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背起行囊说道:“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劫持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女,怎么想都匪夷所思。”
萧广漠不关心:“好看,一张死人脸。”
杜若一脸无辜地笑话好友:“萧大人,你这话可就假了。鄙人问的重点可不在那女子的美貌上,你怎么不打自招啊。”
“她武艺在祁玦之下,擂台比武时,后半场明显吃力,但她面色全然无变化,有违常理。”萧广右肩扛着路上备用的粮食放到板车上,继续补充道:“乌娇娘的脸,你待如何?”
“乌护使有千张面孔,我怎知晓她真正的模样。”
“世上有一个天赋异禀的易容奇才。你见过,就是乌娇娘。”
“所以你怀疑,她的脸皮是乌娇娘为她做的,可乌娇娘是皇上的得力心腹,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
“乌娇娘心思难度。我猜不到,更不想猜 。”
杜若察觉到萧广的不对劲,面带为难之色,萧阎罗何曾对他人这般束手无策过。当即怀疑内有隐情。
旁听到这里,苟曜脸色湛白,支支吾吾说道:“简直闻所未闻。不用真面示人,必然心怀不轨。公主岂不是很危险,杜大人,我等需速即禀明皇上。”
“禀明圣上,也无济于事。出使任务完成,恢复公主清誉。公主又是在北国境内,由北国皇族交由他人,陛下如何插手?”
苟曜不可置信望着苏立道:“难道我们就这么随她为所欲为?”
苏立不理他的义愤填膺:“在下不明白的是,杜大人的说辞漏洞百出,为何北帝会相信。”
“那套说辞正合他心意。自古皇位继承除了兄终弟及,更重要的是父继子承。上一任北帝的皇子尚在,他却能得到皇位,恐怕其中道理没那么简单。急需一个让所有人信服的理由,等天选之子的流言传出‘清君殿’,他的继位在史书上会变得更加名正言顺。”
苟曜拿着被褥送去另一辆马车上,祁贵正害怕的紧,缩在角落里。
“祁玦要的东西在谁手里?他是不是在骗我。杜若是不是根本不知晓。”
“杜大人当然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去取。欠他的人,是当朝天子。那件配饰是天子佩戴的长剑“楚吟剑”的剑穗。”年少的祁玦不愿母亲日日伤怀,夜闯北昭城,李珖的手下抓来夜袭的祁玦。李珖和他打赌,如若他日后能统帅三军,就将天下名剑的剑穗送给他。
苟曜对她的态度发生迅速转变,悉心安抚公主。祁贵如同见到救命恩人,偷偷埋怨道,这人在身边,寸步不离。东方既白不屑地偏头看着帘外,准备行李的杜若,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心道,这小狐狸,看见他准没好事,果断拉紧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