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香是因为姜豪仁突然来的电话才改变了和王安的见面。
她想帮助王安,姜豪仁说冰桶要给另一个女人时,尚静就猜想是王安,能和她一样对徐海洋的血液感兴趣的可能只有王安了。
王安是为了乔石,自己要徐海洋的血液也是为了王安,看来她们目的是一样的。
尚香很喜欢这时候的自己,没有人把她当作尚静真好。
“好啊,得了,你快打起精神吧,万一你被人看出来,就不好借刀杀人了。”尚香的脸又被挡住,然后抬脚从姜豪仁的身旁走过。
姜豪仁萎靡不振的坐在那,自己的心思怎么也逃不过这个像尚静的女人,他有些心灰意冷的坐在那不动。
尚香走了,开着的门顺着地上滚进来些冷风打在姜豪仁的身上,他不敢起身是怕自己憋不住的尿流出来。
刚才和尚香一起,他喝的茶水太多了。
望着窈窕灵巧走远了了的尚香,姜豪仁的心里竟然很期盼那个年轻一点的厉害女人快点来,也许这两个女人才是对手。
她们都是喜欢逼着自己做事的人,那玩弄像是把自己掌握在手里一样。
姜豪仁拿起手机……
接到姜豪仁改变地址的电话,乔巧还是穿着上回的装束赶来了,离老远她就听到在风里摇晃着的铃铛,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冷。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地上一片雪花都没有。
白色的光芒照在地上,让所有的影子都不见了,地上一些零散的树叶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翻滚着。
枯黄的树叶让冬天有了活力,有了期待。
乔巧走到姜豪仁说的星空房,门开着,姜豪仁发呆的坐着,
乔巧警觉的向四周看了,周围的星空房的窗帘紧闭,像似没有人的样子。
这个时候星空房能有人也都是些年轻人包租的,乔巧心里真有点好奇,姜豪仁这个老男人能来这么个浪漫的地方,挺可笑的。
王安说,姜豪仁手里是两个冰桶,不知道那个是给谁的。
“姜豪仁,你等好久了吗?”乔巧站在门口,糯糯的声音还是让姜豪仁吓了一跳的。
其实,现在任何一个声音他都会害怕。
“东西在哪呢?”乔巧大步走到屋里,关上房门。
“在车里,我放在车里了。”姜豪仁试了几次,才颤巍巍的站起来,然后用仇恨的眼睛望着笑眯眯的乔巧。
“你开着门坐在地上不冷吗?是心里有事吗?”乔巧心里突然想笑,姜豪仁遇到了什么,难道春草已经开始行动了。
姜豪仁听到这个女人虽然是在很关心的问自己,但是神情里可是在嘲笑自己。
“怎么,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是谁让你这般的无精打采的,你遇到了麻烦了吗?”乔巧走到姜豪仁面前,她看出来姜豪仁是有些颓废的。
姜豪仁张了张嘴,扭动着肥硕的脖子。
“哦。你可能知道了,警察已经因为徐海洋身体的不适,去找你的住处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里或者车里有没有什么是警察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你的地窖里的秘密也隐藏不了了。”乔巧来了就没想和姜豪仁好好的谈话。
这个时候,春草差不多已经和蓝爵见面了。
“谁不适了,你说谁,谁在我家地窖里。”姜豪仁口吃的问。
自己以为的秘密怎么就这么的轻易的被别人知道了,是报应吗?
春草当时说过,不要动乔叶馨,自己没听她的话,她说自己早晚都会因为贪心遭报应的。
看来,乔叶馨是自己走向死亡的开关,这一刻姜豪仁的心脏都缩小了。
姜豪仁试图想要伸手去拉乔巧,没想到乔巧更是灵巧的躲开,然后把手上的手机打开。
“姜豪仁,我给你看个让你更激动的。”
乔巧手机屏里一亮,一个几岁的男孩,眉清目秀的,腼腆的对着镜头,手里举着一张画。
画上面是两个大人拉着一个孩子。
紧接着,视频晃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姜豪仁发红的眼睛的瞪得无法在大了。
女人是他雇的保姆,专门看管姜梅书的。
“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吧……他叫姜梅书,一个很乖的男孩子,你不会问我姜梅书是谁的孩子吧?”乔巧冷笑着说。
姜豪仁垂下头,如同被扒了皮的牛蛙一样,身上血淋淋的等待着死亡。他用白眼人多的眼睛盯住乔巧手机。
“姜先生,你妹妹给了我们好多钱,给姜梅书转了学,还帮我们换了住处啊。你好久没来了,她拿着你的信,说是你要她做这些事的。”
手机定格在那幅画上,姜豪仁“扑通”一声卧在地上,他刚才的那股子狠劲就和被挡在外面的铃铛声音一样,飘的无影无终。
“你到底是谁啊?我的儿子被我藏得很严实啊,你们都是,是怎么知道的。”
姜豪仁心灰意冷的望着乔巧。
不对,是乔叶馨啊,她最后和他见面的时候也说过,要注意孩子的安全,他还以为她说的是美丽呢。
她会临摹自己的字,他们经常签合同的。一定是她啊,这个女人死了都是命中的克星啊。
要不就是徐海洋啊,天天的和自己讲奶酪的故事,是知道了马耀扬也想分一杯他的奶酪开始的吧。
这些人都是坏透了的,怎么就专对自己了呢。
姜美丽已经是个废人,对自己只有恨没有亲情的,自己根本就没指望过她。
姜梅书是他的心肝宝贝,长相好,还很聪明乖巧。
姜豪仁的泪水还没到下巴,就很快的擦掉,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求谁了,他得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我给你钱,给你想要的,你告诉我,姜梅书在哪里,他还是个孩子。”
“嗯……不行!有人不让我说,她说你要扳倒徐海洋,你的孩子就会安全。
姜豪仁,你现在去属于自首,争取给自己减刑的机会,一旦你的事都是别人说出来的,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乔巧腰板站的很直,和扑在地上的姜豪仁对比,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者。
“我要杀了他,他毁了我,我也毁了她。徐海洋得罪了谁,怎么都在难为我的孩子,我和他不熟啊。”他不知道自己说的他还是刚走的她,反正他已经恨及了所有人。
姜豪仁恼怒着但也无力咆哮着,他如同一只丧家犬低声的吠泣完,有露出可怜的样子,瘫软的卧在那。
“嗯,不熟……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信吧。不过,他和你可熟,你的一切他都掌握,换句话的意思,你的生死都和他有关系。”乔巧说。
姜豪仁心里更是恨极了徐海洋,他两眼发红的盯住一个地方。
这时候的他能动的也只有眼睛了。
“我只能去自首了?”姜豪仁自问,流下了鼻涕已经无法再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