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怒道:“给我杀了他!敢在我的地盘闹事,是不想活了。”
吴莲这时也跑到了房子的一角,小手搭在拐角处的墙上,偷偷看着这一切,两眼尽是担忧之色,不知道那孩子是否还活着。
“那,你们也去死吧。”姚武轻声说完,双脚一下在地上留下了一对深深的脚印,双手瞬间变为血红色,朝着这几人打出了血印掌。
“啪啪……”
“砰,啪,咚,乓……”
随着几声轻脆的骨断声,这几个拿刀的男子几乎同时倒飞了出去,撞断了几棵小树,砸坏了一块石板和洗衣台才停下来。
可他们早已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浑身苍白,被吸干血气死了。
姚武只感受到有几道刺痛的东西从他的掌心一路向上,沿着他的手臂经脉,进入了心脏后再细化为数根血线融入了全身各大经脉。
“你,你,你,你……你是谁?”壮汉看到这一幕,双腿止不住的打颤,手中的刀也是晃动不已,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满脑子都在想跑。
姚武冰冷的看向他,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我杀了你,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被他人杀死,但至少我无愧于心。”说完,他便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壮汉。
壮汉一时无计可施,慌乱中瞥到了房子拐角处的吴莲,似找到了救命稻草,全力跑向了她,想要将她抓住。
就在吴莲双眼一睁,看着朝她冲来的壮汉,犹豫是跑是逃时,一道黑影已经破空而来,“噗嗤!”,一剑刺穿了壮汉的心脏。
壮汉双眼大睁,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米外的吴莲,却四脚无力,一下坠向了地面,死不瞑目。
吴莲这才反应过来,从壮汉尸体上跳了过去,查看地上的钟六怎么样了。
姚武看着这一切,情绪一时难以平静。
突然,他背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钟六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位公子,你仗义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我们只是穷人,没有办法报答你。唯一能说的,就是你杀了这些人,他们很快就会来更多的人来杀你,你快走吧!”
“六啊!呜呜……”旁边的女人哭泣道。
姚武转身皱眉道:“你们就是钟六的父母?”
躺在地上满嘴是血的男子,点头回答是。
同时另一边,吴莲抱起钟六,也不顾他身上的泥土和血渍是否肮脏,急忙查看他是否还有呼吸。
很快,她便欣喜起来,喊道:“钟六还活着!他没有死,只是伤很重,昏过去了。”
钟六的父母一听,想要过去,却无法挪动身体,显然受伤不轻。
姚武来到钟六身前,蹲下身子,一指点在钟六的额头上,向他输送了一点血气,看着吴莲那急切的目光,说道:“我给了他一点血气,他不会死的,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带他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他一边说着,一边检查钟六的骨头,庆幸他的四脚骨头还没有断,就是胸骨断了几根。
“真的吗?那你多输给他一点儿那个,什么血气。”吴莲期盼道。
“他只是一个孩子,我要输给他太多血气,他会爆体而亡的。”姚武说。
“钟六,六啊,你没事吧?”男子呼喊道。
“六啊,你怎么样了……”女子也喊道。
姚武起身,想了下,将他俩扶了起来,送到了钟六身旁坐着,说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你们放心,只是被打晕了。你们快带他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我会留在这里等那些人。”
三人一听,都同时抬头看向了姚武,感到不可思议。
吴莲蹙眉道:“你……你又要一个人去……对付他们?”
姚武苦笑道:“若不是因为我,钟家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既然缘起是我,那缘灭也因该是我。”
男子和女子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这些人渣要逼钟六交出的人,也只能对视一眼,说不出话。
“可你待在这里,他们就会来吗?”吴莲又说。
姚武眨了眨眼,说道:“这倒也是,那我就去滇海找他们,顺便为民除害。”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吴莲轻声道。
姚武一笑,看向远方,轻声说:“要不是有师父传我血印掌,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死亡的痛苦,我已经逐渐适应了。”他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掌,又说:“师父告诉我,我只要随心而动就行了,不要管那么多,人,就不会那么复杂。我讨厌复杂,也许就是懒吧,我只想做个好人而已。”
吴莲垂下眼帘,低语道:“做好人能有什么好报,我爹就是个老好人,我不想做个好人。”
姚武心情沉重,看向男子和女子,又看向了躺在草地上的男女老少,说道:“你们快带他们走吧,这些人要是知道他们有人死在这里,不会放过你们的,官府也会助纣为虐。”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钱,塞给了男子,又说:“你们就用这些钱,重新开始生活,快走吧。”
男子看着眼前的纸币,被上面的数字吓得手都在发抖,他这一辈子劳苦,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内心十分的不安,总觉的拿在手里发烫。
“我相信,六帮你,一定是他觉的你们是真正的好人,才会这么任性。你们不要去滇海了,这些人连衙门都是随便进出,每个月都有不少案件和他们有关,还不是照样胡作非为。反正这里离滇海有几十公里,就不要再去找他们了。你就一个人,怎么去找他们啊?我可听说,衙门的人都是他们的帮凶。”女子说道。
“你们的好意我收了,不过,你们还是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我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姚武岔开话题,走向其他钟家人,去看他们的伤情。
女子看向吴莲,又说:“你去劝劝他吧,这些人心狠手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去找他们就是自投罗网。”
吴莲看着姚武的背影,蹙眉道:“他向来我行我素,是劝不动的,我也没有办法。姐,你们还是带着钟六,今天就离开,这里就交给我们就行了。实在对不起,因为我们害得你们不得不背景离乡……”
就在吴莲和女子交谈时,姚武已迅速检查了地上其他的钟家男女,回头道:“他们的伤都没有大碍,休息一个月就好了,很快就会醒了,你们不要担心。”