不忿,道:“大人,这来人好一张利嘴,这李怀忠的部下打仗倒是不行,这嘴巴好生厉害!”
林岱星悠闲地享受温柔,笑容挂着脸盘极为轻松,道:“那可未必,坐上定边军区军司位置上的有几个窝囊废,他要是窝囊废那就是圣上的眼光走神了。现在吩咐下去,八十车粮草给我装慢点,用不着那么急。”
林岱星哼了小半曲,睁开眼再次补充:“对了,扣下五六车,今年干旱,到处缺粮,我这一城子的兵也得养着,前几天刚抓了哄抬米价的黑心商人,让他们吐出存粮,这样呀拱手让给他们武都府,把他们养肥了,却把我这边饿瘦了,休想!”
刘师爷眼珠子一转,道:“明白。”又一句道:“咱们扣了军资,这日后李怀忠打了胜仗会不会责备我们?”
“哼,这李怀忠最多把这些蛮子赶走,他要是想捞更大的军功,这天子恐怕不会让他好过!这少个三五车那还有空与我计较,若是这等小事也都计较,康家天子怎会任用此人。”
刘师爷位卑职轻,自然是不太理解,做个揖请教:“这打赢了自然是加官进爵,得圣恩厚赐,怎么还会落个牢狱之灾?”
林岱星接过侍女递来的玻璃杯,摇晃着红酒杯,抿了一口,心情大好道:“西域都护路,战时归武都府统辖,刘师爷,你可知西域都护路可有多大?”
刘师爷想了想,道:“包含咱们的永平省在内,分西北、正西、西南三路,共有十四省。”
“对,可就这十四省,现如今除了咱们西南最偏的永平省,祁衡山脉西侧基本上都有外族人的铁骑作乱,说得不好听,西域都护路基本上,现在可是在他的手里丢掉的!定边军区,就是安定和保卫国家边境的区域军事作战集团,是保护民众不被外族欺侮的一道铁血长城,是不让天子呕心沥血驱操心的铁板!”林岱星气急怒斥:“他,李怀忠,是个大罪人!居然让敌人破了防线进入疆域之内祸害亿万黎民百姓!该杀!砍一百次头也不为过!”
林岱星越说越恨李怀忠这个窝囊废,吐出了葡萄皮,捏了捏拳头,气愤道:“自武宗,不,自汉鼎帝祖康威兴起,还从来没有哪个将领丢掉如此一大片的疆土,天子没有立刻差人把他拉倒菜市口问斩,让其戴罪立功,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
林岱星说完,又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似乎恨自己不能亲自上战场杀敌,驱逐蛮夷!
“原来如此,还是大人火眼金睛,洞察了一切。”刘师爷擦了把汗,暗想今天这大人怎么了,竟然激动了。
刘师爷趁着林岱星又喝了两杯酒,此刻微醺,不解地问道:“咱们辽州城悍卒天下闻名,三万常备的悍卒都是轻而易举的能够出动,为何大人您刚才……”
林岱星摇头晃脑,让侍女给他宽了衣,甚是得意,毕竟略施小计就保全了自己,道:“这辽州城的悍卒乃是当今天子初登大雄宝殿前在此巡查筹建的,当天子还只是太子的时候,先皇继承遗命,励精图治有三十年,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将东北、东南等五大定边军区削弱,但位于东北的司马氏深感不妙,在对韩钩养寇自重。先皇无奈,只能留军不提外,在先皇与世长辞时,那司马家的司马延竟然以韩钩袭扰边境为由不来吊唁祭拜,太子登基自然找借口要拿掉他的兵权,格降司马氏,然命令还没有出山海关,韩钩居然侵占了一大片东北区域,直逼锦州府,这无形之中成就了李怀忠当时这个愣头小子。”
刘师爷“哎”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心中暗想原来还有这等秘史。
林岱星对这个刘师爷极度信任,又道:“这辽州城的悍卒就是天子布置在这里稳定净绗道以防叛乱的,净绗道四府,偏偏选择了凤翔府辽州城,偏偏选择了我!”
林岱星眯起了双眼,射出了一道冷光:“这辽州城的兵,他李怀忠借不起!”
刘师爷见林岱星的肥嫩的手掌开始在少 妇的身体上游动,在酥胸上指尖逗乳,转身连忙告退,还没退出屋内,就听见少 妇的娇喘勾魂的浪荡之声。
甲青炎饿的手脚发软,年幼的他一路看着沿官道前往凤翔府的肃州城、通城以及辽州城发生的事情,显得不再那么惊悚和诧异了。
甲青炎沿路看见了许多人啃食树皮、拔吃草根,老的幼儿没力气地饿死在路边,甚至趴在地上前行的人拿着小刀割下了尸体的腐肉吞咽,甚至野狗为了夺食,公然尾随在跌倒在地的难民,只要咽气了,就争相扑上去夺尸。
老鼠不怕人的疾行,有时候直接跳扑人脸啃食。
悲惨的人太多了,谁都顾不上谁了。
甲青塔虽然最近长壮,但内心害怕极了,小手抓紧了灰头土脸、蓬乱衣衫的四哥甲青炎。
甲青炎此刻也是饿极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少年在前往辽州城时转走了小道,因为总有人盯着他们的驴子老阿皮,老阿皮虽瘦却还有肉,若不是甲青塔力气颇大,一个打三,踹一个飞一个,那驴子恐怕早就保不住。
毛驴老阿皮的岁数比甲青炎的都要大,悠哉时光时甲青炎常带着妹妹甲青莲骑身游玩。
甲青塔甚至都纳闷,自己都快饿晕了,踢人的力道反而大了,后来一寻思估计夺驴的人也是饿得站不住脚了。奈何力气再大也要吃饭,吃饭意味着口粮就要减少。
进不了辽州城,就意味着无法到达凤翔府之内投奔二叔甲绿禾。
相比于封行的辽州城,走颍川府扶风郡绕路肃岩城更能便捷进入凤翔府内。
匈兇玡外虏也不知在谁人的带领下,小部队时不时对凤仙郡的门户开阳城发起袭扰,导致逃命的人更多了,虽然开阳城守将抵住了攻击,斩杀数百人,但还是引起了民众恐慌。
按理去往辽州城的路程较近,甲青炎判断难民太多,俱往辽州城,僧多粥少,恐怕难以得到更好的活法。
甲青塔也认同了他的看法,倒是因为他害怕,他看到了灰蒙蒙的数不清的百姓人头攒动围聚在辽州城外,有人尝试攀上城墙溜进去,却被守城的肥胖大人一个身形晃动,踢落城头摔得脑裂而死。
甲青塔找到一处洞穴,里面臭烘烘的,只能够两个人猫着身子在洞内避寒,甲青炎把驴子系在外面的石头,连根草都没有,老驴子阿皮愤愤的踢了踢石头。
甲青塔找了些石头放在洞内,以备不时之需,兄弟两拿出粮食,就这一点的拳头大,两个人少年正在长身体,依旧虚弱的甲青炎忍了忍口水,道:“阿弟,你吃吧。”
甲青炎这段时间吃得很少,似乎不想浪费口粮,也要保全阿爸的子嗣。
甲青塔看着这些米粥,咽了咽口水,小小的篝火映衬着他的脸颊。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甲青炎突然道:“阿弟,咱们杀了老阿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